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却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两天自己情难自制的原因。
每到月信来临之时,她的欲望就会无比的强烈。
也许是这两天很多鲜血的刺激,这一次女人的反应比起以往尽然来得更加强烈。
因此就在刚才,倘若不是自己的这番狼狈,她定然会跟男人发生更多的行为。
而也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番狼狈,竟然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琴清终于忍不住,抬头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的一吻,既算是对男人的奖励,也算是自己给男人的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信号。
去往漠崖窟的距离并不远,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当时间来到第二天的午夜时,两人已经到了漠崖窟的山脚。
这一段旅程,成为了琴清有生以来,哪怕连听说都没有过的最淫靡的一段时光。
在这段时间里,董匡竟然真的信守承诺,虽然几乎每过一个时辰,男人就会向他表达自己的欲望,但竟然真的就没有再强行冒犯于她。
每次当董匡最直接告诉她自己欲念又起的时候,竟然都是自己去慰藉这个好像远远不知道满足的男人。
在这一天一夜里,女人除了因为月事而污浊的下体之外,几乎已经被男人摸遍了每一次的肌肤。
或者准确来说,是她用除了下体之外的每一寸地方,都慰藉过了男人。
在这段时间里,琴清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知道,当男人在他面前动心的时候,自己想要一次次的换着花样来讨好眼前的男人。
只是这一切……却还差一点。
一道无形的屏障,整挡在她们之间,也压在了琴清的心头。
自己绝不能真的跟这个男人发生性爱行为,这是这两天时间里琴清不断给自己的暗示。
虽然在秦地来说,女子大多性情刚烈,可以随意追求自己的爱郎。
但毕竟是那种深宫贞女的代表。
所以,当今晚意识到自己的旅途即将结束的时候,琴清答应男人的,只是在他面前侧身脱掉自己的衣服,让男人可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射出阳精。
此时,在漠崖窟山脚下的小河边上,琴清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白衫毫无保留的脱了下来。
男人就在身边,琴清却不敢侧头去看她。
并非是因为此时男人正用手握着他那条自己从未见过的硕大的下体在自己面前自渎,这两天的激情过程中虽然她没有仔细端详过男人的下体,却已经通过手部的接触对男人的尺寸了然于心。
她唯一不敢面的的,就是男人那双充满欲望,却又无比失落的眼睛。
她很害怕,害怕当自己看到对方的眼神后,会不顾一切的去跟男人媾和。
她很怕自己这样的抗拒,会让男人对她也失去了兴趣。
于是,她只能低头头,微微摇着嘴唇,然后尽量用手臂托着自己的双乳尽可能的让男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完美的月光,完美的胴体。
琴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像现在一样放肆,然而在讨好男人的同时,女人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自己也在享受着这种禁忌的裸露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自渎给我看。”
董匡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霸道,只是在这霸道的语气中,琴清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一种即将要喷射而出的欲望。
琴清不原因再让男人失望,她的内心早已经向男人投降。
于是女人慢慢的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将一只手开始慢慢的滑向那条,因为月事而有些玷污的亵裤上。
“好一对淫娃荡妇,”当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将迷情的琴清从欲海中拉回现实的时候。
琴清才发现不光男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甚至一遍拔剑保护着自己的四周,一边也帮助自己将衣服收拾好了。
八个人,八把兵刃。
此时带着一脸嘲讽意味的荆柔,正带着她的手下用项家军最熟悉的方式包围住了她跟男人。
虽然在这一路之上,两人几次留下迷阵。
但琴清当然也知道,项家军的追踪之术跟小规模作战能力在项少龙的调教下到底有多可怕。
因此,当荆柔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琴清并没有觉得意外。
反而在一瞬间,她会感受到一种解脱。
此时男人背上有伤,战斗力已经大减。
别说荆柔等人已经站好了位置,就算是男人先动手偷袭,她们二人今晚也过不了眼前的这一关。
也许,当她的事情传会项家堡的时候,她的名声会在一瞬间,从那个圣洁清高的琴仙子,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荡妇。
然而此时,琴清已经不在乎了。
从眼前的形势来看,似乎对方并没有打算让董匡活着离开,而只要她一死,自己反倒是可以追随他而去。
让自己的欲望,可以为自己做出一次超出生死的选择。
虽然生时没有放纵,死后却可以一同去往炼狱。
琴清的手,已经暗自摸到了自己腿间的那一把用来防身的匕首。
只是此时,这一把本来是被她用来扞卫自己贞节的匕首,将很快成为她对自己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的欲望的控诉。
在她的面前,荆柔等人已经俨然成为了别人,成为了将自己禁锢起来的项少龙,成为了一心利用自己身体的秦王。
琴清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
