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陵的卧房窗口,依然亮着灯火。
就在与石鉴告辞的时候,听他说起黄守陵可能已经入睡了。
这个时辰,他依然灯火长明,想必也在为退侬峒之敌而烦忧吧?
穆桂英推门进去,果然见黄守陵正紧蹙着眉头,盯着放在书案上的那张巨大的地图。
他比穆桂英更加忧虑,在黄守陵的肩膀上,肩负的是数万峒民的生灵,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不知元帅驾临,小人有失远迎,恕罪!”黄守陵听到推门的声音,擡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的正是身披大氅的穆桂英,顿时惊惶地下拜,连称有罪。
“小人当时不知元帅的身份,冒犯了元帅,请元帅赐小人死罪!”黄守陵在大宋元帅面前,根本不敢擡头,见穆桂英没有出声,急忙又拜了一次。
可是他连拜两次,依然不见穆桂英答话,却听到头顶又窸窣窸窣的衣裳响动,不由地擡起头来。
但见穆桂英身上的大氅已经滑落在地,在大氅之下,竟然赤身裸体,什么也没穿。
黄守陵更加慌张,急忙低头,呐呐地道:“元,元帅,不知,不知这又是为何?”
穆桂英这才开口道:“峒主,我的这条命,乃是峒主所救。若无峒主,桂英此时定然又在侬军帐里,生不如死。既蒙峒主不弃,桂英……桂英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黄守陵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地磕头道:“元帅恕罪,昨夜……昨夜小人乃是酒后乱性,若是元帅想要怪罪,请赐小人一死,小人绝无怨言!”
就在黄守陵又要磕头下去的时候,穆桂英已一把扶住了他,道:“峒主,方才我已去石先生挑明,今生今世,已不回中原去了!桂英……桂英甘愿在此羁縻之地,伺候峒主,以报峒主的救命之恩!”
黄守陵哪里敢起身,甚至连头都不敢往上擡一下,两眼牢牢地盯着穆桂英的脚下。
穆桂英的玉足如和氏璧雕砌的一般,晶莹剔透,覆在脚骨上的皮肤,宛若透明,连密布在皮下的青色经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虽然心中恐惧,可是见到这一双脚,裤裆里已是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自从知道了穆桂英的身份以后,他万万不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足无措,心里早已没了半点打算。
“元帅,这,这使不得……”黄守陵不敢让穆桂英搀扶,急急地后退了两步。
穆桂英似乎有些生气,道:“黄守陵,难道我以大国元帅的身份,依然换不得你一个峒主夫人的诰命么?”
“元帅,小人……小人已是有了夫人……”黄守陵不知该如何脱身,只觉得浑身发热,背心里汗水直流,语无伦次地道。
“哦……”穆桂英如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已是嫁为人妇,黄守陵堂堂峒主,坐拥左右双江六州之地,三十多岁自然不可能没有夫人。
“那……那我便甘愿为小……”穆桂英用颤抖羞耻的声音说,“峒主,你也该知道,我虽为三军统帅,却已是回不去中原的人了。若峒主不收留,桂英将无处可去!”
“那如何使得?”黄守陵道,“即便我已有夫人在前,也该是元帅为大……啊,不!“话刚出口,黄守陵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暗暗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峒主!”穆桂英忽然手上一发力,将黄守陵从地上托了起来,“休要如此!”
“元帅……”黄守陵不经意地擡头,朝着穆桂英的身上扫了一眼,却忘了此时的穆桂英,早已是赤身裸体,目光便紧紧地停留在她的胴体上,一刻也不曾离开,嘴里不知所云地道,“我,我……”
穆桂英娇羞的姿态,像极了一个小女人,全然没了大元帅威武的模样。
只见她躲开黄守陵打量的目光,几乎把头垂到了自己的双乳间去。
她的乳房,依然坚挺,耸立在胸前,有如两座小山。
小山的巅峰之上,在两粒如樱桃般乳头的晕染之下,乳晕也跟着一圈圈地往外扩张,几乎又酒盅大小。
再打量她的身子,纤腰丰臀,竟如少女一般,完全瞧不出半点生育过的痕迹。
在紧合的双腿之间,被剃光的耻毛已经无法遮挡她羞耻的部位,只是黄守陵居高临下,视线已被隆起的阴阜所挡,让他恨不得蹲下身去,去把那神秘之处探个究竟,哪怕是密集的针脚痕迹和整齐的牙齿伤疤,都能令他感到兴奋。
“不要叫我元帅……”穆桂英知道此时应该把自己作为女人最柔弱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对方消除心里的所有芥蒂,“昨夜也不是叫我桂花的么?今天也不必改多大的口了,唤我桂英便是!”
“桂,桂……”黄守陵的声音在颤抖,怎么也不敢把穆桂英的名字从自己的嘴里叫出来,可是身子已是情不自禁地朝着穆桂英逼了过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靠在墙角的床边推了过去。
穆桂英完全没有反抗,既然已经做好了献身的打算,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羞的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害羞的女人,在黄守陵面前,更是如此。
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这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男人。
而他,似乎付出的比杨宗保更多。
一个甘愿用全峒人的性命为她上赌注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托付的呢?
穆桂英一直后退,忽然,她的膝弯撞到了床沿,不由地双腿一软,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