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你不是有应酬吗?那你先走吧。”
紫香对我说,“我上去看看梅鹃又磨蹭什么呢。”
“要不一起上去看看吧,她也许真生气了。”
我有些担心梅鹃耍性子,而且觉得不上去就这样走不好。
“没事,肯定又打扮呢,我去解释一下就是了。”
紫香挥挥手,笑嘻嘻地说:“没那么多事。”
“好吧,你上去代劳替我解释解释。”
第二天到饭店。
刚进门,就见紫香笑着迎上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笑着问:“紫香还是梅鹃啊。”
紫香笑着瞪我一眼:“你的梅鹃在上班呢。”
我放心了。紫香说着挽起我手,笑道:“走,逛街去。”
出门,紫香看我一眼,笑着低声道:“有言在先啊,可别告诉梅鹃,我可不希望梅鹃因此引起误会。”
我笑笑,我何尝不希望保密。
跟梅鹃比起来,紫香更像个购物狂,她对时尚东西的喜爱,三个梅鹃也抵不上她。
总算从最后一家商场出来,紫香长舒一口气,笑着说:“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从来没觉得能买我任何喜欢的东西。”
说着,她踮起双腿,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喜悦地说:“谢谢。”
柔柔的嘴唇似乎比梅鹃的嘴唇更柔绵,她看见我发呆的样子,脸一红,笑道:“别想歪了,我只是礼节性地感谢,其实呢,我们算扯平,本来就是你酬谢我的,是不是。嘻嘻。”
我笑笑,说:“是啊。算我谢你的。”
紫香停住脚步,说:“我先回家一趟,拿这么些东西也不太方便,等会我去饭店看梅鹃。”
我懒得说。
回到饭店。
梅鹃并不在,她有房间的钥匙的。
我只好给她打电话。
梅鹃居然还在办公室。
我装作前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笑着问:“怎么还加班呢?等你来吃饭呢。”
梅鹃倒也不好延续前一天的情绪,否则让人觉得太小心眼了,我知道她一直不给我打电话,甚至故意呆在办公室,其实是等我主动给她联系,既为自己找台阶,又看我的态度。
“今晚没应酬啊?有事的话我就不过来了。”
梅鹃拿架子地说,故意装得不在意。
“你看吧。我反正现在也不饿。”
说完,我道别然后挂上电话。
二十分钟后,梅鹃进房间。
我正翻阅报纸,看见她的挎包,我知道是梅鹃。
我只能靠服装和手袋来区别梅鹃和紫香。
放下手袋。
梅鹃静静地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酒吧台前慢慢喝水。
我起身走过去,搂住她腰,低头吻她一下。
梅鹃放下水杯,头一软靠在我怀里,眼角默默淌泪。
我替她擦拭,轻柔地问:“怎么啦?”
梅鹃静静地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告诉我。”
我只好假装到底了。
梅鹃委屈地抬头看看我,呜咽道:“我只不过希望你哄哄我,可你居然离开前跟我招呼都不打。”
看来前一天紫香并没有解除梅鹃心里的委屈。
我吻吻她的泪脸,轻声说:“我看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来不及上楼向你说明,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梅鹃一听哇地哭起来,更加伤心了,哭了一会儿,她抽泣着说:“既然那么长时间陪紫香在大厅,就没有几分钟时间上楼向我道别啊?”
“你上楼我就走了啊。”
“你骗人,紫香说你和她在下面聊了好一会儿,她要上楼你才走的。”
紫香哪是帮我啊,完全是火上浇油嘛。
我道歉地分辨:“什么叫好一会儿,也就说了几句话。”
我恨得直咬牙。
“那白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上班打私人电话不好吧?不是下班了我就马上给你打电话吗?”
梅鹃哑然了。
抽泣了一会儿,她离开我去洗手间。
出来重新著妆整理好。
但情绪似乎没有完全恢复。
她坐在沙发上,许久偷偷看我一眼,轻声问:“你什么时间回饭店?”
