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在婉婷薄薄的嘴唇热切地吻著,温柔地看著她,道:“除非你离开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婉婷声音哽咽道:“搂紧我,我能哭一会儿吗?”
我在她眼睛轻轻吻吻,柔声说:“哭吧。”
婉婷真的搂紧我哇地大哭起来。
周围很安静,婉婷的哭声特别刺耳,但那时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整个世界。
洛芙狄里亚走过来,小声问:“婉婷,怎么啦?”
婉婷从我怀里抬起头,看看洛芙狄里亚,含泪说:“你不知道我高兴时也哭吗?”
洛芙狄里亚摇摇头,同时看著我说:“大卫,你三个月不来伦敦,我和婉婷都快去香港找你去了。”
婉婷回到现实,她接过洛芙狄里亚递过的手巾,擦擦泪,看著我说:“你陪陪洛芙狄里亚吧,我去洗洗。”
我心里似乎还没回到现实,洛芙狄里亚早扑到我怀里,开始亲吻我。
看著婉婷的背影,我好象做了一场梦。
我抬头看看天空,不知不觉,何时一片乌云挂在头顶,天空变暗。
洛芙狄里亚看著我,恳求地小声说:“去房间吧。”
我机械地点点头。
被洛芙狄里亚拉到了她卧室,怎么被脱衣和躺在床上我全没注意,只是洛芙狄里亚那熟悉妩媚的身体贴紧我,当我身体进入她的体内,我才猛然被一种无名的压抑冲击得发狂地在洛芙狄里亚身体里抽动起来,房间里顿时传来洛芙狄里亚愉悦的疯狂地尖叫声和喘息声——。
我与洛芙狄里亚出卧室。
婉婷静静地坐在客厅。
看见婉婷,洛芙狄里亚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想离开。
婉婷叫住了她:“洛芙狄里亚,别走了,一起用餐吧。”
洛芙狄里亚含笑坐下。
婉婷看著我,轻声说:“艾莎。霍顿小姐来电话,问你甚么时间去她那里。”
“对不起,婉婷。”
我无奈地笑笑,既为刚才与洛芙狄里亚的做爱,也为艾莎的电话,婉婷知道,我不可能不去看艾莎的。
婉婷淡淡一笑:“对不起甚么?我刚才告诉你那一切,我并没有特别觉得对不起,而你本来就这样,更谈不上对不起。在一起高兴快乐就好,谁管得了不知道的事?”
在平和的气氛中,三人说著话,吃了一餐中西合璧的饭菜。
婉婷早不用我经济上支持她了,作为知名作家,她的版税足够她过豪华的个人生活,但婉婷似乎依然不太讲究吃穿,她花更多的时间旅游,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体验生活,领略自然风景,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餐后,聊了一会儿,洛芙狄里亚早不知跑甚么地方去玩去了,也是为了把时间留给我与婉婷吧。
婉婷看著我说:“去艾莎那里呆呆吧。如何适应你,我还要重新作好思想准备。”
听她的话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毕竟是婉婷另有新欢,我并不祈求她回到我身边。
婉婷似乎知道我心里,她温柔地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手,说:“我知道你不高兴,有一半是这个原因吧。洛芙狄里亚折腾了你那么久,我心疼你身子,我其实希望你今天去艾莎那里,明天再回来。”
见我沉默不语,婉婷微微一笑,略撒娇地说:“你不要象女孩子一样小心眼嘛。”
我苦笑一声,说:“我要小心眼也不会听完你那段浪漫史还能对你这样好。”
“那你想怎样?”
婉婷垂下头。
“我不怎样。”
我有气地说。
婉婷抬头凝视我,突然扑哧一笑,说:“看,刚说不小心眼。”
说著她偎紧我,柔柔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向你道歉,我们都别想这件事了,好吗?我真心希望明天过来陪陪我。我好想你。”
那一晚,我去了艾莎的别墅。
我告诉了艾莎婉婷的事,如同真濑一样,艾莎听完后努力安慰我。
我想第二天再去婉婷家,至少艾莎会更多的理解。
第二天午餐后,我向艾莎道别。艾莎问:“还回来吗?”
