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拆的都是些官吏居所,豪商园林,城内百姓欢呼雀跃,将拆出来的零碎物件围抢一空,纷纷高喊霍大王圣明。
只可惜,谈得上是好事的,霍四方也就办了这一桩。
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唯一的安定之chu自然就要全力供给,败给尉迟狰后严阵以待的日子里,巴遗郡这边几乎五日一税七日一赋,青壮男子本就大都被强征成兵,城中自然怨声载道,即便拿着大刀不让人明言,暗中一样没有好话。
从霍文莺那儿,袁忠义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大致明白了霍四方的想法。
起先这人并没想到自己能势如破竹连下数城,巴遗郡纯粹是为了拉拢旧相识所在的雁山派出人庇佑才勉强留下,四chu征战屠杀劫掠,烧官居破民房每晚都睡漂亮小娘子才是他心里的念想。
不知不觉雪球越滚越大,他多半才惊觉,原来这么拉出一群人打打杀杀,竟真有争雄天下的可能。
民心如水,他担心覆水难收,这才打起了林红娇的主意。因为他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单靠安民告示和嘴头上一些允诺,不过是杯水车薪。
不如叫三江仙姑来讲道传法,帮忙笼络住城中数万愚夫愚妇。
被俘后投降的那些官吏旁的本事兴许不足,揣摩上意那必定都早早无师自通,霍四方如果当面放个拐弯屁,他们怕是都能谱上一曲填词半阙,交营妓传唱。
所以这场结仙缘的大婚,便是郡城连着方圆百里村镇这些日子里唯一的大事。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都乖觉些,莫要等提刀的人到了再后悔。
霍家治下难得还有一块安宁地方,众人岂敢不从,几日间就将诺大的巴遗郡城池之内布置得喜气洋洋,连面黄肌瘦的小乞儿,衣服的补丁都给换了红的。
入城前林红娇坐在花台上巡游周遭,仙容端庄。但她也不是白在那里卖法相,而是将郡城附近地势布局尽数记在心底,暗暗谋划应该如何重新整治安顿。
反正搞集市那套她觉得行不通。各地烽烟四起,她令人买黄符用的纸都寻不到,一大片集市放在那儿,只能剩下些卖儿鬻女的绝望流民而已。
还是应当置地安农,兵卒屯田,才是长远之道。
林红娇知道,如今她还说不上话,只在心中想想就好。
不过明年打春之后,她一定得让方才望见的那些荒田都重新长满青苗。
因为她还知道,尉迟狰不会给她太多时间。
十月末,尉迟狰又打了三场,两场小败,铺垫出一场惊天大胜,蛮族联军四散奔逃,溃败撤往来chu,百部之主,据说一战折了过半。
尉迟狰胜出了气势,带得其他地方原本孱弱的官军也柔气了不少,和张道安的部众交锋,竟能打得有来有回。
西南边陲并无寒冬,照这情势发展下去,尉迟狰八成不用半年就能将西南七成以上要地收复,春耕播种,秋收之际,怕是就能北上入蜀了。
重新看到掌握大权的希望,林红娇的算计,也回到了过往的位置。
既然袁忠义说应当为民谋安定力挽狂澜,那,她这三江仙姑,就再拼命试一试吧。
就算最后一败涂地,她相信,她的好女婿也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能将她安安全全的救走。
到那时,再寻个隐秘地方,一起安度余生好了。
非常时期,一切从权,更何况先前林红娇就指点过,结仙缘不必按寻常人家婚娶那样繁琐,重点不在成亲的喜庆,而是要让世人知道,霍四方迎来了慈眉善目的三江仙姑,今后霍家的地头上,一切都将大不一样。
入城后,袁忠义考虑一番,没有随张红菱住进专为林红娇辟出的幽静院落,与贺仙澄、鹿灵宝她们安居别院,把护卫的责任丢给了唐飞凤,理由便是避嫌。
霍疯子玩女人百无禁忌,母女、姐妹不知同床禽了多少。考虑到推己及人的可能,这么个未成亲的女婿,还是低调些好。
而且,霍文莺还要每晚缠他,上头对飞仙丹有了瘾,下头对他这根仙鸡巴也着了迷,没有贺仙澄在旁给她助兴,仍能兴奋得一塌糊涂,骑在上面时候恨不得把床都摇散架。
亏得这边守卫大都听她调遣,每晚都被赶到几百丈外喝冷风,不然霍四方怕是要提前知道,自家女儿的男装早被扒了个干净,每晚那紧揪揪的肥尻里,吃得精不比营妓少。
不过一来二去,加上贺仙澄提醒,袁忠义也已经发觉,这看着粗枝大叶的丫头,其实也有自己的盘算,这一腔子一腔子的浓精笑纳进去,似乎打的就是怀个孩子的主意。
林红娇年纪虽长,却一直保养得宜,身体不错,霍四方此前生不出第二个,难保今后也一定生不出。
霍文莺要是珠胎暗结,八成要借此要挟,将袁忠义招赘进家,不仅能给霍家再添一个仙体,还能生个仙娃,岂不美哉。
这盘算到也不错,先大了肚子,还能压过张红菱一头,免得结亲后多个威胁的对手。
只可惜,生个娃娃须得十月怀胎,不是转天就能蹦出来的。
而霍文莺,应当是没有十个月可用来生养了。
这些天贺仙澄在飞仙丹里混了强效麻心丸,以次充好加大剂量。袁忠义一层层敲穿阴关,元阴尽数吞噬干净,不仅夜夜让霍文莺泄得根基大损,还悄悄服了些药,让她满心暗喜迎了一肚子毒精。
霍文莺浑然不觉,走路虚浮上马腿软,还当是纵欲过度,命人寻来些牛宝羊腰,后又想身为女子吃这些不知管不管用,便令亲兵悄悄去割了几套牛羊尻,腌好烤熟,油纸包着揣进怀中,白日忙于正事的时候,抽冷子掏出点丢进嘴里。
至于那些牛宝羊腰,她一股脑都让厨子做给了袁忠义,看来还担心他的身子禁不住淘。
忙忙碌碌,转眼就到了大婚前夜,巴遗郡解除宵禁,给许多之前立功的兵卒放了休假,给城中营造出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繁华景象,前一日霍四方曾开仓放粮,虽说街头巷尾的民众看着还是面黄肌瘦,但脸上神情喜气洋洋,总算是把氛围烘了起来。
林红娇安排了一场莲座传道,张红菱和贺仙澄两人涂脂抹粉,要在旁边陪侍,做护法童女。袁忠义不禁暗暗好笑,心念一动,悄悄摸去她们梳妆的地方,给她俩一人灌了一泡热精。
回去躺在床上,他运了一遍心法行功完毕,想象着那俩护法童女腿里夹着男人子孙摆出端庄圣洁模样的情景,唇角登时勾起讥诮笑意。
都说眼见为实,可万千双寻常眼睛,连女人一身裙子都看不穿,何来“实”?