“下午吧。白天去大使馆去了一趟。”
我说。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见到你真觉得好委屈。”
梅鹃怯怯地说“没生气吧?”
我笑着摇摇头。
梅鹃低声说:“不是说饿了吗?”
“对,用餐。”
我笑着说起身往外走。梅鹃静静地跟上。
刚开门,正好紫香要按门铃。
见我们,她本能地叫了一声,嚷道:“吓我一跳。”
“你还吓我们一跳呢。”
我笑着说。
梅鹃看看我,勉强笑笑。
紫香仔细看梅鹃一眼,然后嘻嘻笑道:“梅鹃,我正好路过,看看你在不在,我怕大卫有事过来陪你呢。干什么去?”
“吃饭,你吃了吗?”
梅鹃问。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饿了呢。”
紫香笑微微地挽住梅鹃的手,在前说笑着。
紫香总算没有穿刚买的新衣服。
看着两个几乎一样性感迷人的身体。
真是一种享受。
梅鹃穿着宽松的休闲服,高挑的身子显得很飘逸。
紫香穿着牛崽裤,贴身的裤子显得她身体更性感迷人。
圆润的臀部和修长匀称的大腿显得富有弹性和活力。
我觉得我就是在那一刻有点对紫香动心了,但仅限于心动,毕竟她是梅鹃的亲妹妹,而且她有男朋友。
梅鹃几乎离不开我,不过也得承认,梅鹃改变了许多,她变得像水一样柔情,对我言听计从,很少再与我争执什么。
即使偶尔有些不高兴,她也只是看我情绪还算平静才耍耍小性子,不过,她对紫香似乎不如过去那样亲热。
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把所有精力和情感都放在我身上的缘故吧。
我有时想,如果我生命中没有遇到赵雪,也许梅鹃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太太的侯选人。
我从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爱上一个人时会显得那样柔情似水,完全改变了她自己,没有了自我,只有对方,只有盲从。
我甚至忧虑如果真的某一天,梅鹃知道我周围有那么多女孩子后,她是否还愿意活在世界上。
对待我身边其他的异性,她没有小薇的潇洒,没有王枚的大度,没有小雪的聪明,没有真濑的宽容。
梅鹃在自己的原则下可以绝对顺从和没有自我,但如果知道我身边还有其他女孩子会怎样呢,我想象都有些不寒而栗。
但她避免不了迟早要知道我其他的女孩子。
最初是从知道樱然开始的。有几乎一年没见到樱然了。她听说我回北京也没有安排去杭州的意思,在电话中不经意似地说想到北京看看王枚。我有时不在北京,王枚也邀请樱然到北京来玩。(参考背景:《风花雪夜之杭州美女:樱然》周末,与梅鹃出去看望了一个朋友,回到酒店,我们躺在床上休息。梅鹃趴在我胸脯上温顺地与我轻声说话。
“梅鹃,我杭州一个朋友要来看我。”
我笑着开头。
“好啊,嘻嘻,什么时候有杭州朋友?”
梅鹃没想太多,笑着问。
“我告诉你,是很早的一个朋友啊。”
我微笑着说。
“是吗?早到什么时候?”
梅鹃调皮地笑着,忽然,她一激灵,脸色变了,声音颤栗道:“女朋友?”
“紧张什么呀,早就认识的一个女朋友。”
梅鹃从离开我身体,坐在我身边,盯着我:“你们依然有来往?”
“别这样看着我。”
我也坐起来,她的眼神让我害怕,怕她承受不住。
我搂过她来,慢慢地简单介绍我与樱然地相识,介绍她的母亲,自然删除了许多可能刺激梅鹃的细节。
讲完。梅鹃依然痴痴地看着我,半晌,她问:“她很漂亮?”
我斟酌道:“应该是不难看吧。”
糊弄不了梅鹃,她盯着我用几乎带点傻气的口气问:“比我漂亮?”
我笑笑,违心地说:“我也不知她现在变什么样了。”梅鹃无力地垂下头,说:“你已经告诉我了,我真傻,问这样的问题。她来北京是?”
