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间,梅鹃笑着走到车旁,对卫铃说:“铃铛,你自己先走吧,我陪大卫走好啦。你不是住得远吗,早点回家吧。”
卫铃一下呆在那里了,她震惊地看着梅鹃,一时没回过神来。
梅鹃嘻嘻笑道:“发什么呆啊,我正好顺道,把他搁建国饭店就是了。”
刚才吃饭,梅鹃问我住什么地方,我告诉过她我住在建国饭店的。
卫铃哀求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阵难受,差点就要开车门了。
总感到梅鹃在盯着我,我有些迟疑了。
卫铃低下头,说:“好啊,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关上车窗,没道别,车唰地一下开走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梅鹃低声问:“你去什么方向?”
“你去哪儿?我先送你吧?”
“你们的聚会在什么地方?”
梅鹃抬头,看着我问。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希望梅鹃与王枚和小薇他们见面了。
“在朋友家里。”
我平静地答。
梅鹃探询地看看我,说:“那谢谢你送我了。”
两人坐进出租,送梅鹃回她租住的寓所。
静悄悄的,身边车水马龙,而我还沉浸在卫铃离别时的悲情之中。
“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有些过分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啦。”
梅鹃轻声说。
我勉强笑笑,说:“没关系,这样也许更好。”
梅鹃轻轻握住我手,她的手软软的,发烫,有些发颤:“真的对不起。”
我顺势搂住她腰,梅鹃想躲闪开,但实在车内空间太小,她又不好反应太激烈,勉强倚靠在我怀里。
我在她头发上亲亲吻一下,柔声说:“别再说这个了。”
车继续行进,梅鹃身体渐渐软绵绵地完全靠在我怀里,许久,她仰起头,轻声问:“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轻轻一笑。
梅鹃羞怯看我一眼,说:“你也没问我要呀?”
我想低头吻她,梅鹃头躲开,身体离开我,说:“我给你写电话。”
我无奈地笑笑。
梅鹃坐正身体,拿出一张名片。
然后掏出笔来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她递给我,说:“给你。”
我接过她递来的名片,装在口袋,然后握住她手。
她尽量离开我些,我也不想再勉强。
车到梅鹃居住的小区楼下。
梅鹃凑到我耳边,道:“我等你回来。”
说完在我脸颊亲了一下,开车门下了。
我摇开窗户,梅鹃站在一旁向我挥挥手。
我向她招招手,算是道别。
前前后后,离开后的日子,与梅鹃通了几次电话,在电话中,梅鹃似乎更健谈些。
我偶尔问起卫铃,梅鹃告诉我,卫铃依然与她是好朋友,两人谁也没有提分别前那个晚上的事。
三个月后,我正好因业务准备去北京一趟。
刚好前一天梅鹃与我通电话,聊的过程中她问我什么时候去北京,我告诉她第二天从东京飞北京。
梅鹃欣喜地要去机场接我,说实话,梅鹃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已十分模糊,我知道王枚肯定要去机场接我的,说不定小薇也要去机场。
但梅鹃那兴奋万状的语气使我不忍心让她扫兴。
我只好同意让她到机场接我。
走出机场大厅,远远看见王枚还有公司的几位老总在海关外等候。
人头蔟蔟,看不见梅鹃的身影。
也没见到小薇。
进入大厅,公司人过来与我握手热情问候。
我分别与他们握手致意,但一直四周张望。
王枚在我身边低声说:“小薇正好在外地赶不回来。”
我笑着点点头,依然四周张望。王枚问:“还有人?”
我正要答话,看见正匆匆走向我们的梅鹃,见到梅鹃,她的形象猛然在我脑海全部闪回。
王枚也看见了走向我们的梅鹃,她急忙对身边的秘书说:“你带几位老总先走,我与大卫先生随后赶来。”
秘书点点头,大家先行一步。
我和王枚站在那里等候。
梅鹃走过来,向王枚打过招呼,她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塞车,差点晚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我笑笑,看看王枚。
王枚非常不高兴,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但只有我看得出她脸上细微的含义。
“王总。你们早来了吧?”
