第五十五章 春梦(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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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深人静,张林氏九成九已经睡熟,他悄悄起身,摸到她身边,轻轻掀起被脚。果然如他所料,难得有床铺寝具,她又沐浴净身,洗了贴身衣物,两条白生生的腿上,并未套着衬裤。

他捏着杨花蛊歪头一瞄,屈指弹了过去,小小的虫儿,无声无息落入卷曲毛丛。

这便可以了。杨花蛊遇到体温会渐渐从僵直中恢复,之后,会自行顺着女人味道一路钻进牝户,叮咬在花心旁的肉褶里面。

他无声淫笑,放下被脚,原路退了出去。

隔天一早起来,袁忠义在空地练武,还没去叫,张林氏就自己起了床,慵懒无力穿戴整齐,碎步挪到门边,抬臂靠着门框,望他在那儿一招一式演练。

他此刻练的是望月掌,这套武功威力虽然不如广寒折桂手,但打起来行云流水,潇洒好看。他故意去了上衣,赤膊露着一身雄壮肌肉,不至于虎背熊腰那么张扬,但一块块沟槽分明,青筋盘绕,正是极讨女人欢心的模样。

一想到被这么壮实又如此俊俏的后生背了几天,肌肤接触不知多少时辰,双乳一天里倒有大半压在他那宽阔脊梁上,张林氏就觉得浑身火烫,下阴阵阵麻痒,不觉双腿并紧,交叠磨蹭。

不蹭还好,这一蹭,像是蹭翻了油瓶,一股滑溜溜的浆子,莫名染出在大腿根上。

这天上路,张林氏魂不守舍,与袁忠义对话都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时不时便窘得满面通红,倒真像个十七、八的小姑娘。

从破落村子延伸出去的山路好走了许多,但起伏高低,仍不是张林氏应付得了,勉强走了几个下坡,其余时候,她便还是趴在袁忠义背上,任他出力。

他背后的筋肉轮廓也极其鲜明,之前几日还不觉得,今天乳房压在上面,随着他走走停停,那肌肉变化,竟仿佛在按扭她的奶子一般,她不愿承认,可下来休息时借着小解偷偷一摸,两颗乳头,到那时还柔得吓人。

这一摸可不得了,张林氏被那酥痒女干住了手,情不自禁便捏住那颗花包,指肚交错,左右横搓。

淅淅沥沥一泡尿,要不是袁忠义担心安全叫她一句,她怕不是能蹲到滴答点儿别的汁液上去。

再次上路,走到约莫申初时分,眼见日昳,袁忠义加快速度,耗了些真气,总算远远望见了谷地中一chu看着颇大的村子。

可等到走近沿石阶穿林下去,才发现多栋房屋已成了断壁残垣,四chu腥臭扑鼻,放眼一望,到chu都能见到倒毙的尸身,已烂出骨头,长满了蛆。

担心疫病染身,袁忠义不敢久留,在几栋较大屋子中匆匆穿行探查一番,找到一副崭新火镰,几个干柔炊饼,从地窖一口开了封的坛子里往水囊灌了大半袋黄酒,便叫上一脸苍白的张林氏,匆匆离开。

官军虽也可恨,但还不至于将这种颇具规模的村落屠戮殆尽,劫掠一空,毫无疑问,这是霍四方麾下兵马的杰作。

离开的方向大概和那些起义军一致,走出不远,在一片空地上,他们又看到了几具尸体。

虽也已腐烂得厉害,但从周围散落的破碎衣裙也看得出,这应该是方才那个村子中被劫走的女子中的几名。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先把她们杀了,从空地上埋过锅灶的坑,尸体上大片露出来的骨头,也不难猜出答案。

和这相比,她们死前是否被轮石更过,都已不再重要。

张林氏想来还是头一次亲眼瞧见这种情形,小跑几步一弯腰,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袁忠义叹了口气,过去好言宽慰一番,才又带着她上路。

经此一事,张林氏再提到霍四方时,神情便又有了变化。

袁忠义没兴致和她深谈这些事情。视人命如草芥对他而言乃是极大的浪费,比如张林氏这种活色生香又有个漂亮女儿的寡居美妇,有机会彻头彻尾玩弄一番的情形下,先石更后杀刮肉剔骨煮成一锅,有什么乐子可言?

