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横七扭八地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她慢慢地站直了,把窗帘再拉开一点。
她没见过停在楼下街角不显眼处的那台车,但是也许见过车里的人——驾驶位的车窗开着,里面亮着灯,照亮的空间狭小,但她能看见他搭在车窗上的手臂,放在副驾驶位上的外套。
她不知道徐桓司为什么还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走,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徐桓司,如果真是他,多少有点希区柯克式的变态。
她拿起手机拨出他的电话,嘟声响了一声,车里的人伸手从外套里找出手机,看清屏幕,很快就接起来了,“徐意丛?”
他大概很惊讶她会主动打电话,徐意丛则是很惊讶那真的是他。听筒对面也有同样急促的雨声,她说:“你不是走了吗?”
徐桓司半天才说:“你不是睡了吗?”
家里黑洞洞的,的确会给人一种她睡了的错觉。她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等徐桓司开口,徐意丛紧接着说:“说实话。”
她语气强硬,紧绷绷的,可能是觉得他在酝酿着糊弄她。
徐桓司揉了把脸,“多留了一天。一会的飞机,打算开车去机场,路过这里,就停车抽支烟。”
徐意丛不是傻子,能听出他的避重就轻,“你为什么多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