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眼的掌心下一阵湿润,墨廷深眸色一暖,眼中流淌着柔情缱绻,薄唇攫住娇嫩唇瓣。
他的吻蛮横强势,裹挟着侵占掠夺,火山喷发一般带着灼烧一切的炙热,极致贪婪,又近乎失控。
“我爱你……宝宝……我爱你……”掠夺性的噬吻慢慢放缓,他动情呢喃,唇齿温柔缠吻,浓烈热情却半分不减。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淌个不停,她哭的无声无息,微张着唇任他掠夺攫取。
性感的低喘熨贴在脸颊耳畔,和她的轻声哭喘丝丝交缠,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在眼皮、鼻梁、脸颊……万般轻柔,带着浓郁的宠溺。
他一次次缓缓沉腰,不再是要把身下人捣碎的凶戾蛮狠,极近疼宠呵护。
不知多久,才狠力猛顶几下,深埋进湿软嫩腔,低喘声浸透了餍足舒爽。
汗湿的嫩躯被折腾的彻底瘫软,被男人沉沉压在身下拥紧。
“…累……”小姑娘气若游丝,勉力才说出一个字来。
他俊脸埋在馨香颈间吮吻,轻喘着去吻她的唇,被她转头避开,眉目间都是疲累。
他脸色微僵,捏着她下巴掰过来,看着嫣红的唇瓣轻颤一下。
“…我是不是……没有选择……”她声音涩哑,水眸微闪,瞳中空荡荡的,仿佛只剩下疲惫无力。
是不是,除了跟着他,她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墨廷深脸色沉下来,眸中却划过一丝痛色。
和他在一起,让她这么难以忍受?
他喉结滚动几下,眸中隐有血丝,双手拢住她的小手贴在唇边,声音低沉沙哑,“我保证,我保证没有下次,你原谅我一回。”
分明是卑微的乞求,从他嘴里出来却犹带了几分强势意味。
不像是认错,倒更像是命令。
桃蜜张张嘴,发现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还没发出声来,就被他扯起身。
她身子软塌塌的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粗鲁又强势的给她套上衣服,抱出房门。
天刚刚擦黑,道路边一盏盏路灯亮起。
桃蜜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外面景色越来越荒凉,神色有些恍然。
他要去哪?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从一个小路口拐进,停住。
她抬眸,视线顺着深灰色的铁门往上。
监区。
黑沉沉的两个大字,白森森的瓷砖墙高耸着,压抑戒备。
他带她来监狱?
桃蜜抬眸疑惑看他,被他攥着手腕从车里薅出来。
几个警官模样的人开了铁门,他一言不发就拉着她进去,又过了一个关卡后,里面是一个非常开阔的大院。
院里除了水泥小路外,大片土地种植的全是蔬菜。
桃蜜被他拉着往里走,偷偷环顾四周。
院里四周都是两层的楼房,走到二楼室外,挨着有铁丝网墙一侧的是由钢筋焊接而成的网。
她被他拉着走在两边的巡逻通道,下面劳改人员的一举一动就尽收眼底。
看守所的探视室里,特制的玻璃间隔开两边空间。
隔着特制的玻璃窗,徐轶雪穿着蓝色号服被两个女管教带出来。
桃蜜视线落在她身上,眼中惊愕一瞬。
好像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在咖啡厅,她娟秀优雅。
上上次,在他的生日宴上,她还和他并肩举杯,共饮香槟。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她就瘦了这么多,蓝色号服套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
徐轶雪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连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平日里渗进骨子里的清雅沉静不在,只剩被命运反复磋磨的憔悴苍凉。
隔着特制玻璃,徐轶雪看着对面两人,起初有些怔愣,随即就是惨淡一笑。
桃蜜被他攥着手腕,看着玻璃窗上倒影的人影,站在那,有些无所适从。
她现在的模样,比人家,也好不到哪去。
裙子被他撕了,就套了个睡袍在里面,外头套了件大衣,从里到外都穿的歪歪扭扭,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
唯一不同的,就是脸色红润,光泽饱满,看着就像是被男人滋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