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道:“你先在这看住这些衙役,我回县衙,把高知县给请过来。”
梁玉瑶摇摇头道:“说颠倒了,我去县衙,你在这看着他们。”
徐志穹道:“却为何故?”
梁玉瑶道:“你去了,那老鬼肯定生疑,我去了,能把他好模好样的骗过来,到时候再做处置。”
……
梁玉瑶回了县衙,命人叫醒了县令高仁孝。
六十多岁的老县令睡眼惺忪,来到公堂之上,不知看到了梁玉瑶,还看到了梁贤春、林天正和左楚贤。
剿孽军中的大人物都来了,梁玉瑶一脸谦卑,对高知县道:“今夜我与徐校尉去和顺村看了一眼,本想好言相劝,可那群暴民油盐不进,
今特请高知县出马,一并前去劝说,若能劝住这群暴民,也算止息了一场干戈。”
高仁孝摇头笑道:“公主殿下,这群暴民冥顽不灵,劝是劝不动的。”
梁玉瑶道:“劝不动就打,我把红衣阁也带去,今天晚上说什么得把血孽门的恶徒抓住,顺着这条线,铲了血孽门的老巢。”
说完了这番话,梁贤春按捺不住了:“玉瑶说的有理,咱们即刻出发!”
林天正有些担心:“若是能止息干戈,还应以良言相劝。”
梁贤春咬牙道:“有什么好劝,暴民都应杀之!”
左楚贤不想对平民出手,且找了个说辞:“我麾下军士还须歇息。”
梁玉瑶笑道:“不劳其他各营,有我红衣阁足矣,向知府,你却怎说?”
饶州知府向思善道:“公主殿下既要除贼,本府自当全力相助。”
“相助?”梁玉瑶轻笑一声,“是谁助谁?饶州的事情,本就是你分内的事情,高知县抓捕恶徒、抗击暴民时,你为何不出手相助?”
向思善干笑一声道:“州中军士和差人,都在四下搜捕恶徒,实在腾不出手来。”
“难为向知府了。”梁玉瑶微微一笑。
打仗的事情,她不懂。
这官场上的手段,梁玉瑶是高手中的高手。
向思善到了这一步还想明哲保身。
好说!
一会我让你和这老知县当面撕扯,看你们谁的模样更难看!
众人带上红衣阁,一并去往了和顺村,走在官道上,发现路卡被毁了,地上还有血迹。
高知县惊呼一声道:“不好,暴民生乱,徐校尉恐有不测,一会见了那群暴民,切不可有丝毫犹豫,定要将其剿灭干净,否则敝县永无宁日。”
说话间,老知县气得发抖。
梁玉瑶给老知县拍拍背道:“高知县,莫急,那群暴民不是来了吗?”
远方一片火把闪烁,高仁孝惊呼一声道:“诸位将军,速速备战。”
梁贤春也很紧张,赶紧下令备战。
可红衣使无动于衷。
这就是特务机构的特点,她们只听梁玉瑶的命令。
梁贤春喝道:“玉瑶,还等甚来,赶紧备战!”
梁玉瑶继续给高知县拍背,“姑姑,莫急,且等高知县劝说几句。”
高仁孝道:“老夫对他们无话可讲!”
说话间,徐志穹带着一众乡民,已经来到了近前。
双方相距不足百尺,梁贤春喝道:“徐志穹,你为何与暴民为伍?”
高仁孝闻言,高声喝道:“徐校尉被暴民劫持,老夫与这般暴徒不共戴天,诸位随老夫一起,与暴民一决死……”
话没说完,梁玉瑶突然在手上加了力气,把高仁孝推了出去。
高知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艰难站稳脚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乡民当中。
乡民怒目而视。
高仁孝颤巍巍道:“你,你等暴徒想怎地……”
梁玉瑶眼角一颤,喝一声道:“跪下说话!”
咔吧一声,高仁孝膝盖骨碎裂,跪在了一群乡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