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久旱正好逢甘霖(2 / 3)

闺房勇士 松柏生 5497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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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碧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妻子对丈夫的口吻。

童子奇的身子如通了—道暖流,望着她背影发呆。

胡碧听不到一丝声音,不觉转过头来,目光触及童子奇视线,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连忙移开,一张娇面似被火烧,慌忙一头钻入厨房。

童子奇连灌了几杯冷茶,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大声的问说:‘哇操,我刚才叫了你几遍,你怎么不回答?害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意外。’

胡碧在厨房里,轻啐一声,应道:‘你急得像一阵风似的?边声音都变了,谁知道外面的人是你?’

说罢,她回到房里,取了一套干衣裤。

‘这套给你穿吧,对了,我先替你倒洗澡水。’

童子奇傻傻地接过汗衣,一颗心却没来由地跳了上来。

他她像突然被惊醒,抢过澡盆,拿着瓢子往水缸里掏水。

水缸就在厨房里,胡碧取了一把干草,往灶炉里去,不敢回看着他一眼。

‘什么事让你赶来?’

童子奇将日间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述说了—遍:胡碧一边听,一边心念电转。

最后,心头泛起—丝甜意。

水开了。

这回胡碧替他把烧水倒入澡盆里面。

‘快去洗吧,洗后就要吃饭了,你的脚长,今晚我杀了一只鸡。’

‘哇操,是不是童子鸡。’

‘不是,是只风流鸡。’

童子奇‘嘻嘻’一笑,抬着澡盆,走入澡房。

澡房面积不大,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面擦得雪亮的铜镜,还有些梳子、胭脂和花粉之磷火类的东西。

童子奇掩上门,脱下衣服,纵身进盆里。

水声‘哗’地一响油出不少在地上。

胡碧闻声急呼:‘喂,你轻一占,别油得满地都是水,人家才擦干净。’

‘哦。’

童子奇登时脸上一热,他一身洗澡都有人侍候、至于洗澡溅落地上的事,他根本也没想过。

不久,童子奇闻到一股香味。

“看来,你煮的菜一定不赖。咦,你以前养的那些鸡呢?怎么一只也不见了?”

“都吃掉啦,最后那一只还是刚才宰掉的。”

胡碧一面用锅铲翻菜,一面回答他话。

“哇操,我还以为是被人‘杀’得鸡犬不留,哈哈……”

就连童子奇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你怎么舍得一下宰了十多只鸡?”

胡碧高声回答:“你不回来,我打算明天到华阴找你,那些鸡不吃难道留下给野狗?”

童子奇一边擦背,一边说:“哇操,你不是在骂我吧,今晚你不是留下了一只给我?”

“格格……”胡碧银铃般笑了,道:“你好了没有?饭菜要上桌了。”

她把饭菜端上桌子,然后又顺房替童子奇找外衣。

有顷,她找了一套杏黄色衣裤,回到厅中,耳边听不到澡房声响,遂问:“你要喝什么酒呀?”

房里没有回音。

胡碧的心中在奇,叫道:“童子鸡,你洗好了没有?”

房里依然没有一反应。

她心中更慌,一推便推开了。

澡房里点着灯,梳妆桌前,童子奇赤着身子拿着胭脂盒不停地嗅。

“你……”

胡碧见此情景,羞得由脸红至耳后,她连忙退了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一颗心不是跳个不停。

隔了一下,心神才逐渐恢复。

她再度大声呼叫。

此刻,童子奇应了一声:“哇操,我就出来。”

胡碧抢着说:“等等,我找了一套衣服,你先换了再出来。”

言讫,伸手把衣裤递入。

小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照亮了三盘小菜一碗汤。

菜及汤都是乡间寻常菜色,可是童子奇却吃得津津有味,不亚于满汉全席。

酒瓶已空,饭见底。

胡碧看他放下碗筷,搓搓肚皮,忍不住“噗卟”一声笑了出来。

“够不够?”

童子奇称赞道:“哇操,想不到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早知道我就跟史大找你吃饭。”

胡碧脸上一红,跟着心头一沉。

童子奇心情也沉重起来。

话刚说完,陡地想起刚才童子奇赤身露体的情景,一张脸红得像红龟。

童子奇见她脸色无端端发红,不由好奇道:“哇操,你……你怎么了……”

霎时,他也意识到了,神态大为尴尬。

胡碧再问一句:“你还没回答呢?”

童子奇暗道一声:“惭愧”,忙把两个扬州精制的胭脂盒取出,解释道:“左手边是你的,右手边这个是在史太龙尸旁找到的,你看看有没分别?”

