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的疲乏消退得差不多了,才衣衫不整地走出木屋来。
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升到丈把高山头上了,门前的草地山氤氲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热汽,大黄母牛正在懒洋洋地啃着脚下的青草,时不时地甩一下尾巴驱赶骚扰它的牛虻。
“等等……”白香兰撒开牵着她的手说,他们已经来到昨天的老地方——她的“专用浴缸”外面的山路上,“你先下去等着我,很快!我就回来,很快!”她迫不及待地把虎子推下沟坎,挤眉弄眼地说着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虎子被迫下到了山沟里,纳闷地蹲在水塘边上用棍子往水中划了几个来回,确认没有蛇在里面后,才脱光了衣服进了水塘,凉爽的山泉水刚好漫过膝盖。
在等她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把落到水面上的树叶打捞得一片不留,还把水中央的那块大岩石洗了一遍。
坐在冰凉的岩石了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外面山路上的脚步声才出现,“踢踢踏踏”地越来越近了。
虎子鼻子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芳香跟白香兰身上的体香一样的味道,但又不是体香,比那还要新鲜还要浓醇。
“看!我带来了什么?”白香兰窜到沟里来,一边把入口处的杂草掩上一边兴奋地说,怀里抱着一大簇白色的野花。
“我还以为你去解手去了呢!给我看看,”虎子从岩石上下来,踢着水花凑过来仔细看那白色的花瓣,用鼻子嗅了嗅那金黄色的嫩蕊,“真香,这……是百合花?”他吸了吸鼻子猜道。
“唉!我的大学生,百合花是这样的么?”白香兰失望地说,“百合花是喇叭状的,再说,香味比着要清淡得多,没有这么浓的味道!”
“算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书上又没教,我也猜不到,”虎子摇晃着脑袋说,自己那点单薄的知识也只能瞎猜一气,“可是,你大老远地摘它来做什么用?”他问。
“这叫白残花,几丈之外都闻得到这种香味,用来泡澡的,洗了身上可香哩!”白香兰蹲下来把花束放在水塘边的石板上,从花丛中翻出一些深绿色的扁豆角似的东西,“这是皂桷树上长出来的,皂角,用来清洗身上,比肥皂还要好!”她抓起一束花来,把花朵儿小心地摘下来,开始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扯下来扬在清汪汪的水塘中。
“哦!白残花,皂角,我明白了!”虎子说,抓过一把来学着她的样子扯起花瓣来,“我说呢,怪不得你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原来经常用这种花洗澡的吧?”
“看你说得我本来很臭的样!我身上本来就有香味,只不过用这种花泡澡之后更香了嘛!”女人懊恼地说,“不是因为花我的身上才变香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大一会儿,精致的白残花的花瓣就铺满了水面,随着荡漾的水波散发出了袭人的香味,这种浓烈的香味几乎充满了他们的身边空气,让静谧冰凉的水塘无形中变得温馨无比起来。
“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白香兰拍了拍手掌上的碎瓣站起身来说,双手插在腰间扭了扭婀娜的腰身之后,便开始当着虎子的面大大方方地脱起衣服来,全然没有了昨日的忸怩做作。
粉红色的百褶裙从腰上盈盈滑落在脚下成了一团,白生生的两条秀腿便如莲藕般婷婷立在裙裾的中央,接着那件绣花的小袄也被解开了,像一片斑斓的大树叶从完美圆润的肩头飘落在身后光洁的石板上,一时间玲珑浮凸的流畅线条在虎子眼前毕露无遗。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白香兰的身子,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尊白玉雕成似的完美的胴体,虎子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硬生生地吞了一口满满的唾液,喉咙眼里就响起了饥渴的“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