我笑笑:“怡伦和怡妮还在巴黎等我呢。”
艾莎勉强笑笑,轻轻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温柔地说:“要理解婉婷小姐,她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你,那是非常爱你的,不要因为她与别的男人交往有染就伤害她。”
我吻吻艾莎,她真的有一颗善良的心。
艾莎轻声说:“早点回伦敦看我。”
我点点头笑笑。
我想在婉婷家再呆一天就该离开伦敦了,否则怡伦和怡妮肯定会不依不饶,我倒不是担心她们会出格,而是确实有些担忧她们的安全,毕竟卡儿家族的人遍布欧洲,而怡伦和怡妮天生又好玩,下面人谁也管不住她们。
这样两个迷死人的姊妹花也太扎眼,还是回日本呆家里安全。
命运注定我不可能马上离开伦敦,因为王枚来到了伦敦。
注定不会是一个清静的休假。
准备离开伦敦。
突然接到王枚的电话,她准备到伦敦。
我暗自叫苦,不是别的,而是怡伦和怡妮不是离开巴黎去香港,就一定要来伦敦找我。
婉婷听说王枚来伦敦倒十分高兴。
她知道我肯定会多呆几天,同时能见到从北京来的朋友,而且又是她一直喜欢的王枚。
当爱玛告诉怡伦和怡妮说我要在伦敦再呆几天时,正象我估计的那样,两人顿时炸了锅。
电话直接就打到婉婷家。
婉婷接过电话一听是她们,不说话,捂住话筒,忙乱地递给我说:“你自己给她们说吧。”
怡伦惨兮兮地嚷:“啊,你说去两天,怎么又推迟了?”
我大声说:“嚷甚么呀。不是情况发生变化了嘛。”
电话另一端的怡伦似乎楞了一下,小心地问:“婉婷姐姐出事了?”
“不是,她很好。”
怡伦又恢复了原样,道:“那是为什么?”
“总是有情况。你们如果不想在巴黎玩了,可以直接回日本。”
我不太想告诉她们王枚来伦敦。
“不,不,不。”
怡伦干脆地回答。
“那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巴黎,不许出去乱跑,听见没有?”
我有些不耐烦,声音也高了些。
怡伦似乎有些委屈,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那你还呆几天?”
“我怎么知道,看情况吧。”
怡伦哇地在电话里哭起来,我有些恼怒,但又没办法,更不敢挂上,这两个小丫头冲动起来甚么事也做得出来。
我好言相哄,同时问:“小蓉在吗?”
小蓉接电话,我告诉她王枚来伦敦了,可能要多呆几天,让她一定看好怡伦和怡妮。
听说王枚到伦敦,小蓉也不好说什么。
她静静地说:“姐都管不了她们我能管得了?”
言语中很有些不满,停顿了一下,小蓉继续说:“我尽量,你早点回巴黎吧。”
爱玛带王枚进房间,王枚和婉婷一见,惊喜地相互拥抱互相寒暄。
王枚明亮的眼睛充满欣喜,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含笑请她坐下。
洛芙狄里亚进来向王枚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坐下后,王枚笑微微地说:“我刚在布拉戈维申斯克与叶卡捷琳娜呆了两天,知道你在伦敦她肯定跟著来了。”
我笑笑,心想还是别来凑热闹吧,怡伦和怡妮知道更得炸锅了。
怡伦和怡妮与叶卡捷琳娜是天生的水火不容,总共见了三次,没有一次是好见好散的。
王枚自然明白,她笑道:“不知道也好。”
王枚看看婉婷,微笑问道:“婉婷,又写甚么大作了?”
婉婷樱然一笑,说:“枚枚,我那些东西也就骗骗外国人。不值一提。”
王枚嘻嘻一笑:“外国人可不象中国人好骗。”
她不继续说了,转移话题道:“我本来到德国谈个合作项目,与埃米通话,没想大卫在伦敦。我还以为他们早回日本了呢。”
我的日程王枚一向是清楚的。
我笑著说:“正好来伦敦看看婉婷。”
婉婷起身说:“正好你们聊聊,我今天的写作任务还没完成呢。”
婉婷离开,房间里一时很安静。
王枚看看我,静静一笑,我看看王枚,王枚看看四周,走到我身边。
我搂住她,两人相互亲吻,王枚长舒一口气,笑著轻声说:“真没想到在伦敦见著你。”
“小薇她们怎样?”