“当然看望我。”
梅鹃咬住嘴唇,脸色煞白,也许想象着出现一个比自己更靓丽的女孩子让她更难受,强颜一笑:“不是我不信任你,你们还会像过去一样亲密?”
“也许。”
我也不想掩瞒什么。
梅鹃身体颤栗着,她是个理智的人,当然不会用其他来要挟我与樱然断绝关系,或许内心深处她为我刚才讲的樱然的经历感染,但无法接受她爱到骨子里的我,会同时投入另一个女孩子的怀抱,那是比让她死还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她似乎除了接受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她不会提出让我在她与樱然之间比较和选择,她害怕失败,也不愿让我无法抉择而反而影响了我们业已建立的情感和亲密的关系。
她的神态表露出她的伤感和无奈。
“她什么时候来北京?”
“明天。”
梅鹃眼泪在滚动,强忍着没有流出。她悲凄地说:“她来我走?”
“只是朋友走访。你不用担心。你每天照样来酒店,也许她会住朋友家。”
“朋友家?”
梅鹃看着我。
“她与母亲来北京治病时,认王枚为干女儿,王枚家就是她朋友家啊。”
樱然确实与她母亲应王枚邀请来北京玩并顺带治病,我只是把事情顺序改变了一点。
梅鹃呜咽不语。
她压根没有想到王枚与我的关系,也许在她观念中,一个真爱我的女孩子,不可能对我另外一个女孩如此友好。
“也许我们能见见?”
梅鹃问,始终控制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哭。
“为什么?”
我不想让两人见面弄得不愉快,樱然好不容易来北京见面,我也不想让樱然心情受影响。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见见她。”
我沉默不语。
“我不会令你难堪的,反正她呆几天还回杭州是不是?”
梅鹃眼巴巴地看着我说,为自己居然接受樱然找点大度的理由。
我内心叹口气,点点头,然后温柔地看着梅鹃,轻声说:“到时看情况,好吗?”
“她叫什么名字?”
“樱然。”
“樱然,樱然,噢,好美的名字。”
梅鹃再也忍不住扑到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第二天,我去王枚的办公室。
王枚见到我,高兴地说:“樱然下午就到了,好久没见,真想她。”
我笑笑。
“大卫。这次留樱然多住几天,可不许再迁就她匆匆放她走。”
王枚笑着说,心底善良的王枚,我感到无地自容。
“怎么啦?”
王枚诧异地看着我。
“枚枚,对不起。”
我轻声说。
王枚凝视着我,半晌,淡淡一笑:“我是够傻的。”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王枚说:“樱然跟我亲妹妹一样,既然亲妹妹与你那样我都能接受,何况樱然,反正你也是个不专一的家伙,不跟你斗气。你那位小美人知道吗?”
“我告诉梅鹃了。”
我如实回答。
“她怎样?”
“能怎样?”
“是啊,能怎样?回答得真好。”
我与王枚到机场接樱然。
出口大厅人影簇簇,找个人很难,好在我个高,能眺望远处。
王枚见一时也无法看清,让秘书去查询杭州航班到京的时间有没有变化,她拉着我到出口大门处。
四周人都用别样的目光看王枚,与周围人相比,靓丽的王枚确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笑着对王枚低声说:“大家等人很枯燥,你给大家带来一些乐趣。”
王枚一楞,环顾四周,猛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一红轻推了我一下,娇柔地轻声说:“没一句正经话。”
不过话语中显露出一丝得意和满足。
哪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成为众人关注欣赏的中心,王枚也不例外。
忽然,王枚一笑:“然然到了。”
“在哪儿?”
不知为何,我心有点砰砰地跳,居然有些紧张。
“你没看你们的人都望向一个方向吗?”
王枚说。
我定楮一看,确实,无论等待行李的还是携带行李向外走都不约而同向一个方向看,果然,樱然出现在我们眼帘。
王枚笑道:“刚才大家都看我,一会儿都会樱然,最后都会看你。”
“为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王枚。
王枚低声道:“看看这两个美女是属于谁的呀?”
