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卡桑德拉的炼狱 佚名 9162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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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感到别人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先前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

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斯特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

几秒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

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直使她痛苦不堪。

“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

一个女声喊道。

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

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尺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

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行或游泳时的体型。

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始终难以置信的。

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

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

她很自然就明白了,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

一个像男爵,冯。

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

客观地端详别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什么的时候,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项。

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

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一种满足的喜悦。

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

然而实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于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

“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入睡了。”

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凯蒂亚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们一满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

“早晨我都挺好的。”卡桑德拉回答道。

“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

“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卡桑德拉承认这点。“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么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卡桑德拉问道。

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

“他们三年前在一场飞机事故中遇难了。”她吐露了这一秘密。

“多么可怕!”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起。

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

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

凯蒂亚嘴角垂下片刻,于是勇敢地笑了笑。

“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和床单,这样更将适合你的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

“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

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边。

“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么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

“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

凯蒂亚坚持道。

“别这样紧张不安的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

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好,但用力很大。

当她们停在一个沈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

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

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所支配,窗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

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与窗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

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质地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

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注意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

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

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

她自己,一个耽于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么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里多么容易引起情欲。

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更换的丝绸被单的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溜上了床,拂拭着天真无邪的肌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骚动。

“这房间真可爱!”

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

她发现她的女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呼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

“我想把窗户打开。”卡桑德拉迅速地说。

“它们打不开。”凯蒂亚插话道。

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一会儿喉咙就干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卡桑德拉固执地说。

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

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

“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

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

她觉得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么才好。

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

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

卡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女子。

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

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

她从来也不该半夜不眠,来担心她的对手。

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孩子,使她彻底垮台。

那么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卡桑德拉交给罗伯特。

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如果过了几周之后,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特将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

她欢快地说。

“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么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卡桑德拉问。

“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卡桑德拉坚决地说。“她们是我所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么和蔼啊!”

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离开了那个女人。

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

然而,她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

“谢谢你。”卡桑德拉低声说。

“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

凯蒂亚回答道。

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沈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

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

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

“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凯蒂亚急切地说。

“安静!”男爵恼怒地斥责她。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凯蒂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

凯蒂亚正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

又稍停了一会儿。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

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

钮扣一解完,她将肩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

接着,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的棉胸罩。

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身前滑落下来。

那些偷看者正好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醒目。

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小孩身子似的。

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于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起的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奋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

阿比盖尔在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

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

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

当她抬起右腿的时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像迷住了。

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

“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么?”凯蒂亚激动地问道。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

“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

男爵答道,“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神秘的红葡萄酒。是一种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还没有看完呢”凯蒂亚叫道。

“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么衬衣都不要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么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

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

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

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欲滴的神情了。

自从他在威尼斯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而玛丽文特的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

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凯蒂亚不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么久。

“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男爵提醒道。

凯蒂亚见他仰躺着,动身子。

她将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

她向床边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乐的容忍表情。

“你真的要她,是吗?”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

“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么?”

他摇摇头,说:“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

“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

“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么要见她?”凯蒂亚追问道。

“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她没有法子,只好离开。

当卡桑德拉终于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

她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的。

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

“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卡桑德拉致歉道:“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