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动情,说:“我与埃米商量一下,至少今天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法兰克福。”
西子早看见了我与伊蔓坐在一起说话,过了半天她过来,在我另一边坐下,看著我说:“别总坐这里嘛,我要与你拍合影。走。对不起,伊蔓小姐。”
伊蔓对西子笑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斜阳高挂,已是晚上九点多锺,用餐后我们赶回法兰克福。
见伊蔓也坐上我们的车,西子没有多说话。
车到我下榻的宾馆,伊蔓向我打过招呼与埃玛离开。
进到房间,西子气恼地跺著脚对我说:“干吗带伊蔓一起回这里?是不是我明天走了你们好约会啊?”
“你少胡说八道。”
我有些不悦地看著西子说。
“就是,就是,我还不清楚你。”
西子满腹委屈嚷著。
“是又怎样。”
我也有些生气,大声说。
“你,你。”
西子气得直哆嗦,指著我许久没说出话来,她哇地一声哭著冲进卧室。
我楞了一会儿,听著室内传来的西子伤心的哭声,冷静了许多,我不希望在异国他乡让西子感到我的冷漠和受到委屈。
我调整一下心情,静静地走进卧室。
西子趴在床上,伤心地耸动著身体哭泣著。
我走过去坐到床边西子的身边,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温和地说:“亲爱的,对不起,我道歉。”
西子依然哭著但声音小了许多。
我笑著在她胳肢窝咯吱她,一边说:“好啦,别哭了。”
西子最怕就是挠痒痒,她扑哧一笑,同时刷地离开我尖叫著,泪水依然哗哗流淌。
我坐下静静地看著她。
哭了一会儿,我再过去搂住西子,她抽泣著但没有声音地软软地倚倒在我怀里。
我太熟悉西子,当然知道她的习惯。
我不做声,等她自己哭够了静了下来。
“好了?”
我问。
西子拿起我手咬了一下,虽然很用劲但她知道分寸。
见我咧嘴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咬死你算了。”
“吃饭时你不是听伊蔓小姐说过吗?她正好度假想去科隆,顺便搭我们的车一起热闹而已。”
“那你与她姐姐是不是有关系。”
“她姐姐在韩国,你吃的哪门子醋?”
我笑了。这时通常可以与西子正常交流了。
“谁吃醋啊?我是那种人吗?”
西子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痕,嚷道。
“那你哭甚么?”
“我想哭就哭,我自己都控制不了,你管得了?”
“好,好,我不管,我才不管呢。整晚你哭我都没意见。”
“谁整晚哭啊,我还要你陪我出去走走呢。”
西子说著,起身,走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西子焕然一新,走到正看电视的我身边,拉我:“走,出去散散步。”
我装作不愿意的样子,西子凑过来亲我一下:“不许生气啊,想想昨晚我一个人,我还觉得委屈呢。”
我生怕她又伤感起来没完,忙站起。
西子嘻嘻笑了。
同居这么久,彼此都太熟悉对方。
“不过说好啊,我可是在巴黎等著你。你还说要给我引见贝卡小姐的。”
再次回到房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夜幕似乎刚刚降下。
进房间,西子缠绵地搂紧我,热情地亲吻,同时悄声说:“真不知道与你在德国做爱是甚么感觉。”
我手伸进她宽松的外衣里,滑到熟悉的乳房,轻轻捏住她乳头,西子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怀里,脸色赤红,喘息著低声求道:“等会再洗,我先要你。”
静静的房间,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我和西子的急促的喘息和西子放肆的欢叫。
6月23日,又是一个凉爽的早晨。
西子、埃玛、伊蔓与我共进早餐,餐后,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西子。
回到酒店,埃玛说:“伊蔓小姐与我商量,在波恩时停留一下,想邀请她两个朋友一起走,她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去科隆经过波恩顺路,但多几个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问埃玛:“甚么朋友?”
“好象是她同学吧,约好一起去意大利度假的。”
我看看埃玛:“你安排吧,我没甚么意见,与伊蔓说好的,我只是陪她到科隆,然后我们该去巴黎了,否则时间不够。”
埃玛点点头。
车行驶在去波恩的高速路上,伊蔓取代西子坐在我身边,一路给我介绍著沿途的情况。
波恩我曾呆过一两天,我个人的印象不错。
我内心也有一种判断:我认为波恩的女孩子是德国最漂亮的。
当然,这纯属一家之言。
车平稳的行进著,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车内,看著伊蔓侧身曲线分明的身体,和性感的轮廓,我心有些陶醉,也许西子说得对,我确实有些被伊蔓那种纯纯的气质和孤傲的神态迷恋。
有一点内心深处的东西也不可否认,或许第一次在韩国见到伊蔓,我就被她吸引,但因为惠的关系,我消除了那种念头。
我这人从来没甚么该不该的概念,我也认为男女交往没甚么对错的分别,我不期求别人与我同样,但我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虽然我知道有些想法可能是许多人不齿的。
心头总是为各种想法缠绕,伊蔓给我说的甚么我并没有听仔细。
我手随意地握住伊蔓的手,她手哆嗦了一下,企图脱离,但似乎无奈地顺从了。
她不敢看我,嘴里漫无边际地说著。
我手禁不住去搂她腰,伊蔓扭头看著我,咬著嘴唇身边变硬,没有动弹。
其实我是随意的,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她的举动反而让我感到她心里想太多了。
我松开她手,伊蔓显得轻松了许多,悄悄舒了一口长气。
但彼此似乎都有些难受。
车总算抵达波恩。
伊蔓跳下车,对我笑笑说:“天气很凉爽,你注意多穿点衣服。”
我谢谢她。
下车,清晨的太阳透明但似乎并没有多大热能。
车停靠在莱茵河旁。
随行都从车里下来。
参观就议会大厦。
道旁是绿油油的草地。
年轻的父母带著孩子悠闲地散步,一个年轻的母亲陪著年幼的女儿慢慢跑步。
波恩似乎比德国其他地方节奏更慢些。
安静的市区,人少得可怜,不知多数波恩人还在睡觉,还是本来就人少。
至少旅游的人是少多了。
四处逛逛,各商店大门紧闭,街上除了老人就是带著带孩子散步的年轻父母,稀稀拉拉有几拨旅游的人,我觉得没甚么可玩的。
伊蔓或许知道我兴趣没有,对我说:“我们去贝多芬广场接上我的朋友,然后我们去科隆吧?”
