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有说法的。”</p>

睡神皱眉道：“你且说具体，还有这般奇事？不过我只是个小神，你懂的。”</p>

“且等。”</p>

神农缓声说了句，自袖中取出了一只瓷瓶，自内倒出了一颗淡黄色的丹药；屈指轻弹，这丹药自行没入了吴妄口中。</p>

吴妄只觉得一股清流自口腔内缓缓散开，那舒爽之意席卷浑身，眩晕感被尽数驱离，整个人都提起了精神。</p>

他手一伸，道：“陛下，多赏几个。”</p>

神农含笑摇头，将那瓷瓶扔了过来。</p>

也就是当着外人的面，人皇陛下必须保持气度。</p>

神农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身上的道韵有些奇怪了。”</p>

吴妄道：“我上次就是想着，将此事当做秘密，因为一旦泄露出去，我应该会成为、帝夋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除掉之人。</p>

所以我对前辈你说的，只是帝夋要做什么。</p>

当然，前辈现在应该不记得了。”</p>

“莫要卖关子了，”神农催促了声。</p>

睡神也催促道：“我一个无用小神都被你勾起兴致了。”</p>

大长老温声道：“我们宗主伤重未愈，还请多多担待。”</p>

吴妄笑了笑，轻轻呼了口气，缓声道：</p>

“我第一次经历今天时，林家谋反、霄剑道兄前来找我，义愤填膺；</p>

我搭救了小人国之人。</p>

当时我又意识到了，这几年我没有在外面活动，应该会有不少人想将林家谋反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毕竟觊觎人皇之位的人域势力不在少数。</p>

所以选择闭关，静待后事。</p>

仔细想想，其实第一次经过了不只是两天。</p>

后面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我带着鸣蛇去了前线……”</p>

吴妄目光越发深远，声音也越发悠远。</p>

他省略了闭关感悟、捕捉到帝夋的大道印记，一直讲到了亲眼所见，天地间升起了阴阳双鱼，那是生灵大道与死亡大道美妙的舞姿。</p>

讲完这些，吴妄话语一顿，仔细看着几人、神的表情。</p>

霄剑道人和大长老都有些懵神；</p>

睡神托着下巴陷入了思索，目中时不时闪过精光。</p>

而神农老前辈……</p>

吴妄与神农目光相对，神农表情却十分平静，似乎只是听闻了一件小事。</p>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神农老前辈乃是人皇陛下，若是轻易被人看出喜怒，那才有失身份。</p>

神农问：“第二次，你做了什么？”</p>

“第二次开始，我其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都是茫然的。”</p>

吴妄叹了口气，缓声道：</p>

“我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请陛下直接出手，镇压林家造反，囚禁大司命……”</p>

他继续不急不缓地讲述，此地人、神尽侧耳听着。</p>

不知何时，吴妄已是将母亲给的项链解开了封禁、放入袖中，也将这些话，说给了母亲听。</p>

他此前有些不愿母亲被扯入此事，但仔细想想，还是必须让母亲知晓所有讯息。</p>

如此，母亲才有可能做出能符合她自身利益的判断。</p>

吴妄说道：</p>

“我是当真没想到，大司命此刻竟已将死亡大道纳入了自身体内，死亡大道与寿元大道互相对撞，形成了短暂的互生互灭关系……”</p>

睡神在旁忍不住口出粗鄙之语。</p>

他瞪眼骂道：“这真的假的？大司命蠢到了这般地步？给帝夋卖命也不是这么卖的！他傻了吗？帝夋会感激他还是怎么？”</p>

“问题就棘手在这。”</p>

吴妄道：“所以我才说，我们对大司命的攻势，成了天帝完成这般算计的推力。</p>

依照我此时的判断，问题的难点，就在于少司命的态度，大司命与少司命的关系。</p>

天宫最大的威胁，其实是在北面……天帝没有选择直接针对北面，而是先升级天地秩序，必然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p>

肯定，有什么破局之法，很轻易，但我们此时并未看见。”</p>

神农沉吟几声，缓声道：“从你描述的这些事来看，你其实就是破局的关键。”</p>

霄剑道人与大长老缓缓点头。</p>

一旁睡神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吴妄。</p>

吴妄喃喃道：“为什么是我？”</p>

“不知，”神农看了眼睡神，又道，“无妄你既带他们来此地，应当是想做不同的尝试，你想如何做？”</p>

仅凭这个眼神，吴妄就是道心一震。</p>

【老前辈知晓内情！】</p>

睡神却是讪笑两声：“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点。”</p>

“无妨，”神农正色道，“想要破局，应该是在下一次重复，下次不告诉你就是了。”</p>

吴妄浑身发软，差点就溜到地上，给神农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