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丛说:“你听到了。他说,‘唐子俞不能那样对你’。我去找过事故文件,所有人的档案都在,只有他的没有。”
徐桓司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声音,“你比我聪明。”
徐意丛不甚认同,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的聪明只是因为外公说漏了嘴。
唐子俞的确过分,他气徐晏不愿意沾徐家一点光,跟徐晏吵到离了婚,再也没有过问过徐意丛的事,因为他一开始就是看中了徐晏显赫的家世——但徐晏一弄明白他的品性,就利落地跟他一刀两断了。
她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得很干净,但外公在她死后还为她抱不平,他对徐晏的宠爱比对任何人的都多。
比起父亲,唐子俞更像个陌生人,这些事跟徐意丛发生的最大交集,也只是她很久以前不小心看到的那张刊载唐子俞死讯的报纸。
加上那杯度数不低的酒,她的情绪在谈起这件事时也起伏不大,意外和遗憾都只有一点。
大圣吃完了狗粮,在她手心里哼哼唧唧。徐意丛突然问:“狗是你送的吗?”
徐桓司那边在打火点烟。
徐意丛觉得他在想搪塞的措辞,就像是怕她把狗退回去似的,但徐意丛不是要把大圣退回去,她就是要知道这条狗到底是谁送的——她可以养他送的狗,但是决不允许自己再被他糊弄任何一次。
她头脑一热,指指门口,叫大圣去拿项圈,“你等着。我让大圣说了算。”
大圣一看她要带自己出门,兴奋极了,叼来项圈链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徐意丛套住狗头,带它下楼。
雨夜的街道很静谧,除了她和大圣没有别的行人。停在街角的车子没走,因为她在电话里说:“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