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却紧拧眉头,他怀里搂着蒋洁芸,心头的郁闷像愁云一样压下来。
已经性欲渐退的他恢复了理性,也知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退婚。
现在朝不朝她说呢,这让他万分纠结。
“洁芸,我,我想跟你,说个事”
春桃边抚着她的秀发,一边温柔地说。
“什么事?是不是订下咱们结婚日子的事,你说嘛”?
蒋洁芸仰着头,两张薄唇仰望着春桃,天真地问。
“我,我,这次来,是……”春桃的话停驻了,他的心中实在不忍心这时候将退婚这话给说出来,他知道这时候说这话,是不负责,没有男人的担当,或者根本不像个男人。
“你说嘛,老公。”蒋洁芸已经着急了,她的唇迎上来,与春桃的唇隔着几微米的距离,娇情而又温柔地说。
“我,我,我这次来,是想来告诉你一些事的”
“你说呀,什么事嘛”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能娶你的。”
“为什么,你家的彩礼都送过来了”
春桃将拥吻蒋洁芸的手松开了,他坐在蒋洁芸对面平时用来放衣服的椅子上,头埋着,将自己让郑彤彤怀了孕的事说了,说完后,他说:“洁芸,实在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本意”
蒋洁芸坐在那里,听到春桃将话说到这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她忽地站起来,一只纤细而又瘦弱的手掌,重重实实的印在春桃的脸上。
她的哭泣,就在那一刻漫开来:“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嘛……”
在她打了春桃一耳光后,她的两只小手,并没有因此停住,而是拼命地在春桃的头上捶打着,擂击着,像敲鼓一样,发泄着她的不满和埋怨。
“实在,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春桃十分谦疚地说。
“李春桃,别跟我说下辈子的事,谁他妈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我倒要听你说说,你安得什么好心,你娶不了我,你为什么还要脱我的衣服,呜呜,你这不负责任的男人,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你不知道我的处女身子,只能留给我的老公的呀!”她说着,又朝着春桃一阵擂打。
待她打累了,哭累了,春桃站起来,将泣不成声的蒋洁芸抱在怀里。
也不说话,就那样痴痴地抱着,紧紧地搂着。
良久,蒋洁芸咬着嘴唇,说:“春桃,你走吧,我不恨你。”
春桃说:“这事,我还要跟大大(蒋福生)说一下吧?”
“不用了,他回来,我就跟我爹说,我说我不想嫁你。”
“这样行吗?”
“不行,又怎么样?你说说,不行又能怎么样?”
“我……我……我……”春桃哑口无言。
“你家那两万元彩礼钱,算是我借你们家的,行吗?你看我们家现在也还不起,待过些日子,我就去广州打工,打工回来了还给你”蒋洁芸说着,抹了抹梨花带雨的泪痕。
“嗯”春桃点点头。
或许在春桃怀中的温存感染了蒋洁芸,她在抹了会眼泪后,眼汪汪地看着春桃,说:“你是不是嫌我胸小,长得不漂亮,家里穷,才会跟那个镇上的女孩子一起睡的?”
“不是啦,那次是意外。”春桃辨解。
“意外,那今天是意外吗?”蒋洁芸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