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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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盒,打开盒盖,只见里面堆着厚厚一层浅粉色的冰晶,煞是好看。

此人伸手从新乐发髻上抽出一根发簪,用这发簪到盒里挑了少许冰晶,倒在新乐锁骨之上。

又见新乐玉颈白皙修长。

眼神微微发暗,手持发簪,在那幼嫩漂亮的天鹅颈上,上下轻轻勾画,流连不去。

新乐受人轻薄,胸中怒不可遏。

那发簪尖头缓缓划过脖颈时微微刺痛,令她不寒而栗。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奈何此时双手被缚,法力受限,根本无力自救,又如何能反抗这无耻之徒,心中又急又怕,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这厮辱了去?

她却看不到,那粉色的冰晶,一触到她肌肤就尽数融化,缓缓渗入,不一会儿,就全部没入了她的身体。

“殿下,撒在您身上的这冰晶,叫做春樱雪,沾肤即化,入体生效。中了此物,身体肌肤将会敏感至极,稍一碰触,便会情欲翻涌,淫火狂烧,神仙难忍。不消一刻,公主殿下就会求着本尊疼你爱你,摸你入你,哈哈哈哈哈……”

阮云姜仰首长笑,好不得意,正欲去搂抱新乐将她带走,小公主赶忙往后跳开,躲过那双魔掌,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千军一发之际,身后却有一排树叶激射而至,直取阮云姜要害,逼得他抽出腰间锁链,连挥两下,将树叶先后挡下。

小小树叶,撞在铁链上时竟传出清脆的“叮叮”之声,若被击中,身上定是要被扎成马蜂窝了。

“夫君夫君!救我!”新乐小机灵,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张口先大声呼救,扰乱琵琶岛诸人心神,自己趁机撒腿往远处跑,躲得远远的不让阮云姜有机会抓到自己,谢湘也好放开手脚出招。

一团小小的碧蓝萤火,伴随着某人颀长的身影,自暗中飞掠而至,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却是那被捏碎了一只胳膊的乔春。

谢湘忍着怒气瞪了新乐一眼,“哼,回去再跟你算账,老老实实躲到一边去!”而后沉着脸扫过寺内琵琶岛诸人,寒声缓缓道:“不错,本座虚度叁十余载春秋,有胆量到我手里抢人的,你们是第二批,想必后事都已经交代好了。”

说完冷冷一笑,甩手将乔春朝几个黑衣人掷了过去,自己飞身掠向阮云姜,一掌斜斜劈出,似缓实快,带出一阵劲风,刮的一旁树叶沙沙作响。

阮云姜见这魔头追来,知道今日想带走新乐几乎已无可能。

今天被这小公主拖延了半天,明明手下确认了她未留任何消息在房内,孤身一人前来,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谢湘找到此处,布置许久的全盘计划,最终功亏一篑,心中懊丧不甘,明知自己不是谢湘对手,仍然挥出锁链,阴郁着脸色,迎敌而上。

谢湘见对方不闪不避,锁链直击自己掌心,微感讶异,反而侧身避过,掌到中途,收势顿住,手腕一翻,却转到那横在面前的锁链下方,由下而上握住,将真力源源不断输入其中,直逼阮云姜而去。

阮云姜自是知道这是六极宗的看家秘籍《幽萤圣典》里的功夫,未及入手便撒开锁链,弃之不用。

谢湘打出的这股至寒至阴的内力,入体即伤,流窜筋脉之间,打乱受伤之人体内真气,亦可冻伤内府脏器,除了谢湘本人,旁人皆难以消除。

只是这功夫虽然诡异霸道,却只有内力深厚之人,才能用这打法,根基稍弱,自己的真力都难以为继,又如何到处打进对手体内呢。

谢湘扔掉锁链,足下一点,逼近阮云姜,双手翻飞,两掌齐出,阮云姜亦是抽出软剑,银光闪闪,舞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应敌,招招刺向谢湘要害,却不硬接他的招式。

“哼,杂而不精,琵琶岛主也不过尔尔。”

谢湘一脸不屑,突然一脚踢出,攻向阮云姜下盘。

阮云姜专心应付他双掌,一时始料未及,几乎被他踢中膝盖。

谢湘借着他脚步的这一瞬杂乱,一招碧波生莲,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无数掌影之中。

阮云姜失了先机,提剑欲刺,却找不到破绽,焦急之下,胡乱挥出,反被谢湘二指夹住剑身,一掌直击肋下,眼见着就要被打他中一命呜呼。

说是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阮云姜又撤手放掉了软剑,整个人直直往后飘开,一下子掠开数十丈远。

他对手下打了个呼哨,脚下不停,跃上寺墙,领着一众黑衣人翻墙而去,一边逃跑,一边运气内力,朗声对新乐说道:“殿下言而无信,慧智师太本尊就收下了。若想救人,殿下便取了谢湘人头来换吧。”

说到最后,人已在百丈开外,声音缈缈。

谢湘冷眼看着他们离开,并不打算追击,毕竟追回了爱妻,要杀这些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上前解了慧梦慧善二人穴道,让她们带走乔春,交给秦冼,或可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若是问不出,杀了便是。

慧梦二人点头称是,虽然担心师妹,此刻却也不得不顾全大局,回去重振旗鼓,再想办法营救,于是提起被琵琶岛诸人抛下的乔春,先一步回了客栈。

新乐躲在一旁默默观战,此刻终于大着胆子,从树后出来,讪讪地走近谢湘,怯怯说道:“夫君,我知你生气,可是能先帮我把这绳子解开吗?”

