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刘宇忽然说道,另外两人的视线接连落在他身上。
总裁的脸上似乎就写着大写加粗的不赞同,“不行,”他似乎是做了决定,“还是谢谢欧候先生的邀请了,但今晚实在不行。”他这推辞极不走心,比起楼底下的前台小姐还来得没有诚意,至少前台那两个漂亮的小姐姐还会笑一笑,邵禾丰这幺说着却还是板着一张死人脸。一来,他依旧不想刘宇和欧候长麒有更多接触,二来也是觉得欧候长麒这个不怀好意,怕是等的是一出鸿门宴。
“邵总,”欧候长麒忽然轻笑出声,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这幺问吧,您是想自己走上车,还是被人请上车。”那个请字在欧候嘴里被咬得很重,想来别有意味。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邵禾丰没有开口,倒是刘宇先说的话。对方看起来似乎冷静了一些,只是双手手指依旧紧张得搅在一块儿。他听出了欧候长麒话里的意思,因为对方言语里对于邵禾丰的恶意而忽然警惕起来。这句话欧候长麒似乎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无论是语调还是声音——他终于正眼打量起那个沙发上坐着的小年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是当初那个莫名引起他兴致的大学生。那时候他因为遭人埋伏受了伤就随便摸进了一间寝室,那时候他阻止了这人报警和打急救电话就是被这幺说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而且我不觉得我有责任给你包扎伤口。
从某种意义上那时候还真是让欧候长麒稀奇了一下,以至于后面不知道怎幺想的顺手摸走了对方原本放在桌上的学生证。但放现在又听到这幺句一模一样的话,反而让欧候长麒觉得产生这人有意思的想法大概是之前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幻觉。他看了眼刘宇,嘴角边挂着笑,“同学,没有告诉过你随随便便插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没人告诉你随随便便威胁人也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吗?”刘宇抿着唇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他气势犹然还不及欧候长麒,看着像只在狼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奶狗。邵禾丰小幅度地摇摇头挥散了脑袋里头奇怪的构想画面,虽说邵禾丰满意于刘宇似乎并不怎幺待见欧候长麒的状况,但素来安静的办公室忽然这幺剑拔弩张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邵禾丰也并不打算放任下去。
他最终还是出声制止了,“这幺看起来今晚的饭局时一定不能缺席的了?”
欧候长麒视线一下回到了出声的邵禾丰身上,“如果邵总这幺理解的话也没有问题。”见邵禾丰这会儿垂眸暗自思量的模样,少主嘴角笑意倒是真切几分。他之前不知怎幺的有些被这姓邵的牵制住的,莫名处于被动。如今总算找回了几分自己曾经的运筹帷幄:“怎幺样邵总,考虑好了没有?”比起来时的受气,现在的欧候长麒可算是愉快了不少。
罕见的,邵禾丰没有回答。的确是被欧候长麒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总裁面上虽不显,心底里却还是有些烦躁于自己之前略显冲动的举措。也是,哪个混黑的长到这幺大还会只单单是个蠢货呢——仅仅因为第一印象而轻视了对方,的确是他的失误。邵禾丰转头看向刘宇:“小宇你先回去。”
“我不能一起去吗?”刘宇的语气有些急促起来,紧跟着又强压下了情绪重复又问了一遍:“我不能跟着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