说罢,略略有些羞涩地看我一眼。
这有些不太像王枚作风,我笑着没有回答。
我懒得回答了,因为我的眼光一直落在正向我们走来的樱然身上。
我惊叹不已,樱然似乎比过去更加美丽端庄,好象仙女下凡袅袅婷婷似一阵凉爽的柔风令人心脾。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拥有如此靓丽的仙女。
樱然似乎看见了我,脸上流溢出欣喜的笑容,但她从来是不太喜形于色的,她稍稍加快脚步,走出大门。
我迎上去,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轻轻将她搂到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王枚也过来,拥抱她亲一下,有人接过了樱然放在地上的行李小包。
王枚搂住樱然的腰向外走,笑着亲昵地说:“然然,还算准时,不然该急死我们了。”
樱然轻轻一笑,说:“真高兴你们来接我,让你们久等了吧?”
“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们有些人着急了。”
王枚嘻嘻一笑,瞟我一眼,我哈哈一笑。
樱然脸一红,抿嘴一笑,恬美的模样几乎让我禁不住上去搂她。
车刚进入高速,樱然手偷偷握住我手。
我搂住她腰,低头吻她那鲜嫩红润的嘴唇,樱然呼吸急促地急切响应我。
两人顿时忘记了周围一切。
也不知亲热多久,樱然浑身像水一样早软绵绵地依偎到我怀里。
坐在前座的王枚扭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也给我留点面子啊,回家亲热好不好?”
樱然羞怯地一笑,俏丽的脸蛋因为刚才亲热带来的激情还未完全消褪,细腻的皮肤微微泛红,她瞟我一眼,不好意思地望向窗外。
我笑笑。
王枚看看樱然,笑道:“然然,干吗呀,跟你开玩笑。好啦,我不看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樱然看着我,吐吐舌头,眼楮眨眨,静静地笑了。
在北京一个高级酒楼,我和王枚为樱然接风洗尘。
轻松地交谈,友好地说笑。
如果不知我们的关系,谁也不会想到王枚和樱然那样亲密无间地交谈背后有那么复杂的三角关系。
但我们交流绝对不含杂任何亲昵的语言,更不谈彼此的情感,三人像朋友一样谈些彼此生活中的其他事。
回到王枚别墅,夜已深,三人悠闲地在别墅外面草坪散散步,然后回到客厅。
王枚笑微微地对樱然说:“然然,明天上午公司还有个重要会,我就不陪你聊了,反正大卫没事,你们多说说话,我先去洗了休息。明天见。”
樱然勉强笑笑,说:“明天见。”
“晚安。大卫,晚安。”
我对王枚笑笑,道晚安。
王枚离开,我看樱然有些心神不定,走过去将她搂到怀里,吻吻她,柔柔地问:“怎么啦?”
樱然抬头看着我,轻声问:“枚枚。”
“没关系。你不刚来吗。枚枚没事,啊。”
樱然羞涩地点点头,粉红的脸像绽开的桃花,柔情地看着我无声地笑笑。
无法用言语描述与樱然的久别重逢的缠绵和她似水的柔情。
一夜的眷恋旖旎,不多说。
只所以在此提及这次樱然的来访,是因为樱然的出现,让紫香进入我的生活带来了无形的诱因。
还是接着回来说梅鹃的情形吧。
樱然到北京三天了,经过了最初两天我们缠绵疯狂的做爱和厮守。
我的身体勉强恢复了些平静。
樱然也从身体释放的最初的敏感和超常情感地发泄中冷静了许多。
第三个晚上,樱然找了个借口,躲开了我火热的诱惑,将时间腾给了王枚。
王枚并不愿意接受樱然这种近似施舍的给予,但怕表现出来,既违背了樱然一片好心,也怕因此造成三人彼此间的和谐,勉强晚上与我在与樱然疯狂了两夜的床上同眠。
或许体恤我身体,王枚只是轻松地与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依偎在我怀里睡了。
正与樱然和王枚一起说笑早餐。
来电话,王枚接电话瞅瞅正与樱然说笑的我,说:“大卫先生,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