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愿意来拿这笔横财,她便费费神,代他收下吧。
屋里响声又起,听上去,林红娇连口气都没歇,便再发起了骚,那啾啾啧啧的亲吻,真是比雨点还密。
也不知她含住鸡巴的时候,嘴上功夫如何。
“啊……”
约莫泄到第三次,三江仙姑的嘴巴终于还是被冲开了。贺仙澄听着那婉转柔媚的一喊,双腿情不自禁便是一夹。
她从怀中摸出一颗飞仙丹,捏在指尖,就着灯笼的光低头凝望。
不知不觉,那黑黢黢的药丸,便和袁忠义微笑的脸重合在一起,令她一阵恍惚。
也许,对女人来说,这两种东西,本就一样危险。
但也一样诱人,好用。
最关键的是,一旦失陷,便会迅速失去抽身的力气,只能寸寸沉陷,直到……
“啊!啊、嗯……唔……恩啊啊啊啊——!”
贺仙澄收好飞仙丹,深女干口气,离开了门口。
她知道,就快可以走了。
不一会儿,斗篷盖着头面用布巾围了嘴的林红娇就匆匆出来,带着一股对自己的隐隐憎恶,指了指离去的路。
直到出了院子,踏入已经静谧的小巷,她才忽然开口道:“仙澄,你……当真不会瞧不起我么?”
贺仙澄柔声道:“娘你辛苦这么多年,只是略略享受一下人生快乐,有何可瞧不起的。我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娘下次若是心里烦了,还来便是。”
林红娇身子微颤,忽然转头,沉声道:“此事……决不可让红菱知道。”
“娘多虑了,我自有分寸。实不相瞒,红菱……也不是什么矜持羞怯的女子。”
“那、那也不成。”她语调颇有几分凌乱,“我不知道明日成败,万一咱们失手,一个个都要没命,不想……就那么去死,才听你的过来。其他的……莫要再提了。”
贺仙澄当然并不着急,低眉顺眼道:“是,孩儿知道了。”
望着巷口唐飞凤妖魅般将林红娇一提带走,贺仙澄收起笑容,转身折返。
她知道袁忠义八成还没尽兴,进屋之前,就已解开了裙带。
等到浑身香汗淋漓,迎凑到他欲火尽消,贺仙澄才伏在他胸前轻声道:“你选的对,我这干娘,远不如唐飞凤。”
“这话说的,我也不如唐飞凤。”
她在他乳头上轻轻咬了一口,娇嗔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武功。”
袁忠义淡淡道:“我说的本也不是武功。以你心里最想要的来衡量,我的确不如唐飞凤。”
贺仙澄注视他片刻,翻身躺下,微笑道:“那也未必,你总有一样,我相信唐飞凤比不上。”
“哦?”
“那便是将来。”她望着暗沉沉的屋顶,梁上已有不少腐朽之chu,仿佛随时可能塌陷下来,“我能想出唐飞凤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可你的,我根本想不到。”
“那东西没用。”袁忠义坐起,拿过衣服披上,笑道,“将来……百年之后,你我都是一捧黄土,几根烂骨头。想那许多作甚。不如……好好想想明天吧。”
贺仙澄缓缓闭上疲倦的双目,缓缓道:“明天,已没什么可想的了。不成功,便成仁。”
可惜,我练的是《不仁经》。袁忠义没有开口,只在心里冷笑一句,回了自己那边。
初八的黄历,并没有宜嫁娶。
但仙姑出嫁,就是大吉。
所谓吉凶,本也是一种“信”,来看仙姑结缘的人,自然不会对此有所怀疑。
在这定终身的大日子里,久未在诸人面前出现的霍四方,总算现身了。
大抵是享乐过度,霍疯子看着并没多少狂气,神态也颇为憔悴,只是披红挂绿,看着喜庆,也显得精神不少。
不出所料,足足四个雁山派的高手在周围护着,看起来并不显眼,却轻而易举锁死了四面八方所有可能袭击过来的位置。
随行的亲兵,也足有五百之众。
直接暗杀,就算唐飞凤用上阴阳透骨钉打大搜魂针,也未必能得手。
袁忠义左右环视,果然,唐飞凤已经不见了。
今天这个场合,只有唐天童兄妹出席。
一无所知的人,往往能笑得很开心。
唐家兄妹在笑,霍文莺在笑,霍四方在笑,周围所有欢呼的百姓也都在笑。
袁忠义跟着笑了,他一夹马腹,距离霍文莺近了几分。
自晌午时分起,即将成礼的仙侣巡游郡城,为子民祈福,大街小巷,面面俱到。
之后便是林红娇安排的结缘仪式,登高台,拜三清,求风调雨顺,祈安居乐业,灵童上牲礼,仙师引心灯,如此一番折腾,将近一个时辰,算是在仙家之道上,为霍四方安了一个颇为响亮的名分。
此后,便要走凡间的婚娶流程,让新娘子,正式从张家遗孀,变成霍家夫人。
张红菱与贺仙澄从一众丫头中接过林红娇,进入内院梳妆更衣,霍四方也回去将一身仙袍,换回早先巡游时的新郎官打扮。
众兵将等候之时,霍文莺上去大声讲了一段,对继母表态支持,提前给下面不信这一套的粗莽汉子们做个警告。意思是莫要觉得三江仙姑是个拿来利用的幌子,今后,这就是真真正正的霍家主母。
待到天色渐昏,喜宴流水般摆开,新娘子一身吉服,盖头遮羞,由两个女儿搀着,过来行礼。
白天巡游见了脸,这会儿吉服又颇显身段,一帮跟着打天下的糙汉子立刻没大没小呼哨起来,让霍文莺发了一顿脾气才勉强压住。
不多时,正堂之中,夫妻三拜,一众将士欢呼喝彩,霍四方自己起来宣告礼成,新妇盈盈一福,便由霍家这边的喜娘送去了洞房。
袁忠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一旦有什么异动,便展开轻功逃之夭夭。
幸好,那些雁山派的高手也都在吃吃喝喝,并没有谁留心到什么。
看着新娘子的背影彻底消失,袁忠义长长松了口气,露出微笑,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敬了三杯,霍四方朗声大笑,道声少陪,便往洞房过去。
他起事之后chuchu小心谨慎,当然不会允许宾客跟去笑闹,连洞房都布置了一模一样的四间,四个可靠护卫分开守住,就算有人打算趁机行刺,也绝难将他轻易找到。
运气再好的刺客,他也不怕。
因为那四个洞房,都是障眼法。
新娶的美仙姑,这会儿早已被搀去了偏院一chu厢房,等着他去尝尝,这仙人庇护的女人,尻是不是也分外禁禽.酒意上涌,越走越是发性,他迈进门中,喜娘弯腰告退,还被他撕开衣服哈哈笑着捏了一把肥嘟嘟的奶子。
喜娘可以戏弄,这今后要指望帮忙安民的夫人,他还是得以礼相待。
定定神,清清嗓子,霍四方大步迈过去,笑道:“娘子久等了。”
新娘低头不语,双手隐在袖中,羞答答的。
“为夫不是那么古板守旧的人,你不必等揭了盖头再说话。”
可她依旧不吱声,只是摇了摇头。
“你们这种婆娘,就是规矩贼多。好好好,等为夫这就给你掀开,看看我家夫人这漂亮的脸。”
他本就不是讲规矩的人,哈哈大笑两声,张开手就把盖头扯到了一边。
哧。
一声轻响。
一道淡淡的青光闪过。
一根毒针,正中霍四方的眉心。
唐飞凤看着毒发僵立在床边动弹不得的霍四方,莞尔一笑,娇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