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边草丛里有些动静!”忽然,有僮兵大声叫道。
“走!过去看看!”侬平一心想要重新抓到穆桂英,更不敢耽搁,急忙朝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穆桂英一见暴露了行踪,也顾不得那么多,直起身来,撒开双腿,没了命一般地朝着跑了起来。
“站住!”后面不远处的僮兵在大声呼叫,从他们急促的脚步声中听来,也是跟着她一起,紧紧地追赶上来。
赤着脚的穆桂英,不顾一切地一脚接着一脚踩在尖锐的碎石上,锋利的石子几乎将她的脚心刺破。
可是她已心慌意乱,将这些伤痛全都摒弃在外,本能地埋头朝着茅草的最深处一头扎了进去。
尽管如此一来,她可能会彻底迷失方向,但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茅草越深的地方,就越能隐藏她所留下的踪迹。
穆桂英拼命地拨开越来越深,越来越高的茅草,像一只鼹鼠般,生怕被身后的猎物追上。
她一跑动起来,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已跟着她步子交替的节奏,上下晃动,好像比她的身子还要沉重一般。
穆桂英在征战时,都会用裹胸裹紧了自己的两个丰硕的巨乳,这样即便是上蹿下跳,也不会影响她武艺的施展。
可是现在她赤身裸体,更无寸缕在身,脚步越快,乳房便晃动地越猛烈。
在经过了漫长的调教之后,穆桂英的两个乳房,已经变得空前巨大,垂在胸前,犹如两颗沉甸甸的巨石。
此时跑动起来,更是晃得她的身子直往下坠。
穆桂英羞耻地叫了一声,急忙用双手托住自己的奶子,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小媳妇似的,一脚高,一脚低地继续奔跑。
幸亏夜色昏暗,又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草丛里,那些僮兵也看不清,自己追赶的猎物,究竟是不是穆桂英。
他们也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齐胸深的草丛里,四处乱窜追赶,也不知道自己追赶的方向,究竟是对是错。
身后的敌兵在不停地吆喝着,穆桂英更加心慌。
忽然,她脚下一空,又是骨碌碌地滚下了一道浅坡。
这一次,她没有撞昏过来,尽管身上又被擦伤了许多,但意识犹是清醒。
穆桂英忍住浑身疼痛,继续托起自己的巨乳,撒腿奔跑。
渐渐的,她身边的茅草越来越浅。
终于,让她寻到了一条狭窄的土路。
穆桂英实在是受够了被碎石刺扎脚心的痛痒感,急忙上了小路,沿着土路继续奔跑。
直到天色微亮之时,她终于在灰蒙蒙的晨雾里,瞧见身前不远处,隐约坐落着一个村庄。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了那个小村之中。
“她好像往这边去了!快,跟上,别让她跑了!”僮军依然在穆桂英的身后紧追不舍。
这个村庄不过十余户人家,此时想必离鸡鸣时分尚早,整个村子都是静悄悄的,全无一点人声。
只不过,被村外追赶过来的僮兵一吆喝,似乎惊动了屋子里的乡民,几个破败的旧屋里,缓缓地亮起了灯火。
“不行!不能让乡民看到我的这副模样!”穆桂英已对赤身裸露在陌生人面前害怕至极,不暇多想,托住自己的肉球,环顾四周,只见距离身旁不远,搭着一个牛棚。
她二话不说,又是一头扎进到牛棚里,见牛棚的角落上,堆着一座如山高的干草。
她想也不想,便把自己的身子钻进了干草堆里躲藏起来。
“将军,脚印到了此处,便再也没了痕迹!”十几名僮兵停在牛棚前,其中一名汉子对气喘吁吁从后面赶来的侬平禀报道。
“搜!挨家挨户地搜,一个也别落下!想必那条母狗,定然躲在村中无疑。日出之前,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侬平道。
“将军……”僮兵好像有些犹豫,“此处已是黄峒的地界。若是我等无故侵扰黄峒主的村民,唯恐他怪罪!”
“怕什么?搜!”侬平似乎无所畏惧,“黄峒主与陛下有八拜之交,想必他知道了,也无甚大事!”
僮兵们听了这话,才开始在村庄里大肆搜寻起来。
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村里的乡民,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父老,惺忪着眼,披衣出门,望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僮兵,不解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侬平没有回答乡民的话,却反而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一个浑身赤裸,身材高大的女人?”
乡民听了这话,更加惊奇:“一大早的,想必你还是没能睡醒,尽说些瞎话!我们这深山乡野,哪来你说的赤裸女人?几位军爷,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在你们进村之前,我们阖村上下,都在安睡,又怎能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得罪了!”侬平说,“此人对我们大南国来说,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也要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说罢,又对身旁的士兵吩咐一声“继续找”。
穆桂英躲在干草堆里,目光从稻草的缝隙里往外张望,却见三五名手执长枪的士兵进了牛棚之内,先是四周上下地瞧了一眼,见无甚可疑之处,又把目光转向了墙角的干草堆。
穆桂英本能地把身子往深处一缩,不料却惹出了一些窸窣的响声来。
僮兵一见干草中有动静,更加可疑,握着枪尖,将草堆一拨,见到了穆桂英,笑道:“好啊!你果真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