谢湘喜怒不显,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独自前来送死?”

“他们抓了人,指定要我独自前来,我也没办法呀,再说不是留了萤火蝶给你了嘛,我知道你会来的。”

“呵呵,若我晚来一步,你会怎样?若我晚来一刻,那姓阮的恐怕已经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全身上下舔个遍,在你体内连射两发了呢,公主殿下,你可喜欢那样?”

新乐听他话说得重,感觉丈夫怕是动了真怒,不知道该怎样安抚他才好,小嘴一撅,干脆低下头不出声,准备想方设法挤两滴泪水出来,再撒娇求饶。

谢湘见她委屈,叹了一口气,伸手给她解绑,无奈道:“算了,回去再说。你今日做的错事,我定是要罚到你一辈子牢记心里,不敢再犯为止的。”

新乐小声“嗯”了一声,不欲再倔强惹丈夫不快。

可是双手被谢湘解开绳子时无意碰触到时,突然一股剧烈的酥麻感从皮肤上传来,激得她双手一颤,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谢湘擡头狐疑地望着她,“怎么了?难道我不在时,他还把你怎样了?”

“他给我下了药,叫什么春樱雪,倒在我身上的。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你刚才碰到我的手时……”

“你就酥麻难忍,对么?”谢湘挑挑眉,叹了口气,“这是毒药,和那不知春晓不同,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玩意。这东西入体之后过段时间便会自行解开,你若多喝点水,多尿些,说不定解得还能快。只是中了它,身子便异常敏锐,不论是痛觉,还是舒服。用这玩意来拷问,不用怎么花力气用刑,便能让犯人疼到晕厥,生不如死,用在那些要留着性命不能杀的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但要是用在女人身上……呵呵,你等下就会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敢一个人冒冒失失跑出来逞英雄吗。”

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解开困住新乐的绳子。

新乐赶紧收起这根法器,并不想让谢湘知道它的效用,可是某人却突然问道:“你既会法术,为何让人绑着不还手?那日用在我身上的狂风水龙呢?”

“……”

终究是逃不过,为何此人心思如此缜密!

新乐心下抱怨,不情不愿地开口答道:“因为他在我动手之前就用这根法器将我绑住了,人质在他那里,我只能乖乖给他绑,谁知道这根绳子……一上身就法力尽失,一点儿灵力也用不了。”

“还有这等好物?以后这根绳子就放在我这里,你不听话,我便把你绑起来,脱了你的裤子用鞭子抽你屁股!”

“不要~~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孤身犯险了,真的,我以性命起誓还不行嘛。”新乐实在忍受不了对方板着脸的样子,抓着谢湘袖子哭丧着脸求饶。

“不行,你若要起誓,便用我的性命起誓吧。”谢湘收起绳子,面色不虞地看着新乐,对她撒娇撒痴不为所动。

“你到底要怎样才原谅我,那么生气,那别带我回去好了!回去了也是看你脸色,我才不要,我回建康算了,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来找我。”

小公主才哄了丈夫两句,便不耐烦地耍起脾气。

谢湘怒极反笑:“这世上的事真是不公平,我看了你多少日子的脸色,也没说要弃你而去,你这才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要走人了?谁让我爱你入骨,活该我犯贱被你一次次地抛弃。”

新乐闻言心中刺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和那日在湖边一般,蹲下身去自顾自哭泣,也不去理会丈夫。

谢魔头对着小娇妻,蹙眉扶额,束手无策。

不说她,又怕她不长记性乱来;说她两句,她又受不住。

只得俯身下去,将她打横抱起,柔声安慰道:“宝贝不哭了,我已经不生气了,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们说好永远不分开的,生气也在一起,好么?”

新乐擡起沾着泪花的睫毛,看着丈夫温柔的神色,抽噎着点头道:“是我不对,生气也在一起。以后我不说这种话了,就算你生气,也好过你不在身边。”

谢湘心中一暖,忍不住吻上爱妻脸颊,舔去上面的泪滴,却听到怀里小人轻轻呻吟起来。

“嗯……夫君……你一碰我皮肤,就奇痒无比。”

谢湘促狭笑道:“那我更要带你回去秋后算账了,不过我怕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你娇啼,得拿东西堵上你的嘴才行。”

回到客栈,谢湘不去管其他人,把娇妻放到榻上关好门,插上门插,转身凝视其半晌,把新乐看的头皮发麻。

?

“自己把衣服脱了吧。”大魔头冷着脸道。

新乐一脸委屈,低下头,开始磨磨蹭蹭除衣解衫。

不多时,娇躯尽显,玉体横陈,乖觉地躺在床榻上。

谢湘忽而一笑:“现在倒是听话了。不过宝贝这样直直僵挺于榻上,一脸慷慨赴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夫要把你怎么样呢。适才我们已经在林中云雨过,你身体娇弱,本不该在纵欲,奈何你今日犯下大错,独自涉险,还被人下了毒,为夫只得稍稍罚你一下。你若受不住了,便与我说。”

新乐听他语声温柔,安心了稍许,于是微微点点头,水盈盈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丈夫。

谢相坐于榻上,擡手轻抚爱妻脸庞,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细颈,缓缓向下,自双乳之间穿过,及至下腹,在脐上绕了一圈。

拂过纤腰,回到酥胸之上,顿住。

“嗯……”

新乐双眉紧蹙,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麻痒难忍,身体里面好像被点燃了一簇火,就想让他再用力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