那些以往只能对她低声下气,而此时却倨傲的用那种恶心眼神看着他的项家军亲卫队,已经变成了如同环视她的恶魔。
琴清,已经准备好死了。
用自己的死,宣告另外一个自己的生。
然而她没有死,因为她发现,在她的面前,那个血海之中最邪恶的魔王,却正在跟那些小鬼战斗着。
这是一场并不算精彩的对决,尤其是琴清海亲身经历过项少龙跟管中邪的几次旷世经典的对决,当然知道这样的打斗精彩程度因为男人的伤口而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的这一次战斗,却又是琴清觉得最为凶险,最为牵挂,却又是最为感动的一场战斗。
从始自终,董匡都挡在自己的身前,用一种她重未见过的一种凌厉的剑法抵抗着众人的进攻。
项少龙的剑招,一重轻盈,二重速度。
而眼前的男人,却在迅猛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好看的优雅,就像是在一种舞蹈之中一样。
面前的项家军亲卫队一个个的倒下了,琴清面对这样的画面反而竟然没有怜惜。
只有在打斗中董匡每次被刀锋伤到身体之后,才会让她产生心如刀绞的感受。
就在刚才,当荆柔的手下向董匡发起进攻的时候,早已有所准备的男人,忽然用口哨呼唤来了踏浪。
然后在众人之间原本密不透风的阵型中冲开了一个阵脚。
而也是借着这电光火石的机会,董匡带着她迅速往漠崖窟山上开始撤退。
这一段爬山的过程,成为了一段最凶险的殊死搏斗。
从山底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人在半路上被董匡了结。
而此时,当她们来到漠崖窟洞口的时候,同样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荆柔等三人,发起了最后一次死亡式的攻击。
琴清是项家人,当然知道这一种攻击的方式是项家军最为残酷的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男人的衣衫,已经被剑锋刺的千疮百孔。
滚烫的鲜血,已经几乎将男人的袍服染红了一大半。
项家的亲卫队,只剩下了最后一人还活着,但却是最为精锐的荆柔。
已经几乎快要昏迷的董匡,虽然能够勉强抵挡荆柔的双刃轮番攻击,但已经无力在作反击,失败,只是电光火石的事情。
“小心!”
琴清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声,因为她也似的,荆柔使出的这一招叫“天地无光”。
这一招,是善柔当年为了刺杀赵穆,而发明的一招几乎算得上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这一招,是项家军的三大禁招之一,只有对项家绝对忠诚的最精锐的武士才能学到这一招。
因此,当荆柔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跟董匡一起死的打算。
剑锋,已经划破了董匡的胸襟,只需要再往前推上一两寸,就能够击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然而,兵刃最后也永远的停留在了这还差一两寸的距离,离刺穿董匡的心脏,荆柔永远之差这最后的一寸距离。
少女杀手面如死灰的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手握着青铜匕首的琴清。
一身血污的女人虽然声泪俱下的瑟瑟发抖,但手中已经刺中了对方带血的匕首,却无比坚定的悬在空中,然后又再次猝不及防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这是你们逼我的……秦王要我死,我却偏偏要好好活着,跟着他一起活着。”
这是荆柔在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让她想不通的一句话。
为什么一个从来没有拿过刀的女人,会有这样的勇气杀人。
荆柔已经看不到答案了,她只能带着一脸的惊讶跟不解,然后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夜空中,霹雳划过。
琴清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将重伤的男人拖进了山洞。
虽然董匡此时还算不上奄奄一息,但过多的失学已经让他只能虚弱的躺在地上。
琴清几乎是哭着做完了董匡要她做的事情,那个代表着禁锢她欲望的玉石,被永久的埋在了洞里。
琴清看着劫后余生的男人,她突然很感激老天爷这场不期而至的雨。
除了让她可以给男人补充一些水分以外,也可以将自己的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以至于不让男人看到自己不美的一面。
“放心吧,死不了。”董匡的脸上,难的的流露着一种豁达的表情。
女人的心结终于已经解开,即使知道自己是那个无恶不作,淫尽天下天下的嫪毐,男人依然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有正义感的事情。
梨花带雨的女人的眼泪中,已经有太多的故事,而他现在,只想听女人把这段故事讲完。
“我以前让你主动,是想要挑逗你的情欲。”
董匡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仔细的擦去了女人眼角的泪珠:“但是现在,就算我对你充满了兴趣,我却连侵犯你的力气都没了。”
女人笑了,用最纯粹的笑容笑了。
虽然眼角的泪痕还没没有干涸,但破涕为笑的女人,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做出的时候,本没有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壮烈或者是澎湃,这一切,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一段无比自然的话,用一种无比自然的预期,在她嘴里无比自然的说了出来。
“现在,轮到我来挑逗你了。”
琴清在董匡的耳朵边,如同小猫呢喃一般说道:“用我的身体,用我的欲望,我用的内心被你挑逗起来的情话,还有这颗被你撩动的内心,来挑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