“小薇还那样,走之前我们还一起吃饭。西子总算参加了一部电视剧的拍摄,算是找了点事情做。宋矜除了工作,每天开始健身,跟公司几个女孩子天天忙著健美。”
王枚正靠在我怀里,柔情地看著我轻声告诉我北京的情况。
一声欢快地叫声把王枚打断。
王枚定睛一看,原来是果果。
王枚脸一红,但马上欣喜地迎上搂住果果。
果果亲热地叫王枚姨,然后拉著王枚坐下,问这问那,当然最关心地还是问她母亲沙静。
王枚一一回答,同时有些奇怪地看我一眼,因为果果除了对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外,并不怎么与我说话。
王枚感到诧异。
王枚不知道,那段时间正好是我与果果唯一一段彼此有些误会或者说关系紧张的时期。
果果与罗尔先生离婚后,与新男友纽兰先生感情又出现了些危机。
果果虽然经历了一次婚变和孩子的夭折,但依然象小孩子一样没有变得成熟些,她的那种性格似乎与纽兰先生的感觉有些不和谐。
纽兰是个年轻有为的公司高级主管,纽兰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个人觉得可能是果果不太成熟,所以有时纽兰与我交换意见时,我更多的偏向纽兰,毕竟果果象自己的孩子一样,说的多些,谁叫我与她母亲有那层关系呢。
内心我知道,其实果果一直对我当年舍弃她而转向她母亲耿耿于怀,她内心不能不说一直对我存著爱心,但因为伦理道德使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当然我也不希望走得更深。
果果对我偏向纽兰而且总是管著她不服气,我想她甚至认为她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我当年造成的。
所以凡是我欣赏认为不错的男孩子,她会故意找茬显示不满意。
当有一天我对她这种故意的行为数落她,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未来著想不要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时,果果因离婚、丧子,感情不顺终于总爆发了,她大哭著让我永远不要过问她的事情,并告诉我她那样就是我造成的,她就是要那样让我一辈子内疚,当时我也很生气,打了她一耳光。
果果哭著离开了我,虽然她没有过激行动,但从那以后她不怎么理睬我,即使过了许久,偶尔没办法见到,她也只是普通人一样点头算是问候。
其实我是一直很关心她,几乎每次到伦敦都问果果的情况,但我也不愿再管她的事,以免让她心理变得更加偏激。
王枚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伦敦的女友,艾莎不用说了,本来艾莎就是果果的最好的朋友。
婉婷、洛芙狄里亚她们都知道。
王枚与果果聊了一会儿,问果果:“你与大卫叔叔是不是闹别扭了?我觉得你们不对。”
“谁的叔叔啊。”
果果哼了一声,又笑著对王枚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别管那么多了,伦敦有的是人关心他,明天我带你去玩玩?”
王枚看看我,笑笑,说:“怎么回事?”
我含笑说:“果果不是说了吗?不要管这些,你就安心好好玩几天吧。”
王枚说:“不行,我觉得别扭。怎么会这样啊。”
“枚枚姨,你这是干甚么呀,你怎么也跟有些人似的,真把我当小孩子啊?”
果果不高兴地说“你们也大不了我几岁,相不相信我自己会对事情作出正确判断?”
王枚笑笑:“果果,这样说也不对,沙静是我朋友,跟我亲姐姐一样,我当然要问,要管。”
果果无奈地笑笑:“你真要让我不高兴地离开啊?”
王枚笑笑:“好,好,我不说了。”
果果嘻嘻一笑:“这还差不多。”
好在婉婷听见果果来了,出来打招呼,总算没让王枚继续说下去。
对婉婷的热切招呼,果果礼貌地回应,果果嫉恨我所有身边的女孩子,除了艾莎外。
如果不是王枚来,我想她根本不会来婉婷的家。
婉婷也是觉得果果好久没来,她怕果果与我冲突,让王枚看见,回家告诉沙静,让沙静担心,总是对我不好。
四人坐著,更多的听王枚说北京的事,我因为常回北京,倒没感到特别陌生,但对好几年没回中国的婉婷和果果,王枚的介绍让她们更关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近黄昏。
婉婷叫大家去餐厅吃饭。
晚餐是地道的中餐。
洛芙狄里亚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她听不懂我们说中国话,同时多少感到有些别扭,尤其是她与我这种关系,所以干脆采取回避的方式。
用餐气氛还算融洽。
餐后,利用果果正好不在的时间,王枚看看我,问婉婷:“果果与大卫怎么回事?上次来伦敦还不这样。”
说完,王枚又凝视著我说:“果果可是一直很黏糊你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婉婷笑笑,说:“枚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让大卫告诉你吧。”
王枚见我不答,她当然不好再问。
只是摇头,说:“伦敦就这么几个朋友,干吗要弄成这样?”
婉婷含笑说:“枚枚,我正好要参加一个沙龙的活动,今晚会很晚,可能也就不回家了,大卫交给你了,我向下面的人都交代好了,有甚么需要你就吩咐她们。”
王枚脸一红,看看婉婷,说:“婉婷,这样不好,我们一块说说话吧,我还是去酒店住,我一行有好多人的。”
婉婷嘻嘻一笑,说:“枚枚,想哪儿去了。我真的有事的,正好洛芙狄里亚也不在,你不来,我还准备让他去艾莎小姐那里呆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