我点点头。
很快到贝多芬广场。
刚下车四周看看,听见伊蔓兴奋地叫著。
两个女孩子开著一辆车停在我们车旁。
跳下两个女孩来。
伊蔓与她们拥抱高兴地问候。
然后带到我身边。
两个女孩子,一个大概与伊蔓身高一样,一米六六的样子。
我刚才就注意到似乎波恩的女孩子不象德国其他地方的女孩子高大,也许我的视觉错误。
另一个稍稍高些,也丰满许多。
伊蔓先介绍我,然后给我介绍个矮的女孩:“这是耐恩小姐。”
耐恩大方地伸手笑盈盈地向我问好,同时抬头看看我说:“大卫先生的身高象我们德国男人。”
伊蔓有指著丰满些的女孩介绍:“这位是玛莎小姐。”
玛莎含笑握握我的手。
也没有太多说的,分别上车,然后向科隆进发,当然,伊蔓照旧坐在我身边,她并没有坐耐恩的车。
我觉得伊蔓有些故意向我靠近,而且手有意无意向我这边搭拉,真这样,我倒有些注意了。
无意是一回事有意要这样做结果是甚么我很清楚,我谈不上坐而不乱,但毕竟这是惠的妹妹,或许,在那一刻,伊蔓带给我的最初的那种惊喜和激动已经过去了。
伊蔓是个性感靓丽的女孩子,但我早过了那种见到靓丽女孩子就冲动的年龄。
也许见我与刚才来时的态度不太一样,伊蔓也清楚怎么回事,她的神态是既有了几分放松,有又少许的失落。
但两人说话聊天倒自然了许多。
科隆,出奇的人多,几乎处处可见旅游的人。
热闹的市区,阳光明媚,但天气比较凉爽,耐恩、玛莎和伊蔓要去科隆大教堂。
我们也随她们一块去教堂游览。
从科隆大教堂出来,已是三点多锺,为了方便,安排耐恩、玛莎和伊蔓与我们住在同家酒店。
在酒店房间,我简单处理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同时与小雪、怡伦和怡妮通通电话。
西子从法国也给我来电话,讲述她到巴黎的情况。
刚刚停顿下来。
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出房间,原来是伊蔓和埃玛正在套房外客厅说笑。
见我出来。
伊蔓笑嘻嘻地问:“打完电话了?出去走走吧。多好的天气。”
我对伊蔓说:“那你陪我去跑步,怎样?”
伊蔓有些迟疑,但还是笑著点点头,说:“真是,这个时候跑步,行,我回去换换衣服过来叫你。”
伊蔓换上了短体恤,穿上运动短裤,白色运动鞋,头发紧紧盘在脑后,显得精练而朝气。
车带我们到莱茵河边,我和伊蔓沿阿登纳滨河路慢跑。
洛丁和君枝子在车上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
河风吹过,显得凉爽。
跑了一会儿,伊蔓头上出了汗,她微微喘息著说:“大卫,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我停下,看著她笑著说:“现在停下小心著凉。”
“不行,我跑不动了。”
伊蔓喘息著倚靠在墙堤,笑著说。
我站著,看著眼前的伊蔓,她用手拢拢披散在额头的散发,用发卡将头发重新梳理,光洁的脸上没有一丝乱发,椭圆形的脸上露出运动后的红潮。
圆圆的乳房在紧身的体恤衫的映衬下高高耸立著。
短衫下是半截白皙的身体,小巧的肚脐露在外面。
伊蔓见我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稍稍转过身,看著静静流淌的莱茵河。
我走过去,手搂住她肩,关切地问:“冷吗?”
伊蔓靠在我肩,无声地摇摇头。“那我们上车回酒店吧。”
我看洛丁他们跟上来了,轻声说。
伊蔓扭头看看跟上的车,默默点点头。
车停下,君枝子早跑过来,递给伊蔓她的外衣,然后给我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