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布衣男子道了句“原来你真是八荒剑冢的弟子”,竟然开始自顾自倒酒灌酒,一碗接一碗,情绪中夹杂着惊讶,憎恨,痛苦,惆怅。
白靴男子出奇安静的看着他灌酒。
“师父为了那柄剑不得不呕心修炼,最后落得境界大退阳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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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小师叔也被那柄剑困住,不得不扛起师门,终日郁郁。”
青布衣男子没前没后说了这番话,拍开第三坛酒,倒满酒完后拿起就灌,湿了衣襟。
“在出云帝国,我听大梵寺的和尚说,小师叔在缥缈峰与雪湖宫的人一战最后被赤月魔教抓走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那柄剑,小师叔早就娶了玄月宫宫主,或许就不会让赤月有可趁之机,最让我担心的是在师父走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而这几日,这种预感又来了。”
青布衣男子湿了眼眶,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再不是白靴男子眼中那个笑看一切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家伙。
“我本来无所求,但这次出山之后,我是那么的有所求。为师父寻找续命之法,只可惜才没走多远,师父却走了,但我还要继续寻找,因为这样我会觉得师父一直在。”青布衣男子掏出了怀里一双崭新的布鞋,默默看着,“我要扛起师门,不断修炼,直到去一个地方说说道理,为师门求得百年千年的安宁。”
“八卦山”白靴男子懂了。
“我要去的地方,是八荒剑冢。”青布衣男子抬头望向白靴男子,他乃赤阳门弟子,李灏然。
至于这白靴男子,正是棺材道独一个背八柄锈剑的绝世天才,雷止虽。
两人结伴行走江湖第一次相互知道身份。
“若小师叔不能回八卦山,我便去你们八荒剑冢不讲道理”李灏然眉心赤红渐深。
雷止虽怔怔出神,良久才“哦”了一声。
瘦黑驴望向雷止虽,眼神复杂。
“今晚,你我便一决高下吧。”李灏然神情冷漠。
“啊”雷止虽心神不定,关系的骤然转变让他还来不及面对,只好傻傻的回道:“不是说好了么,等我们喝到一万碗酒再一决高下。”
李灏然收回目光,意态阑珊,只道:“从今往后,我不碰酒了。”
雷止虽惘然。
李灏然给了雷止虽一个眼神后,神魂出窍飞上了夜空。
“好吧,算我为八荒剑冢背黑锅,当回你的出气筒。”雷止虽还是了解李灏然性格的,呢喃一句,也神魂出窍。
厅堂内所有人顿时恢复了自由,没人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刻,也没人注意到桌上的酒坛空了几坛,那柄长剑消失不见了。
“天下道门魁首八荒剑冢”黄脸书生心中重复起这句话,他从没听说过什么八荒剑冢,只当是唬人的名头,刚要发难,却发现桌上的两人一动不动,不禁纳闷道:“他们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老鸨蹑手蹑脚伸手到雷止虽眼前晃了晃,发现没反应。
“故弄玄虚”黄脸书生惊疑不定,脑海中浮现起当年怎么也打不死的那两人。
“刀”大汉朝手下要来一把长柄朴刀,拔刀出鞘朝桌上一动不动的两人威胁道:“再不说话就休怪我砍你们了”
停顿了几息见没有回应,火烈性子的大汉遂将刀劈向了相比之下长得更让人不爽的雷止虽。
刀刃离雷止虽的黑衣只差毫厘,在场的凡人脑海中已经预想到鲜血飞溅,可恰在这瞬间,刀刃激起青光,犹如砸碎了琉璃,蓦地无数青光剑从雷止虽身上飞溅而出,当先的大汉首当其冲被吓破了胆,不过好在所有迎面而来的剑刃只是划碎了他的布衫,有一道剑刃最刁钻,从他的裤裆斩过,离重要部位只差分毫。
大汉露出了背上刺的那头大牛,可人再也不敢妄动,其实不单单他,在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被青光剑袭身,但都又悬之又悬的只是破了外衣。
“轰隆”
夜空有巨大光晕乍现,声如惊雷,身在红袖楼里的人只知道外面有强光照耀,脚下地面颤动。
红袖楼成了座空楼,厅堂中酒杯器物掉了一地,凌乱的场面唯有那头手黑驴嚼着花生,再用牙咬着酒碗喝起酒。
有两道金光如白马过隙分别飞入在座的两人,瘦黑驴咬着酒碗牛头望向李灏然,见他拿剑起身朝外面走去,它也就放了酒碗跟了上去,又恋恋不舍得回头看低头的雷止虽。
红袖楼只剩雷止虽一人,酒量奇差的他倒酒喝酒,自言道:“你是怕以后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吧,跟那个娘么没两样。”
雷止虽起身,大概是见李灏然看布鞋有感,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好”书,看了眼后又收好,边向外走边笑道:“回去的路就只剩它陪我了,你说再不碰酒,那我便再不交朋友。”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