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新乐父亲刘宋文帝刘义隆于公元453年被长子太子刘劭协同皇二子始兴王刘濬弑杀,同年皇叁子武陵王刘骏起兵夺位,诛杀刘劭刘濬及余党。
搞脑子的对话到此结束,我知道大家不想看。
大船几日前已经开过寿阳,一行人不日便将靠岸转陆路,新乐留恋江上青山碧水的美景,命人在甲板上设案,铺开画纸备上笔墨,以四个小小的铜负屃镇纸压住四角,心无旁骛地画了一幅《游江上夕景图》。
谢湘自那日夜袭之后,无时无刻不黏着妻子,此刻也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她作画,并不出声打搅。
新乐看他今日乖巧懂事,便赏他在自己的画上题个词,算做是夫妻二人的合作,也是一段佳话。
许久不曾提笔作诗的谢宗主极目远眺,微微一思量,便低头龙飞凤舞地在画上留白处写下四句词:
横波映日红,
纵云浮天青,
大陆洄江,
却忆绯樱香。
新乐盯着这四句词蹙眉纠结半晌,忍不住开口评说道:“前叁句倒是既应景且有气势,这最后一句怎么回事?和前面一点也不搭,与画也不相干,脂粉气得很。”
“和你画的兴许不相干,但于我而言却十分应景。”谢湘似笑非笑,眼神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狡黠。
小公主闻言下意识地握起小拳头抵着自己下唇,认真思考他话中之意,盯着这最后一句瞧了半天,脑中忽然灵光乍现,想起昨夜谢湘逼自己说的下流话,不正是:“要爹爹疼我,舔我的小樱桃,入我的蜜穴儿……”
原来绯樱是指这个意思!
新乐红着脸羞恼地瞪着谢湘,娇声抱怨道:“每次我画画,你都要在上面题个淫词,害得我一幅都拿不出手,真真气死人!哪里应景了?你说,这句哪里应景了!”
“啊呀呀,宝贝怎么又生气了,你看着江景,为夫却在一旁看着你,会想起红樱的甜美奶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于我而言,眼前美景衬佳人,为何只能写景不能写人呢?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
谢湘嬉皮笑脸地要搂新乐的腰,被她一把拍开,完了还不解气,又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拧了一记,把强词夺理的某人疼得立马改口讨饶。
新乐深吸一口气,忍住用铜镇纸对某人兜头砸过去的冲动,想了一下,提笔在谢湘写的第四句上画了个狠狠的大叉,自己补上了一句:“千壑猿争鸣”。
“这句还行,确实应景,只是这个叉太难看了,好好地一幅画就被你乱涂涂废了。”某人丝毫不吸取教训,继续逗弄小公主,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晚让映日再搬一床被褥进来,你睡地上吧。”新乐面无表情道。
“女儿怎么恁地狠心,爹爹都一把年纪了,睡地上寒气入体,岂不是要折寿?女儿可是想爹爹早日去了,好另寻年轻力壮的男人。”说到最后一句,人已经紧紧贴到新乐身上,在她耳边沉声低语。
新乐被吹进耳朵里的热气弄得心里一颤,让这个缠人精小气鬼说得面红耳赤,愤愤地用手肘对着他的肚子猛地顶了一下。
“走开走开,你还不够力壮吗?再说这种浑话儿我可真的不理你了,还有,不准叫我女儿!”
“孩子大了就是难管教,动不动就生气,还乱打人。”
“也不准叫孩子!”
“好,那你亲亲我,我就不叫。”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这个人做坏事,却要自己妥协给他好处?
小公主无奈地在某人侧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粉着脸转开头去,却不想眼角余光瞄到有个人躲在船舷角落里,一直在偷看他们夫妻俩调情。
新乐之所以说“每次”,是因为在本文前作中,谢湘曾在另一幅她画的图上也写过两句艳词,前作是两人相识相知的过程,但是一本清水武侠,所以就没搬过来,此处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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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必是乔春无疑,却让新乐无端感到一阵寒意,抓住丈夫袖子仰起头面带忧色道:“夫君……”
“我知道。”谢湘小声打断娇妻,轻抚她的后背让她安心,“她的事你别担心,我自有主张,不过你千万不要与她走得太近,这几日乖乖待在我身边。”
新乐看丈夫脸色郑重,虽然对他说这话的缘由不甚了然,但还是乖觉地点点头,老实听话的样子又惹得某人心里一荡,也不管身在屋外青天白日的,搂住怀里柔顺的小美人好一顿亲吻缠绵。
及至下船,再未有任何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