梅鹃缕缕耳旁的碎发,笑盈盈地问王枚。
王枚淡淡一笑:“梅鹃小姐今天没上班啊?”
“请假了。”
梅鹃轻轻一笑,说。
或许因为王枚不是梅鹃的老总,梅鹃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而已。
几次谈话都明确了王枚是我朋友,梅鹃不知是没多想还是认为仅仅就是合作伙伴和朋友而已。
“梅鹃小姐,怎么来的?要不与我们一起走?”
王枚含笑问。
梅鹃略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确实,与靓丽精干的王枚相比,相信没有几个女孩能保持自信心。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王枚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而梅鹃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如果不是因为我,王枚不可能与梅鹃有什么交往的。
梅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和王枚自然坐在后排,刚刚落座,王枚偷偷握住我手,恨恨地掐我一下,我知道她生气什么。
只好装作不在意,对她笑笑。
“梅鹃小姐,公司几位准备到酒店为大卫先生接风洗尘,你有时间一块参加吗?”
王枚含笑问梅鹃。
梅鹃扭头看看我们,笑道:“我还是不去了,我不是王总公司的人这样去不太好。只是听说大卫先生今天回北京,正好今天事情也不太多,走走也算是见见朋友。我没什么事的。今天就不参加了,谢谢王总。”
梅鹃一口气说着。
“随你便吧。”
王枚倒也不多说了。
快到酒店,梅鹃回身看着我:“大卫先生,酒宴后回酒店吗?”
“说不好几点回来,非常谢谢梅鹃小姐占用时间来接我,明后天我请你吃饭。”
“是嘛?”
梅鹃显然有些失望,转而笑笑:“好的,那我先下车了,王总,谢谢你。”
“不客气。”
王枚笑微微地说。
梅鹃下车。王枚不理睬我。我含笑拿起她手,说:“想什么呢?”
“也太过分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已经是王枚最生气的口吻了。
我看司机专心看车,大胆地在王枚嘴唇吻了一下,轻声说:“别生气了,只是普通朋友嘛。”
王枚叹了一口气。
半晌,凑在我耳边有些恨恨地说:“别再让我看见她。我受不了她那模样,好象是你老婆似的。”
晚上。
在床上与王枚激情做爱,王枚被折腾得一次次达到身体的最亢奋状态,当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床上时,王枚气若游丝地说:“你真是精力旺盛,难怪会出去找野食了。”
“什么叫野食啊。”
我有些不悦。
王枚轻声笑了。
做爱后,王枚总是柔情万分的。
她柔柔地趴在我身边,光洁的后背在灯光下格外洁白细腻。
她柔柔地看着我,说:“别为梅鹃的事不舒服,我不会管你们的事的。”
“我说过没什么关系的。”
做爱后我有些疲乏,懒得跟她多说。
“好,好,我不与你争,没关系更好。别让人觉得我象个醋缸似的女人就行了。”
王枚友善地顺着我的话说。
我还要说,王枚用手指轻轻捂着我嘴,温柔地说:“别说了嘛,休息,啊?”
第二天起床,我给梅鹃打电话,约好在建国饭店酒吧见面。
两点多钟,梅鹃出现在酒吧。
“不影响你上班吧?”
我抱歉地问。
“再请假我该被炒鱿鱼了,好在今天老板下午出去开会。”
梅鹃微笑着说,脸上总是那样平和的微笑,很难看出她的心里真实意思。
我梅鹃叫了一杯咖啡。
我刚要开口,梅鹃笑道:“王枚小姐看来真的对你很好啊。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一直单身呢?”
我笑笑:“别人的事少管吧,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她。”
梅鹃静静一笑。
停顿一下,她好象甩掉了所有念头,长舒一口气,说:“不说这些了,这次回北京呆多久?”
我笑笑,盯着她。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回话,抬头,见我盯着她,脸一红,道:“看着我干什么?”
