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对杜广兴道:“里长,你说的这番话,敢跟我到高知县面前对质么?”
“敢!”里长喝道,“俺敢和他打这一仗,对质还有什么好怂的!”
“好!”徐志穹道,“诸位在此稍候,我们去去就回。”
徐志穹带着粱玉瑶回到了官道上,这次没用法阵,径直朝着衙差的卡子走了过去。
衙差们一阵慌乱,有人喊道:“村里有人出来了!”
“看仔细些,是不是带修为的!”
“把刀架脖子上,修朱雀的手慢,架上刀他们就不敢动了。”
“这女的好像不行了。”
“先扶住,把刀架上。”
“这小的呢!”
“拎起来,也把刀架上。”
“这人怎么看着眼熟啊?”
“这不刚才想要过路的那个傻子么?”
“他说他是外乡人!”
“那先别架刀了!”
“傻呀,你不想想他怎么进的村子,这不是什么好人,和那群刁民是一伙的!”
领头的衙差上前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志穹蓦然来到身后,横过短刀,在衙差的脖子上,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衙差很是凶悍,刀架脖子,胆气十足:“你敢动我!你知道爷爷我是干什么的?”
徐志穹道:“问你话,且答的痛快些,免受皮肉之苦!”
衙差冷笑一声:“你是那群刁民雇来的刀手吧?爷爷告诉你,这趟生意你可千万别做,离他们千万远点,我还告诉你,你千万别动我,否则你爷爷我……”
徐志穹在他左脸上开了一道口子,不长,也就一寸多一点。
但这口子挺深,直接让他左腮帮子漏风了。
衙差哇一声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你,你特么真敢,你等着,看我们老爷不扒了你的皮!”
徐志穹在衙差右腮上又戳了一个窟窿,衙差哀嚎许久,这次终于说正经话了:“他们都是嫌犯的家小,他们家里都有血孽门的人。”
“是血孽门的人,还是朱雀道的人?”
衙差道:“我们高大人说了,都是一样的,修朱雀的,就是血孽门的,这是朝廷的命令!”
好个高知县!
这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
多亏大宣是个有血性的王朝,宣人的骨头是硬的,这些村民敢和官府对抗。
若是换了别的朝代,这些朱雀修者肯定得被活活冤死。
而大宣的农业生产对朱雀修者有极强的依赖性,这些朱雀修者死了,这一县之民不知得饿死多少。
徐志穹把衙役头目丢在地上,回身对其他衙役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放了,我饶你们一条性命。”
一名衙役喊道:“骗谁?当我们是三岁孩子?我们若是放了他们,你还能饶得过我们吗?”
另一名衙役道:“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你现在赶紧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你要是不走,我们当场把这些人都杀了!”
衙役神色狰狞,把刀刃在一个孩子的脖子上蹭了蹭。
他们这个行当,天性如此,要说对付朱雀修者,他们没胆量,九品技就能轻松烧死他们。
但要说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他们绝对不含糊。
见徐志穹和梁玉瑶没动地方,衙役揪着孩子的头发,喝一声道:“都听不明白是吧,今天就让你们明白明白!”
他准备先割了这孩子的耳朵,只听咔吧一声,衙役的刀落在了地上,他的腕骨被折断了。
梁玉瑶看着衙役道:“这回你明白了吗?”
衙役还在发愣,梁玉瑶用盘蟒之技把一群衙役的腕骨都折断了。
霎时间,官道之上惨呼不断,这些衙役经常糟蹋别人,可他们从没挨过毒打,这一下断了手腕,全都哭出了眼泪,有些人连尿都出来了。
梁玉瑶喝一声道:“谁再多出一声,便拧断他脖子。”
衙役们立刻憋了回去,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