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从大表哥家回来,我晕头转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声,便一滩烂泥般地瘫倒下来,老姑抱起我的脑袋,塞进一只枕头来:“好好躺着,给,倒是枕个枕头睡啊!”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奶奶屋里屋外地忙碌,一会抱柴禾,一会引火煮饭。而老姑,则坐在热滚滚的炕头,专心致志地织着一件据说是准备送给我的毛线衣。
见我醒来,呆呆地东张西望着,老姑伸直了双腿,一对娇巧可爱的小脚掌,极具挑逗性地顶撞着我的胯间,脚趾尖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我冲着老姑淫糜的一笑,老姑却让我失望地转过脸去,轻轻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我咕碌一下爬起来,凑到老姑身旁,搂住她的面庞,正欲亲吻一番,老姑小嘴一噘:“去,去,滚鳖犊子,远点扇着!”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装糊涂,”老姑生硬地掐拧着我的鼻尖,悄声嘀咕道:“咋回事,你自己知道!”
我终于想起来,在大表哥家吃饭时,与小蒿子情意绵绵地眉来眼去,令老姑醋意大发,直到现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说地搂住老姑,吧嗒亲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没咋地啊!”
“哼,你瞅你们俩个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干啥呢,你想跟她好,不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远爱老姑,爱老姑,”我虚情假意地讨好着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欢所有人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想跟她发生关系。我的傻老姑,你还蒙在鼓里呐,我,已经把新三婶,都给操了。
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够邪性的吧?
看到老姑仍旧板着面孔,我抓过窗台上的扑克牌,放到枕头上:“老姑,别生气了,以后,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来,咱们打扑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老姑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液:“你玩赖,净把小牌给我,还抢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赖啦,我不抢你的好牌啦,来吧,玩一会吧!”
“不玩,我得帮妈妈做饭去啦,大侄,吃完饭再玩吧!”
“老姑,玩一会嘛!”
乘着老姑只顾低着头飞针走线,我偷偷地掀起扑克牌,将黑桃五放在大王的下面,紧接着又将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会吧,老姑,这回,你先抓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帮妈妈做饭去了!”说完,老姑放下毛衣,爬到土炕边。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从冷风嗖嗖的屋外,传来阵阵剌耳的巨响,继而,粗大的房梁开始咔嚓咔嚓地抖动起来,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头,犹如上了发条般地蹦跳起来,刚刚摆放好的扑克牌,不可思议地,一张接着一张地滚落到破旧的苇席上,我急忙伸出手去,按住不断滑落着的扑克牌:“嗯,老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声啊,连窗户都震得咔咔直响!”
“是啊,怎么回事!”老姑茫然地望着吱嘎作响的窗户和房梁:“是不是大队部的拖拉机在打火呢!生产队的拖拉机总犯毛病,一打起火时,那声音,就跟火车头似的……”
“不能啊!”正在厨间烧火的奶奶接茬道:“大队部哪还有什么拖拉机啊,早就坏啦,几天前就拖到城里大修去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响啊!”
“地震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