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夜惊堂受伤了?”
佘龙恭敬回应:“袖袍破裂,双臂青紫,应该是用刀的时候拉伤了胳膊,嗯……被夜公子的夫人带回家疗伤了。”
东方离人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子时,再登门打扰似乎不对。
但和徐白琳正面遭遇,街道上的战痕又如此夸张,若是挨了两锏,那绝对不少小伤。
而且鸟鸟还在这里……
东方离人犹豫片刻,还是让马车来到了染坊街的街口,继而把累坏了的鸟鸟捧起来,下了马车。
染坊街在施工,马车根本进去不,夜色已深,东方离人也怕打扰已经休息的夜惊堂,只带着护卫孟姣随行。
东方离人小心走过坑坑洼洼的街道,还在安慰肩膀上昏昏欲睡的鸟鸟:
“今天表现不错。说吧,你要什么款式的大鸟笼,本王明天就让派工匠定做。”
“咕?”
鸟鸟转过脑袋,望向了街边,不搭理没良心的胖头蛇。
东方离人抬手揉了揉鸟鸟,刚转入双桂巷的巷口,背后的白发老妪,却抬手拦住的去路:
“呃……殿下,还是回去吧,夜公子恐怕不方便。”
东方离人一愣,正疑惑之际,忽然听到黑洞洞的巷子深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啼哭:
“呜呜~~呜……”
鸟鸟此时也抬起头来,茫然歪头,而后火急火燎的想往回跑,看小西瓜姐姐是不是挨打了。
东方离人把鸟鸟摁住,心头也满是疑惑:
这地方就住着夜惊堂一户,怎么会有女子哭……
难不成夜惊堂在打女人?不可能呀……
还是夜惊堂已经不治……
东方离人想到这里,脸色微变。
白发老妪看出靖王想歪了,委婉解释:
“殿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个点,是夫妻增进感情的时候……”
正说话间,一道较为清晰的声响,就从寂寂无声的巷道深处传来
“嗯~!……”
声音如泣如诉,听起来像在受罚,但有委屈害怕,却没什么怨念,还很娇羞的样子……
!!
东方离人脚步猛地一顿,贵气威严的脸颊,霎时间化为了红苹果,把好奇鸟鸟摁住,转过了身:
“这个色胚……”
白发老妪无奈劝解:“殿下息怒,这个点儿,又在家里,实乃人之常情,责骂夜公子,不合适。”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觉得也对,她大半夜偷偷跑到夜惊堂家附近听墙根,是她冒犯才对。
东方离人揉了揉鸟鸟,想要赶快跑,但忽然又想起王夫人的言语——寻常女子招架不住,这姑娘一看就不行……
她不会被弄死吧?!
东方离人怕不知轻重的夜惊堂搞出事儿,就站在原地,仔细侧耳聆听。
??
白发老妪暗知道靖王未出阁,对这种事好奇,站在原地满眼无奈。
整片街区只有一户人家,又是后半夜,极为轻微的动静,也能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东方离人把鸟鸟的脑壳捂住,自己则竖起耳朵,以《天合刀》的法门,感知巷内的风吹草动。
还别说,真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
“坐起来,腰动就行了……”
“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