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长安往东行,过“灞桥”后,第一个县城是“临潼县”,县城南倚“骊山”,北临潼水。
骊山,在城南一里多,册高一千多公尺,山上有“老母庙”,即是传奇中所称的“骊山老母”。
在骊山上面,有两项大历史名迹,一是秦始皇陵墓,一是杨贵把称浴的“华清池”温泉。
秦始皇的陵墓,在临潼城南的骊山北麓,就可看到一座荒凉的庞然大物,孤立在那山坡上。
这一座号称“中国金宇塔”的大囤,动员了七十万人,给年累月修筑,在他死前尚未完工。
墓内高五十丈,金阴、朝房、三宫、六院,全用金石建筑。
山川园林用珊瑚、珍珠、赤金制作而成。
江海川溪以水银填成,身揖岛雁用黄金、象牙雕制,飘浮在海面,景色活现,并收集天下珍宝藏在囤中,以人鱼膏为烛,永远耆不会熄减。
至于众葬之人,坑工匠艺,听说不计其数。
相传,项羽和黄巢两次发掘,都未能挖尽宝藏。
后人续入内盗物,燕放火烧毁,现在所仅剩下的只是一座荒凉的大囤了。
‘妹子生得笑眯眯,恰似竹笋出泥皮,郎兮好比竹壳样,自细包汝到春尾。’
经过秦始皇陵墓,远处传来幽美歌声。
闻声,童子奇也高唱道:‘海边石子生溜苔,思想妹子晤得来,七寸枕头留四寸,留开四寸等妹来。’
尽管他口中在唱脚下却没有闲着,紧跟容月娥往上走,这时满天红霞,半个游客也看不到。
只见不远之处,有一座竹造的阁楼,上面横匮书写着“陕活轩”三个篆字。
阁楼的竹子还是青绿,可见刚造不久。
容月娥罗衣窄袖,伫立在一株老松下,遥指着那座阁楼,道:‘你看,那座阁楼还雅致吧?’
童子奇开玩笑的说:‘哇操,雅倒是蛮雅,可惜盖错了地方。’
‘哦。’容月娥颇诧异。
童子奇解释道:‘俗语说“万处不胜寒”,像这捉地方,人迹罕至,我想一定开不久的。’
容月娥嫣然一笑,童子奇讶异道:‘哇操,这阁楼是你盖的?’
‘我才没有发疯呢?’
童子奇含笑道:‘留着有什么关系?何必非耍拆掉。’
容月娥淡淡的说:‘人,有要拆关我鸟事?’
闻言,童子奇不由摇摇头。
‘你想不通?’容月娥望着他。
童子奇承认的道:‘哇操,实在想不通。’
容月娥冷笑说:‘原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
显然,她不想马上宣布谜底,所以童子奇也没有再问。
童子奇知道,容月娥带他到这里来,绝不是为了打哑谜。
她一定有个目的。
因此用不着他多问,容月娥迟早都会说出来。
童子奇对自己的判断,也一向都很有信心。
红晶已经西下,夜色渐渐笼罩了群山。
阁楼里点燃辉煌的灯光,正崎岖的山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这些人有男也有女,男的看来像是伙计、房里的大师傅。
妇人却打扮得妖艳,各个长得都很漂亮。
容月娥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吗?’
童子奇故意说:‘哇操,来拆房子不成?’
容月娥轻蔑道:‘就凭这些人,叫他拆十天可能也拆不光。’
童子奇笑着承认了。
虽然,拆房子比盖房子容易,但还是要有点本领。
容月娥瞄他一眼,又问:‘你看不看得出,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童子奇是何等人物?他当然看得出来。
‘哇操,她们干的行业虽然不是很高尚,历史却很悠久。’
的确。
娼妓这种行业,根据记载,在“齐桓公”的时候,就设置了人肉市场。
容月娥含笑讥讽道:‘我晓得你喜欢这种女人,所以你趁现在多看几眼。’
‘暖哟,莫非到了明天,这些人也全都不见?’
容月娥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童子奇吃惊道:‘哇操,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这些。’
容月娥回答:‘我知道,可是,这些人和你有关。’
‘我?’童子奇指着自己,然后道:‘什么人跟我有关?’
容月娥冷冷道:‘是那六个高手。’
童子奇眼睛一亮,他终于明白了。
‘今晚,他们都会来这里?’
‘嗯,’
童子奇关切问:‘哇操,这座阁楼,是不是花蕊夫人的?’
‘是的。’容月娥漫应一声,尽管童子奇己明白,却还是不住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容月娥慢条斯理说:‘因为岑花蕊很了解男人,尤其是这种男人把他们关在洞里,关得太久了,就算不发疯,他们也会憋不住。
所以,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放这些男人出来,让他们痛快发泄一次。‘’哇操,原来是这样。‘
那些男人来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用看也想像得到。他实在替这些女人可怜,必须面对五匹的饿狼。
容月娥又瞟了他一眼,冷淡说:‘你也用不着同情她们,因为你只要一不小心,结果可能比她们还惨。’
这是事实。
童子奇不讲话了过了很久,他才又启齿问:‘哇操,高手都到这里业了,那秘洞由谁看守呢?’
‘当然是岑花蕊自己。’
童子奇半债半疑说:‘岑花蕊自己一个人,会比他们六个还可怕?’