“呆多久,看你啊。”
“我,我有那么大能耐啊。”
梅鹃扑哧笑道。
两人闲聊着。
只不过把电话聊天的内容搬到酒吧面对面交谈而已,但感觉好象更亲切些了。
酒吧的灯光显得柔和了许多,若隐若现的灯光映衬着梅鹃俏丽的脸。
我禁不住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
梅鹃手颤栗了一下,想缩回,我握紧她。
梅鹃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再动弹。
我捏着她纤细的手指,感觉到她身体阵阵的激情正通过手指传递出来。
我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好象说什么都有点欺骗的意味,一时有些犹豫。
梅鹃探询地问我:“要不要告诉卫铃你回北京了?”
我凝视她娇艳的粉红的脸,摇摇头。
看来我的回答梅鹃非常满意。
她看着我娇羞一笑。
柔柔的眼光让我心醉。
起身去用餐。
我搂她腰,这次梅鹃没有丝毫的忸怩,自然地倚靠在我肩。
餐后,我想邀请她到我房间去,我从来没有耐心谈情说爱的。
梅鹃早进入了角色,她迟疑了一下,柔柔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改日再说,房间里闷闷的,多没意思。你累了吗?”
当然不好强求,我笑着点点头:“也好,好久没看见北京的夜景了。”
两人走出酒店。
街道华灯初放,车水马龙。
梅鹃兴奋地挽住我手,快乐地说:“今天天气很好,我好高兴。”
“我也是。”
我笑着说。
信步走在街道,沿着街旁商店闲逛。
梅鹃几乎每个店都驻步流连。
我想给她买点礼物,她什么都不让买,她只是喜欢这种闲逛的快乐,有我陪她逛的愉快,至于东西本身已经不重要了。
街道车流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但夜已很晚了。
梅鹃提议回酒店。
侧眼望去,梅鹃高耸的乳胸挺拔,轻风吹拂她的头发,她脸上闪烁着幸福快乐的光泽。
我想象着她那薄薄衣衫里迷人的身体,内心不由一阵骚动。
走到酒店门口,我自然地挽着她进入大厅。
梅鹃抽出手,仰头看着我,轻声说:“大卫,今晚我好高兴,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改日再见面?”
我浑身沸腾的血液似乎忽然停止了,她居然要走,我脑海里翻腾的梅鹃裸体的样子一下变成了眼前这张俏丽的清晰的脸,我傻傻地看着她。
“大卫,对不起。”
梅鹃轻轻拽一下我手,低声说。
我定定神,收住自己的心绪,说:“好的,改日见。”梅鹃小心地看看我,探究似地盯着我,轻声问:“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我装作不懂她话的意思,含笑问。
梅鹃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明天正好周末,下班后我们可以见面吗?”
刚才的确让我空欢喜一场,我不能让她太轻易掌握主动权。
我笑着说:“明天再联系吧,现在说不好具体安排。”
梅鹃低下长长的睫毛,一瞬间,有些难堪。
我含笑说:“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与你联系。”
梅鹃抬头,勉强笑笑点点头。
送梅鹃出门,看她身影进入出租车离去。
我进入一辆出租,赶往王枚的寓所,我才不愿意一个人晚上独守酒店空房呢。
秘书宁静打电话告诉我,下午安排了一个项目的洽谈。
我到公司,因为约好梅鹃六点在建国饭店见面。
所以我想早点结束见面。
没想客人安排了晚上一起用餐,实在不好推辞。
我只好悄悄交代宁静,让她六点到饭店,陪梅鹃吃饭,然后等候我回来。
一餐饭吃到了晚上九点。
匆匆赶到酒店。
梅鹃和宁静依然在酒吧等我。
见我出现,宁静笑着说:“大卫先生,你可回来了。梅鹃小姐几次想离开。”
“实在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
宁静问:“您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含笑点点头。
梅鹃笑着谢谢宁静的陪同。
宁静离开。
梅鹃看看我说:“还真忙啊,不是因为怕你回来责备宁静,我早走了。”
“再次道歉。”
我笑着表示歉意。
“不用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打电话说一声得了,让秘书来,算什么事嘛,又不是工作上的事。”