他只是添油加醋,装作年少懵懂,从旁拱火,叫她本就找不到头绪的心思,更加乱七八糟。

心乱,身就会乱,乱了容易,再想回去,可就是难上加难。

晚上抓了一只山鸡,袁忠义用从那村子带来的破锅烧了一锅肉汤,吃喝完后,又往衣服上撕下块布,把水囊里的浊酒略略一滤,在锅中烧开,削竹为杯,自斟自饮。

喝了两口,他侧目一望,果然张林氏正直勾勾瞧着这边,神不守舍。

为了远离可能的乱军,他们做了火把离开小路往深山中走了很久,找到这片空地时就已很晚,加上捕捉猎物烹调一番,此刻其实已过子时。

袁忠义将竹杯递到张林氏面前,微笑道:“夜深露重,还是喝一些吧,这酒寡淡,只当暖暖身子。”

张林氏默然接过,盯着里面看了一会儿,仰头喝下。

他又盛了一杯,道:“我本也没打算去找酒,后来想起日子,才临时起意去翻了地窖,能帮你暖身,也算机缘巧合。”

“想起日子?”张林氏不懂,伸手接过,小口啜饮。

“嗯,看月亮都过了顶,这会儿怕是快要丑时咯。九月十二,可是大吉大利的日子。”袁忠义故作惆怅,向后躺下,靠在堆起的草垫上,缓缓道,“可惜,我都还不知道红菱此刻人在何方,是否安全。”

张林氏握着竹杯的手一颤,这才想起,若是没有这一串意外,今日本该是她女儿和身边这个英俊少年成婚的大好日子。

不对,不只是她女儿,还有飞仙门的大师姐,那个西南颇有名气的贺仙澄。

多么招人嫉恨呐……张林氏心头一阵恍惚,竟分不清,她想到的嫉恨,到底是对袁忠义,还是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妻。

胯下又开始痒了。

痒得钻心。

她守寡十九年,七千个日夜,没有尝到过男人的抚慰。

不要说夫妻敦伦的印象,她就连痛到要死生下张红菱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

她好好地做寡妇,好好地做仙姑,好好地做母亲……却唯独忘了,如何好好地做一个女人。

胯下更痒了,还酸,酸得她只有春梦中才有人安慰的阴户一阵阵抽动。

她觉得自己怕是疯了,这会儿明明又累又困,还因为白日见到的尸体而阵阵恶心,却不想睡觉,只想……做些她连想一想都觉得大逆不道的事。

她不敢,所以她只有喝酒,喝这没什么味道,寡淡如水,喝得她想痛哭一场的苦酒。

“夫人,夜里的山风清冷,这次寻的地方不好,遮挡不住,来,你把我这件盖上吧。”

袁忠义适时站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脱掉了外袍和上衣,全都披盖在她的身上。

多日不曾洗过,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张林氏藏在双膝之间的手,顿时攥紧,她急忙端起杯子,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智信,我好像醉了。”她抽出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袍子,幻觉中,象是在抚摸他近在眼前的结实胸膛。

“你说笑了,这浊酒我还特意烧过,你就是全喝了,也只会睡得香些。不必担心喝醉。”

“可我真醉了。”她眼角掉下一颗泪珠儿,过脸,维持不住的那层面具,彻底崩坏。

“好吧好吧,那就不要喝了。早些歇息。”他温柔说道,弯腰取过竹杯,放在一旁。

她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握着,眼里放出的光,不再属于张林氏,而是仿佛逆流二十多年,回溯成那个还姓林的小姑娘。

“夫人,你……你这是作甚。”他恰到好chu地表现出心情的矛盾,既有对伦常的恐惧,也能让她看出,她不是对这成熟美丽的肉体全无欲望。

“以你的力气,想挣脱,很容易。”她喃喃说着,掀开了他盖过来的那些衣服。

她不要衣服,她要人。

她觉得自己胯下的嫩肉都在攥紧,提醒她那里有多么空虚。

“智信,只此一晚……别……把我当作红菱的娘。”她抬眼望着他,“你们还没成亲呢……还没有呢……”

她喃喃说着,忽然抬手擦了一下溢出来的泪,扑进了他的怀里。

“陪我做场春梦吧……醒来……我就都可以忘掉了……”

抚摸着她火烫的肌肤,袁忠义满意一笑,心中暗忖,该用些什么话儿欲擒故纵,好叫她彻底来做主动的那个。

至于这场春梦,恐怕,她到死也休想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