他顿了一顿,指着拾来那个盒说:“我想这个胭脂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说不走与史太龙的死有关。”

胡碧精神陡地—振,把两个盒都打了开来,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摇摇头道:“没什么分别。”

他目光也在盒上仔细观察,二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确没有丝毫异处。

又隔了一阵,胡碧再一次去嗅。

这次嗅了很久,她才道:“你那盒味道好像有点不同。”

童子奇两眼一亮,怀疑问:“哇操,莫非盒内另有蹊跷?”

他立即取出一把小刀,把胭脂剔开,然后把它挑在桌上。

那胭脂只有半寸厚,在胭脂下铺了一张油纸。

胡碧迫不久待,拿起放在鼻端一闻,说:“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只是在浓烈胭脂味下,很难闻得出来。”

童子奇苦笑一下,缓缓道:“哇操,也只有用过胭脂的女人,才分辨得出来,我闻来闻去,都闻不出有何不一样。”

“由此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咦?这是什么东西?”

童子奇用小指挑起一点,看了看说:“哇操,像是易容用的药膏。”

他把这药膏擦在手臂处,肤色立刻变深。

胡碧跟着说道:“经常在日光下走动的人的肤色。”

胡碧也涂了些在手腕上,然后用水去洗,竟然丝毫不脱色。“

“用这种易容膏的人,即使在大雨中,也不担心药膏会被冲掉。”

两人互望一眼,都有沮丧之色。

良久,童子奇忽然说:“小碧,你说凶手要把易容药涂在身体的那个部位?”

胡碧没好气地道:“那当然是脸部及手中等显眼之处了。”

童子奇摇摇头说:“这药膏份量很少,绝不够涂在这些部位。哇操,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在脸、颈、掌、腕等某个部份,有异于常人之处。”

胡碧担心的道:“即使如此,你又凭什么发现凶手?他总不会让你凑上去闻一闻。而且他身上可能还有一种辟味的东西,使你站在他身旁,也难以凭气味认出他是凶手?”

沉寂了一下,胡碧又道:“药膏也有可能只作万一药膏褪了,它来补妆用的;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个皮肤白皙的人,而他在大庭广众出现时,已经先用药膏擦上了。”

童子奇思索说:“哇操,要凭此查出凶手,虽然很困难:不过终究也是一条线索,而且凶手必定在我面前出现过。否则,不会为此杀了二个人,他怕的就是我会循此找到他。“

胡碧不以为然道:“也未必在此之前出现过,也许以后他才出现,混在你的朋友之中,出其不意杀了你。”

童子奇心头一跳,脱口呼道:“哇操,他为何要杀死我?”

“现在还不知道。”

胡碧目光深邃地道:“他又为何把史太龙杀掉?必是有他的理由,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童子奇的脑海立即浮上了一大堆,自己在江湖上认识朋友的脸庞。

可是,又一个个的被他否定了,他心忖:“莫非凶手还没在我面前出现?”

童子奇越想心越乱,暗叹道:“哇操,今后只有多加小心了。”

胡碧接道:“嗯,不但要多加小心,而且还需谨慎戒备。”

语毕,便把碗筷、盘子收起来。

童子奇仍然呆坐发怔。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粗心,天都黑了,也不把灯光剔亮此。”

童子奇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原来胡碧正在门边洗濯衣物。

刚升上天的月亮,发出了一团银光,洒在胡碧的头上、肩上及娇躯上。

他自屋内望出去,胡碧的娇躯仿佛发出一道银光,把整个身形勾划出来,既圣洁而又美丽。

月夜美人,童子奇看痴了。

此刻,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都化为乌有了,只想能多看几眼,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刹那间,童子奇的心中不禁滔起一个念头:“我还不到十七岁,难道江湖跑怕了,怎么突然有成家之念?”

思潮起伏,连胡碧的话也听不到。

胡碧久久不见童子奇把灯别亮,背后又没声响,诧异回头一望,只见童子奇傻傻地望着自己,粉脸一热,急忙回首过去,使劲的擦着衣服。

童子奇禁不住走上前,蹲在她的身边看她洗衣。

胡碧侧头一瞥,触及童子奇如火的目光,连忙避开,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几乎都可听到。

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她觉得现在蹲在身旁的,仿佛是她的前夫,又仿佛是史太龙,这样感觉既甜且美。

但是,另一个念头却又阻止她继续想下去,幻想迅即的破灭。

许久,童子奇喃喃地说:“小碧,你长得真美。”

胡碧面红过耳,娇羞地低下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