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一秒都没有犹豫,“我和她们都一样!不就是女人吗?凭什么我不一样?!”
开口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歇斯底里的。丛丛没有听到过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于是愣了一下,徐桓司突然放开了她,迅速伸手去后座上找纸抽。
丛丛的眼睛又酸又痛,她把眼睛捂住,泪水仍然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徐桓司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丛丛低着头不接,只是用手挡着眼睛,泪水把袖子都打湿了。
狼狈又丢脸。二十一岁,应该是个大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难过就哭,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偏偏在这样的时候。
后颈的碎发被一阵温热的气流拂了一下,徐桓司似乎想要摩挲一下她的后背,让她不要再哭,可是最终只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你是我妹妹,你不一样。我是……不负责任的人,一开始就不该把你扯进来,是我昏了头。丛丛,对不起。”
丛丛说:“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不想说这件事了,我不要分手。送我回学校。”
她没有哭出声,泪意都闷回喉咙,说话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哽咽又低哑。徐桓司沉默了一会,终于发动车子,掉头下山。
大概因为是夜路,他开得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学校。
丛丛伸手打开电台,深夜的电台正在放波切利,男高音的声线深情而哀怆,他在晨光熹微中思念他的爱人,可是所爱隔山海。
丛丛把音量调到最高,让那个意大利男人的声音填满憋窒的车厢,然后重新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