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记忆力很好。</p>

或者说，学者的记忆力都很好。</p>

作为超凡者的两个方向，学者与巫师有一定的相似之处。</p>

巫师攫取以太的方法是“表达”。</p>

不管是黑巫师的“语言”，还是白巫师的“文字”，都是将意志和欲望表达出来，由以太赋予力量，最终形成法术的途径。</p>

与之相对应，学者攫取以太的方法就是“学习”。</p>

通过将本身就蕴含着以太的知识——知识代表着世界的规则，本身就是世界意志的“表达”——探寻、记忆、融汇、运用，然后再赋予那些以知识为基础构筑出来的产物以太的力量。</p>

这些产物，包括了方方面面，武器、建筑、秘药等等等等。</p>

从学者登场直到如今，在超凡者当中的地位已经无可动摇，就是因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超凡者都已经离不开这些产物。</p>

这都是学者不可替代的巨大价值，也是真理会能够在一定意义上掌控超凡者的根因。</p>

这两条途径，都是以太循环流动的道路，其他的超凡者种类，也大抵如此，只是各自有不同的特色。</p>

当然，这已经是内在上的联系和区别了。</p>

巫师与学者，两者从表面上来看，其实只有一个十分浅显的共同点——脑子好使。</p>

在不断的“表达”和“学习”过程之中，巫师和学者最常接触以太的器官，就是大脑。</p>

以太在其中大量流动进出，形成了一种冲刷般的状态。</p>

因此，学者们的大脑逐渐受到影响，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并且随着等级的提高而慢慢加深。</p>

大多数学者的肉体强度和普通人几乎没有差距，只能通过特殊制作的外骨骼装甲或者义肢，才能获得超越普通人的肉体战斗力。</p>

但在脑域上，学者却比其他的超凡者高了不止一筹，巫师其次。</p>

而记忆力也是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面。</p>

安德鲁确信自己并没有记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