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狂热的内搏战,他俩都感柔软无力,连动也懒得动,这这样赤裸裸相拥而眠,沉沉的进入美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
童子奇从床上跃起,一手抄起枕边折扇,惊问一声,‘童爷,你……你要干什么?’
‘啊。’
玉叶尖叫一声,慌忙拉着棉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
童子奇穿过走廊,来到另一头,一脚踢开了房门,房门‘碰’的应声而开。
床上倒着一个女人,咽喉上正滴着鲜血,房内窗户洞开,床上湿出有点凌乱。
童子奇心入五沉,伸手一探,已没有了鼻息。
他伸头出窗外,搜视了一下,外面一切如常,却不见半个人影。
当童子奇准备返屋时,走廊上碰见了老钨儿,跟两三个龟奴,他们是听到玉叶的叫声,跟着赶过来看究竟。
老鸨率先向他:‘童爷,又发生了什么事?’
童子奇回答:‘哇操,桂花叫人杀死了,对了,她今天的客人是谁?’
一个龟奴抢道:‘这两天都没有见客。’
‘哦?’童子奇很讶异。
龟奴笑嘻嘻地说:‘她身子不舒服,嘻嘻,就是女人家那回事。’
童子奇双眉紧皱道:‘那么,凶手是从外头进来的了。哼,好快的身手,我刚听到她’哎‘了声,哇操赶过来时已来不及了。’
老鸨的身子如筱米般颤抖起来,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翻白。
‘童爷,帮我个忙,把凶手捉交官府,多少钱随你开。’
童子奇不耐地挥手,道:‘哇操,别烦我,让我冷静地想一下,你们去替桂花收尸吧。’
说着,走回自己房向。
玉叶看见他忧形于色,急问:‘童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子奇不想她再受惊吓,于是回答:‘哇操,没有什么,老鸨找我商量一点事。’
玉叶风情万种的说:‘童爷,刚才搞过瘾没有……还要不要啊?’
童子奇兴趣索然,道:‘哇操,太过瘾了,叫人把澡盆抬下去吧。’
玉叶幽怨地空上衣服,突然又倚在童子奇怀里。
‘童爷,你送给金枝那盘服脂,瑞在她用不着了,不如改关给我吧。’
言讫,拿起那个胭脂盘,不断地抚弄着。
童子奇右手陡地伸出,把胭脂盘抢了过来,跟着打开盘盖,胭脂中间凹了一点,显然金枝珍惜舍不得乱用。他又抓住玉叶的手臂。
玉叶大吃一惊道:‘童爷,你若舍不得也就算了,干嘛使力抓人家吗?’
童子奇想开口,她又呜咽地说:‘人家对你跟金枝有啥两样?你还是比较疼她……’
‘哇操,你息会知道这胭脂是我送给金枝的?’
玉叶叶之以鼻,说:‘哼哼,差不多整座时花馆的姐妹都知道了,稀罕。’
童子奇脸色一沉,喝道:‘快回答我的话。’
玉叶流下两滴委屈的小珠,却又不敢不回答。
‘是金枝姐千诉贱妄的,哼,她以为有啥了不起,整天在姐妹面前提起,桂花几次给她气得要死,可惜她自己也没福份……’
童子奇在她粉颈吻了一下,道:‘玉叶,别再说了,下次我送一盒给你。’
玉叶这才回嗔作喜,轻轻擂了他一下。
‘你又在哄我了,就算你不送给我,人家对称还不是—片真心……’
童子奇的脑海,却一直在转动着。
他记得那天,桂花也向她的客人索取精巧姻盘,这才提醒了自己,证中藏有一个。莫非自己跟金枝说时,叫桂花的客人听到?
还是那个客人,就是杀害史太龙的凶手,或者是他的帮凶?
稍前蒙面人杀金枝,显然是为了这个而来,目的是想毁尸灭迹吗?
这小小胭脂盒又藏有什么秘密?
凶手竟然动了杀机?他杀死桂花,是不是为了灭口?因为桂花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是否杀死史太龙的凶手,必然与桂花的客人有关。
他一定从桂花口中知道自己把胭脂盒,送给了金枝,所以就把金枝杀了,意图夺回胭脂盒。
可是,这整个计划却被自己无意中破坏。
他为了防止桂花泄露,因此回头再把她杀掉。
当童子奇从一个龟奴处,知道了那天上午桂花陪伴的客人姓名后,他就像头发怒的狮子,冲了出去。
长安的街道,童子奇了如指掌,她看见童子奇后,神情不觉一愕。
童子奇问:‘钟无二在家吗?’