‘她的武功究竟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容月娥停顿一下,又说:‘不过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敢跟她斗。’
童子奇接口道:‘所以,我只有在这里看着,绝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因为,我现在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半点用处。是不是?’
容月娥点点头说:‘因此,我要你仔细看他们出手,一个人在尽情发泄时,就算是在拆房子,也会将全身功夫都使出来。’
‘然后呢?’童子奇又问‘然后我们就回去,暂且等丰。’
‘哇操,等什么?等过年啊。’
容月娥正色道:‘等明天傍晚,再往桃花坞去。’
童子奇笑说:‘到了桃花坞之后,我再想法子找那秘洞?’
容月娥道:‘而且一定要在半天内找到。’
童子奇怀疑问:‘哇操,为什么不等他们发泄完,要回去的时候跟迹?’
‘那样更加危险。’
童子奇闭上了嘴。
再说也没有用,何必多此一举?
茶楼里灯火辉煌,这里却很暗,黑暗的穹苍中,刚刚有几点星光升起。
淡谈的星光,归在容月娥脸上。
她实在长得很美。
夜好寂静,非常适合谈心。
童子奇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来,两眼凝视着她,仿佛已给醉了。
容月娥忽然问:‘是我叫你坐下的吗?’
童子奇答:‘哇操,你没有。’
容月娥厉叱道:‘你答应做奴才的,我没有叫你坐下,你就得给我站着。’
‘哦,我忘了我是奴才。’
童子奇乖乖站起来。
容月娥问道:‘我叫你带来的食盒呢?’
‘在这里。’
‘快拿过来。’
圆形竹编的食盒,非常精致考究。
‘替我打开来。’容月娥命令口吻。
童子奇掀起盖子,尹丹凤食盒里有四样菜,一盘银丝掷,一壶阵年的佳酿。
酒是陕西有名的“西风酒”,以长安以西约四百华里,那时叫做“风翔府”,制酒的方法是,将酒盛于小酒篓中,以桑皮纸涂油灰密封,到亲年才打开侍客。
四样菜是盐酥虾、红闷肉、醋溜蛋和烤鸭。
容月娥道:‘斟满酒。’
童子奇提取洒壶,倒满了一杯酒,‘咕噜,咕噜’忽然发觉自己也饿了。
可惜酒杯只有一个,筷手也仅有一双,他唯有在旁边干看。
容月娥喝了两杯,每样菜尝了一口,就皱起秀眉,放下筷子,道:‘倒了它。’
童子奇诧异问:‘哇操,倒了什么东西呀?’
容月娥手指菜。答说:‘这些东西全都倒了。’
‘香喷喷的,为什么要倒了呢?’
‘因为我已经吃过了。’
童子奇说:‘可是我还没有吃呢。’
容月娥不屑道:‘像你这种货色,饿个六七天,相信也不会死。’
‘哇操,既然有东西可吃,为什么要挨饿?’
容月娥傲慢道:‘因为,我吃过的东西,谁也不能碰一下。’
童子奇转首望去,看了她半天,说:‘你的人是不是也不能碰?’
‘那当然。’
童子奇又问:‘哇操,从来没有人碰过你?’
容月娥沉下脸,道:‘那是我的事,你根本就管不着。’
童子奇笑说:‘但我的事你却要管?’
‘不错。’童子奇接着说:‘哇操,你叫我站着,我不能坐,要我喝汤,我却不能不喝汤?’
容月娥只‘喂’了一声。
童子奇又说:‘你不让我盯梢,我就不能去,不许我碰你,我就不能伸手?’
‘说得对。’
‘哇操,你要我大便,我就不可以撇条(小便)。’
‘晤。’
童子奇望着她,又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这时,容月娥冰冷道:‘我不久你笑的时候,你也不准给我笑。’
‘因为,我是你的奴才?’
容月娥道:‘你现在总算明白了。’
童子奇笑着说:‘哇操,我虽然明白了,你却忘记一件事。’
童子奇拍着胸脯道:‘我也是一个人,我这人做事,一向都用自己的法子,就好像……’
‘说,好像什么?’
‘哇燥,我想喝酒的时候,绝不会亏待自己。’
童子奇竟然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下去。
‘你一’
容月娥脸已气白了。
这了一会儿,她不停的冷笑,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童子奇笑了笑,不在乎说:‘哇操,你不让我活的话,我就做更大胆的事。’
‘你想干什么?’容月娥大声问。
童子奇笑着答说:‘我…我只想摸你福寿(乳房),嘻嘻。’
话还没说完呢,禄山之爪伸了出去。
‘哎。’
容月娥惊叫一声,脸上花容尽失。
童子奇邪笑道:‘嘿嘿,弹性很好嘛。’
‘操你个爷爷。’
容月娥恼羞成惑,玉手斜挑而起,十指尖如刀,闪电般划向童子奇。
她的出手相当得快,而且招式很灵活。
其中,显然还世故着无穷变化。
只可惜她所有的变化,连一着都没有使出来。
‘哇操,好凶的臭娘们。’
童子奇骂了一声,手法之快,简直无法形容,她拾手一采,顺式一弯一扭,就将容月娥扣住。
容月娥万万没有料到,等到发现之时,整个人已被抱起,在空中一翻一转,竟被童子奇按在石头上。
童子奇悠然的问:‘哇操,你猎不猜得出,我现在想干什么呀?’
人心隔肚皮,容月娥那里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