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华壮起胆子,向前抱住了天生,倒在了他的怀里,颤巍巍地说道:“如果首长喜欢……没人的时候我就…和首长像刚才那么做……”
天生似乎没有想到小姑娘会这么大胆,难得的失措了几秒钟,然后也抱住了李星华,低下头在她的眉毛之间轻轻亲了一口。
李星华感受到天生的嘴唇印在了她的脸上,很湿很润。
这就是书里讲的亲吻吗?
我又该怎么办呢?
首长这是喜欢我吗?
不知道他结婚没有?
好像在送站的队伍里没有看到?
呸呸呸,我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就在李星华大脑飞速转动时,天生从相拥中抽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走了出去。
天生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唯有射精后的舒畅和垃圾桶里的茶缸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南京,面对未知道路的挑战和刺激,他需要通过这种发泄来舒缓情绪。
看着天生难得寡言起来,跟随他多年的警卫员魏大勇和秘书王明清大约也能体会到几分,虽然刚刚上午十点多钟,也纷纷闭目养起神来。
当李星华支撑着来到自己车厢的乘务员休息室后,一眼便看见了桌子上的花生和瓜子,还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工工整整地用钢笔写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八个字,没有落款。
看着四周无人,面红心跳的她偷偷地将纸条放在贴身衣服的暗袋内,好像这样她就能和写纸条的那个人继续亲密着。
晚饭时她又想到这里,便趴在桌子上埋起头甜蜜地笑了起来,身边的女同事都笑她是不是思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第二天的下午,前面就是终点站厦门了。
打包完行李的天生走出包厢准备活动一下,没想到又碰到了李星华,这一日一夜间两人也不时碰见过几次,可身边总是有人,他抿起嘴笑着点点头。
李星华突然走过来塞给他一张纸条,转身就跑开了。
天生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愿我如星君如月”,翻过来看背面还写着一个厦门的通讯地址,想必是她的单位或者住处。
他细心将其收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站时,站台上早有七八名军人在等候。天生快步走下车,来到跟前敬了一个军礼,“我是马天生,请问是31军的同志吗?”
“政委好,我是31军参谋长田保华。李军长还在开会,我和其他几位同志代表军部来迎接你啊!”
田参谋长握紧了天生的双手,透着一股爽朗,五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长脸,眉毛很粗,倒是好认得很。
“马政委好,我是31军政治部主任邓玉和。这是政治部副主任鲁山。”
邓主任戴一副大大的方框眼镜,头发不多,笑眯眯地向天生介绍着。
倒是这不显山不漏水,望之城府颇深的鲁副主任让天生多留了心。
“田参谋长好、邓主任好、鲁副主任好、同志们好,我感谢组织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代表我个人谢谢你们。”天生客气地招呼着。
在众人的帮忙和簇拥下,天生向出口走去。然而他好像记起了什么,转过头向车厢挥了挥手。大家也都没在意,一个姑娘的心却砰砰地跳着。
天生和参谋长田保华坐在伏尔加牌小轿车的后面,前面则是司机和政治部主任邓玉和。
“政委,你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出来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和床褥被罩也都添置了。你看还需要配备负责生活的勤务员或者其他同事吗?”
邓玉和转过头来问道。
“辛苦同志们了。杂七杂八的事情我让警卫员去做就行,他平时就和我住在一起,不需要麻烦其他同事了。还有,王明清秘书和黄勇波师傅的住处安排好了吗?后面他们的家属还要过来的。”
天生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都安排好了,收到政委的电报我们就去办了。两处两居室的屋子,也都在军部一个大院里,比较方便。”
作为天生以后的副手,邓玉和办事情倒是很妥帖。
“辛苦了。”天生拍了拍邓玉和的肩膀。
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拐进一个有士兵站岗的大门,便来到了军部大院,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前。
小楼前面带了一个院子,院子内还有几间平房,主楼是三开间,罗马式立柱撑起了上下两层。
建筑明显是民国时期的南洋风格,只不过洁白的墙面上长了不少爬山虎,变得有些混搭。
看着天生有些困惑,田保华主动开口解释道:“这个大院都是当年接收国民党时留下的军产,军中正师级以上的干部基本都住这种二层小楼,这也是闽南传统的建筑,算不得什么。”
天生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让田保华和邓玉和二人领着走了进去。
“对了,李军长的住处在哪里啊?我待会可要登门拜访一下。”天生边走边问。
“李军长是住这里吗?你们问清楚了?”来到一栋二层小楼门前,天生转头问向和尚和王明清。
“政委,就是这。俺问了两个同志,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魏大勇点点头确认着。
“好。”天生说完就敲起门来,“请问李军长在家吗?”等了一会,却没有人应道,天生只好又问了一遍,“我是马天生,特来拜访李军长。”
说完没多久,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各位同志,不好意思。我是李军长家的保姆。李军长和田护士长都还没回来呢,你们先到里面坐吧。”
没想到在厦门听到了一点苏州口音,天生下意识地朝着那个保姆多看了几眼。
圆脸,五官周正,皮肤白皙,齐刘海背后扎着短辫,透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江南小家碧玉婉约美。
骨架较小,胸脯和屁股都不大,一米六多倒不是很矮。
说不上有多美,却不知在哪里反而让人生出一丝想要保护她怜惜她甚至蹂躏她的冲动。
除此之外,在言谈举止间自然流露出知识分子的气息,想必是受过极出色的教育,天生对她的保姆身份有些想不通了。
天生的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热,就听到一辆小汽车由远及近地驶来。
“小田啊,是不是家里来什么客人啊?”人未至声先闻,一阵大嗓门从门外飘了进来。
天生知道是正主来了,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李云龙,李军长!你好啊!你的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啊。我是马天生,不请自来,还望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