妇人摇摇头,就要把门关上。
童子奇以掌抵住,又温声问:‘哇操,我是他朋友,请问嫂子是……’
‘无二是贱妾的外子’
妇人谈吐颇斯文,看来读过点书。
‘原来是大嫂,请问无二何时离家的?’
‘外子出去好几天啦,你找他有事?’
童子奇笑着说道:‘哇操,是有点事要求他。嗯,大嫂知道他去那里吗?’
‘外子的事情,一向不对我提及,这趟也不例外。’
‘哇操,难道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妇人想了一下,回答:‘外子只说他要出城一趟,多则半年,少则二个月才会回来,喂,着样子他好像要出远门。
对对,我想起了,他说以后可能要换个地方位,叫我准备把房子卖掉。‘‘哇操,太不够意思,有这种事怎么没告诉我。’童子奇诓她:‘这话什么时候说的呢?’
妇人沉吟于会儿,才道:‘详细的日期贱妾也记不得了,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童子奇疑云满腹,他见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了那里。
但他还是不大死心,又在城内打听了一些有关钟无二的事迹。
所以,知道此人跟自己一样,吃喝嫖赌无一不好,可惜他赌运不济,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这人虽然游手好闹,武功却还过得去,一杆烧眉棍,在长安城内小有名气。
因此,得了个‘大棒’的外号。
唯一可惜的是,查不到他的去向。
童子奇一边回时花馆,一边把史太龙被杀的事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道。
他又再忖思道:‘金枝和桂花已死,下一个对像会不会是玉叶……因为,玉叶和金枝、桂花私下感情不错。’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奔前。
时花馆内一片愁云惨雾。
玉叶因桂花被杀,哭晕了过去。
童子奇又摸一张银票,交给了老鸨。
‘妈妈,这银票你交给玉叶,叫她到外头住三、商个月,告诉她是我交代的……’
‘童爷,你要走了。’
童子奇‘嗯’了一声,飞快地奔向马槽。
在刹那间,他又从玉叶身上联想到了‘夜百合’胡碧。
因为,胡碧也看过这胭脂盒,她会不会有危险?
‘呷一—呷’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一鞭抽在马臀上,没命似的向前直奔。
马儿‘希聿聿’地呼痛,迈天四蹄向西驰去。
‘哎哟,要死了,骑得那么快。’
街上来往行人纷纷闪避,唯恐遭了无妄之灾。
夕阳在山坡的后面,散发最后的一点余威,在边橡徐了一团鲜血。
童子奇满面红光,策马狂奔、一路上鞭如雨下。
马儿亡命飞驰,访拂是夸父追日,怎奈越追越远。
童子奇生怕落在凶手之后、一颗心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虽只短短的一段路,此时在童子奇的感觉中,无异于像十万八千里般遥远。
‘呱呱呱。’一群归巢的乌鸦,由他头顶飞过,童子奇起了不祥之感。
林边山下的那栋茅屋,终于在望了,一颗提起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他目光一格,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来。
‘哇操,奇怪啦。’
养在屋前的那群难,为何一只也不见?
童子奇一颗心,差点夺腔跳出来,登时唤道:‘小碧,小碧。’身子立即离地纵起,蜂采一折,凌空觔斗;射向大门。
他身在半空,折扇早巳在手。
‘小碧,小碧。’
叫未了,他双肩微侧,向大门撞过去。
肩头未撞到门板,大门忽然打了开来,童子奇收热不及,身子直飞而入。
‘砰。’的一声。
‘哎哟。’声和如银铃一般。
童子奇撞到两团肉,刹那之彰,他左臂一环,搂着性感细腰,定睛细看,不是胡碧又谁尼?
他一怔之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胡碧一脸惊异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童子奇以袖拭去额头汗水,哺喃自语:‘哇操,你没事就好,好,好得不得了。’
胡碧鼻子突然闻到一般浓烈的汗臭味,以及男人的气息。
此刻,她才发觉自己被头驴子仿的,不禁粉仍飞红,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吃饭了没有?看你像头骇子似的,朝人家怀里撞。’
童子奇笑嘻嘻道:‘哇操,你为我煮了?’
胡碧啤一声,说:‘想得美哟,我怎知道你会来?’
一颗芳心,却像小鹿般,怦怦乱跳起来。
她忙半转身了,轻声道‘桌上有茶,我先去替你烧水洗操,然后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