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搬出老板的意思来应付。
而那边贺璧也把沈琼瑛叫到了一旁,“瑛瑛,最近沈瑾瑜因为山民申请非遗对抗动迁的事疲于应付,查到我们的手脚也是早晚,我担心他会迁怒你……不如你们搬到我的地方住,我也能照顾你们母子。”
沈琼瑛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不用了。”
贺璧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拒绝的话到嘴边,打了个卷,换做了委婉的方式:“不用这样的,我这辈子只想和小隐在一起,没别的打算。”
隔得不远,周宇泽和纪兰亭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多少有些低落。
唯一不明白的贺璧眸光闪动,似乎有些无奈:“瑛瑛,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的,我也疼小隐,不比你少。”
“我只是想护着你们娘俩,明白吗?我不会违逆你的意愿让你为难。”
“无论你们怎么想,改变不了我是他父亲的事实,就算你不接受我,孩子……”
买单失败的沈隐心情不太顺畅,听到贺璧的话更是恼火。
无数次被贺璧当做晚辈关爱的憋屈瞬间炸开,让他忍无可忍。
“你越界了。”
他迅速揽住沈琼瑛的腰肢宣誓主权,却苦于不能把关系宣之于口。
他冷着脸色告诫,丝毫不留情面:“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如果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铺垫,让我妈接受你,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妈也不需要!”
“收回你自以为是的关心,以后也不用再费心了。”
说完,他拉着沈琼瑛就往回走。
贺璧的这种关心是无孔不入的,无法拒绝的,更要命是善意的。
如果放任下去,就像今天这样,他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渗透,更不知道怎么抵制对方的靠拢。——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饭桌氛围有些尴尬。
贺璧没想到沈隐反弹会那么大。
无怪他自信过头,要知道纪兰亭周宇泽是沈隐的同学甚至学弟,关系尴尬尚且和谐,那他这个血浓于水的父亲总应该更容易接受吧?
他一直没把周纪二人太当对手,只以为撼动儿子就可以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宇泽和纪兰亭:“这孩子,平时在学校也这么叛逆吗?”
周纪二人都不知该怎么说——多少带点同情。
别看几人看着和睦,其实都是情敌能有多好?都清楚像沈隐这样翻脸不过是早晚,自然不会挑明。
纪兰亭嗤笑了一声,带着点看好戏的味道:“瑛瑛可是沈隐的逆鳞,他为了她不止跟我打架,连女孩子也打,你可还是死心吧!”
周宇泽说得有些委婉:“有些跟沈隐不对付的人一直叫他‘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