只要裙子严严实实盖着,兜裆巾子就算被男人的臭精浸透,滴滴答答顺着大腿往下流,她们也是圣洁的护法童女,足以感召万千信众。
百姓本就是刍狗,圣人不仁,不过是发现了这个事实而已。
他闭上双眼,带着那丝讥诮笑意,冥思入定,真气周转,试着靠自身的内功运行,来推演新得武功的要诀。
不知不觉,月上中宵,那一弯银钩之下,整座城都渐渐归于沉寂。
霍文莺照旧趁夜溜了过来,先去贺仙澄那儿领药,再来袁忠义房里领禽.她如今心思已变,估计是把他看做了孩子爹,言语间也少了许多顾忌。
他本就懒得一直去装神弄鬼,与她日上一遭,并肩躺着闲谈片刻,日上一遭,闲谈片刻,到像一对儿新婚夫妻——不过床边摆的两身都是男装,被人看见可要窃笑。
多少牛尻也补不回霍文莺元气的窟窿,不过一个时辰出头,袁忠义出了两次,她就昏昏沉沉叫不醒,摊开在床上成了死鱼。
他心想明日还有大事要办,便起身到桌边拿开灯罩,也准备睡下。
这时外面却传来贺仙澄一句轻唤:“智信,先莫躺。”
袁忠义皱眉给霍文莺拉上被子,开门出去,“什么事?”
贺仙澄脸上那些厚厚脂粉还未去掉,看起来颇为匆忙,凑近轻声道:“我等你一会儿了,随我来。”
“去哪儿?”
“霍文莺明早之前起不来,她把卫兵都调开了,这个好机会,你得过来帮忙让她定定神。想到明日要和霍四方成亲,她心里还是不太愿意。”
袁忠义皱眉道:“到了此时,难不成她竟想反悔了么?”
他话中已透出一股杀气,若不是明日的计划前半截还需要林红娇抛头露面,如此几次三番生波折的女人太不衬手,再有大事,还是不要再用了。
贺仙澄忙道:“那倒不是,她就是……心里憋闷。你这么多天风流快活,她可是有阵子没跟你一起过了吧?我可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动她的,你赶紧过来吧,帮她走出这一步,来日你想要的局面才更容易。”
袁忠义这才换上一丝淫笑,道:“怎么,你也一起?”
“今晚还是别了,她明天还有重任,不能乱了心思。你也稍微收着点儿,莫让她劳累过度。”贺仙澄细细叮嘱着,到了卧房门前,轻声道,“进去吧,鹿灵宝我安置到隔壁,下了些药,不用担心吵醒她。我在外面放风,你稍微快些,半个时辰后我就得把她送回去,唐飞凤等着呢。”
“嗯。”他反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忽然问,“这会儿还夹着么?”
贺仙澄脸上一红,嗔道:“都多久了,就剩一块湿布兜裆。你啊……就是喜欢折腾我们。这要露了丑,丢的难道不是你的人?”
“丢不了。”他摆摆手,开门进去,“真丢,我也不在乎。”
贺仙澄微微蹙眉,垂手隔着裙子在股间轻轻按了一把,咬唇不语,只是默默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目光渐渐变的复杂。
不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极其克制压抑的娇媚喘息。
贺仙澄低头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站在门外,静静听着。
喘息,很快便变成了用鼻腔发出的细软呻吟,起伏变化的节律,也迅速变得紧密。
果然很快,这便直接进去了?难道抹些口水就插?不愧是生过女儿的,换了她,如此怕是要胀痛一阵。
“唔、唔、唔唔、唔唔唔……呜嗯——!”
听着里面骤然尖亢的闷哼,贺仙澄知道,林红娇泄了。
她费尽口舌将那死守最后一层面子的女人说服,为的就是听到她最羞耻的声音。
共享着羞耻秘密的女人,会自然变得亲近。来日再设法哄着一起躺在袁忠义的床上,她和三江仙姑的关系,便稳固至极。
贺仙澄很早就知道袁忠义不乐意去经营那些神鬼之道。但作为飞仙门高徒,她体会过有一群愚昧信众的好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