我又有些不喜欢她这种谈话的口气。
我心里暗骂自己自作自受,有王枚和小薇那样温顺听话的美女,还来受梅鹃的热嘲冷讽,气不打一处来。
梅鹃瞟我一眼,轻轻握住我手,柔柔道:“别生气啊,我刚才确实好恼你,派个秘书来陪我,我不是不理解你谈事情重要,只是不希望别的人打扰我们的见面。我真的希望临时有变化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梅鹃一席话,让我气消了许多。她那红润的小嘴倒真会说。
梅鹃撒娇地摇摇我的手,轻声说:“别不做声嘛。”
我笑笑:“下次打电话提前通知就是了。”
“我说了你可别想歪了,你很招人喜欢呢。”
梅鹃嘻嘻笑着说,“听宁静的口气,对你崇拜爱慕之极,刚才她看见你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一笑:“没那么严重吧。”
梅鹃撇一下嘴唇,这次读懂她意思了,说我别洋洋得意。
“到房间坐吧,这儿够闹的。”
我说。
梅鹃看看我,半天没说话,许久,她轻声说:“房间里有什么意思嘛。”
居然不上钩。
我强制性地说:“走吧,说了半天,到房间休息一会儿看到什么地方去玩玩。”
梅鹃不好再说什么了。
梅鹃跟我进入房间。
她刚进房间,我关上门。
梅鹃靠在酒柜看我关门。
我走过去,搂住她腰,梅鹃手一软,挂在手臂上的小包落到地上。
我低下头要吻她,梅鹃轻轻推开我头,凝视着我轻声问:“真不会约铃铛了?”
“是的。”
这算是一种承诺吧。
“你是真心爱我?”
梅鹃声音有些颤抖,痴痴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心里烦她这种时候废话太多,但不能看着到手的机会前功尽弃,点点头。
不让她继续问话,嘴唇贴到她软软的嘴唇上。
梅鹃微闭上眼,机械地张开了嘴。
当我探索的舌尖顶入她口中时,梅鹃呻咽一声,双手紧紧搂住我腰,开始疯狂地回吻我。
梅鹃的火热激情出呼我意料,刷地激起了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托住住她几乎要瘫倒的身体,拼命吸允她那清香的津液,她的两片柔软的嘴唇软绵绵的富有弹性,从她身体中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我一只手搂住她要,另一只手摩挲着隔着薄薄的衣物伸进我们身体中间,去抚摸她圆圆耸立的乳房。
手指刚在她乳头触摸,梅鹃身体颤栗着将嘴唇从我嘴上挪开,微微张开嘴,粗重的喘息起来。
喘息中声音带着轻轻的哼叫。
她脸色变得潮红,头向后仰着,露出洁白细腻的脖子和半截酥胸,我变得热烈起来。
手顺着摸到她平平的下腹,摸到她的胯部,梅鹃身体轻柔得似乎要滑到地上,我托住她腰,手伸进了她裤衩里,烫手的肌肤抖动着,湿漓而稠稠的粘液沾满了我手指,我在她毛茸茸的体毛游弋了一会儿,手指拨开乱丛,摸索到她丰满的肉缝,刚要将手插进她湿漓的肉洞,梅鹃呜咽一声,猛推开我,身体向旁边躲闪,喘息着嘴里说道:“不要,大卫,不要。”
我抓住她手,梅鹃软倒在地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哀求:“大卫,先不要这样,我不要。”
我呼哧喘息着,身体承受着巨大的激情的浪花的冲撞。
灯光照射她的脸,她的脸上露出恐慌害怕,又有哀求绝望,映衬着刚刚身体经受刺激快感带来的激情和疯狂。
两人僵持了几秒,我冷静了下来,手拉她,轻声说:“对不起,起来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梅鹃借力站起,慢慢走到沙发坐下。
我递给她一杯水,她咕咚咕咚喝完。
用舌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低头轻声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彼此还不够太了解。大卫,原谅我。”
梅鹃的衣裙有些凌乱,头发披散开了,一头飘逸的黑发飘散在洁白的肩头。
我走过去,将梅鹃掉在地上的小包检起,然后递给她。
梅鹃感激地看我一眼,起身走进洗手间。
梅鹃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她,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