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丛抬头看他。
原来他没有远处看起来那么意气风发,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可是打着齐整的领带,西装外套是让光线隐没的黑丝绒,光芒只落在他的脸上,仍然鲜明英俊,像老电影里满怀心事的花花公子。
徐意丛向前走了两步,光裸的脚掌踩上绵密的地毯,整个人笼在他的目光里,只觉得好像突然踏进了上辈子的云层,突然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陈秘书快步上前来拿她手中的药瓶,她用力摇了一下自己的头,终于想起来松手。
陈秘书连道谢都来不及,急急忙忙地推门进了套间。她本能地跟上去追问,“他怎么样了?”
随行的护士示意她等,关上了门。
徐意丛刚才一路跑上来,现在心脏还在狂跳,四肢脱力,干脆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把手里的鞋子放在地上,重新穿上。
徐桓司从走廊对面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问她:“爬楼上来的?”
她接过去,一边点头,一边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徐桓司又说:“慢点喝。”
但她已经笨手笨脚地呛了一口,咳得惊天动地,徐桓司走去拿来几张餐巾,她捂着嘴咳完,才指指关着的房间门,哑声解释了一句:“我、我得等到他好起来。”
徐桓司对金闻斐的老毛病显然兴致缺缺,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欠了欠身,近一点看着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有活动?”
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了,才说:“嗯。老师的庆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