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称呼,樱然留心地看我一眼。是梅鹃的电话。
“我是你鹃鹃,还好吗?”
梅鹃语气平静,梅鹃的电话打开了我尘封了几天的梅鹃的身影。
“很好。你呢?”
“你说呢?能好吗?不过放心,我能挺住。我想,今晚请你和她一起吃饭。行吗?”
我自然知道梅鹃的“她”是指谁。
“我先征询她意见然后再电话告诉你吧。行吗?”
樱然刚来时我的那种近似病态的热情消退了许多。
梅鹃那迷人的裸体顿时又在我脑海里闪现,脑子里的空间似乎又可以容纳别的东西了。
不知其他男人怎样,我常骂自己真的很混帐,眼前有两个天下少有的迷人尤物,我现在居然还能想别的女孩子。
梅鹃又说了几句什么,我也没细听,梅鹃说再见,我木然地说完再见,有些发愣。
回到座位。
樱然探询地看我一眼,望望王枚。
王枚喝了一口牛奶,擦擦嘴,笑道:“然然,今天准备去什么地方玩玩啊?”
我知道王枚是想转移樱然的注意力。
但我必须提出来,否则梅鹃会一直打电话问结果的。
我笑着说:“然然,刚才一个朋友来电话,听说你来北京了,想请你吃个饭。”
樱然一笑:“听你安排好了,你说去就去。”
王枚看看樱然,微笑地对我说:“梅鹃小姐好热情,要不我们请她吃饭好了。”
樱然似乎听出了王枚的话外之音,她迟疑了一下,看着我说:“枚枚说得也对,不太熟悉,我这人又不太擅长交际,可以推辞吗?”
我心里有些不满王枚的多话,但也谅解她的心境。
既然这样问,我倒也不好坚持了。
王枚看看我,淡淡一笑,说:“然然,你还是去吧,听说你这样一个大美人来了,好多人想见见呢。”
“枚枚,别这么说。”
樱然脸一红,有些恳求地看着王枚低声说。
“然然。”
我也不想掩瞒樱然,“这是北京的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不用多说,樱然心里早有预感的猜测得到证实,她虽然知道我许许多多女友,但真正见的没几个,而且毕竟也接受不了。
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低头不语。
王枚看着樱然柔声说:“然然,想开些,看我就从来不管他那些破事。”
樱然抬头看着王枚,强颜笑笑说:“我那有资格管。只是”樱然凝视着我:“大卫,求你,我真不想去参加你女朋友的宴请。”
女朋友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好,不去算了,本来我也觉得没意思。”
我笑着说。
“谢谢。”
樱然轻声说。
王枚双手托住下巴,不吭声。早餐匆匆结束。
上午说好樱然到王枚公司去看看。
我正好上午要去大使馆办点事,约好中午一起用餐。
中午,我们在建国门附近一个酒楼见面。
清早的小插曲似乎没有带给我们见面的阴影,也许三人都尽力不提那件事,所以,整个用餐过程依然比较愉快。
王枚起身去洗手间。
樱然对我说:“大卫,你朋友约晚上吃饭的事,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想我还是参加吧。”
我诧异地看着樱然,问:“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事了吗?”
樱然淡然一笑:“枚枚怕你不高兴,让我做个温顺善解人意的乖女孩。”
说着,嘴角有丝嘲讽和无奈“我自己也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有些尴尬,沉默了几秒钟,笑道:“算了,不见面了吧。”
樱然伸手轻轻抚摸我的手背,柔声说:“没关系,我常年呆杭州,我并不想打乱你北京的生活。既然枚枚能那样大度,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小肚鸡肠。我说得真心话,反正上海的雅琴我不也那样了吗。”
“再说吧。”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温和地说。
王枚进房间,笑道:“呵,说什么啦,房间里静悄悄的。”
樱然一笑:“我说晚上的事。”
王枚瞥我一眼,说:“大卫,我和然然懒得理你做什么,但不许让然然受委屈啊。”
梅鹃约好的地点在东三环边上的一个非常高级的专业餐饮店。
进门是宽敞的筵席桌,沿楼而上两旁是独立的包间。
引导小姐将我们带入约好的房间。
明亮的灯光下,梅鹃正静静地坐在桌旁。
我们刚进入,梅鹃眼仔细地打量樱然。
梅鹃穿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显得她皮肤尤其洁白粉嫩,端庄而高雅。
樱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裙,一白一黑,倒显得两种风味两种韵味。
只是短暂的相互观察。
梅鹃上前,我以为她要与樱然拥抱或握手,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搂住我腰,在我嘴唇亲了一下,然后说:“亲爱的,我想你和樱然小姐一定在路上塞车了吧?”
说罢,指指座位,笑着对樱然说:“请坐。”
樱然淡淡一笑。
轻轻坐下。
梅鹃亲热地拉住我手,让我坐下,她笑微微地对樱然说:“樱然小姐,知道你来几天了,对不起今天才有时间请你吃饭。”
“谢谢梅鹃小姐。有大卫天天陪着,不麻烦你了。”
樱然水汪汪的大眼在灯光下黑白分明,扑闪扑闪地很灵活,会说话的眼珠清澈纯净。
梅鹃有些无奈地看我一眼,樱然确实太漂亮而没有城府,想生她的气都难。
“樱然小姐,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菜,要不你来点菜?”
梅鹃微笑着问。
“没关系,随意好啦。”
樱然微笑着说,眼楮与梅鹃对视,也暗暗打量梅鹃。
梅鹃含笑看着我,柔柔地说:“那我就独立决定了?”
“随便吧,没关系。”
我笑着说。
梅鹃叫来服侍生点菜。
樱然有些超然地看看我,我看她,她躲开我眼光,好象打量房间一样四周环顾。
菜慢慢上,梅鹃和樱然相互谈论些杭州、北京地方的一些人和事,谁也不谈彼此的工作和情况,更不涉及我。
梅鹃剥完虾皮,弄好后放到我面前的盘中,我说:“自己来吧。”
梅鹃一笑:“你只听我们说话了,什么也没吃。多吃点,啊。”
温柔之情流溢在脸上。
我无奈地笑笑,只好任凭她安排了。
细看梅鹃,几天没见,眉宇间显得有些憔悴,我理解她心情,刹那间,心里感到有些沉重。
樱然轻轻地问我:“大卫,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
我哈哈一笑,立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轻松地笑着说。
樱然见我似乎真的没事,对我微微一笑。
樱然是发自内心真切地关心,没有刻意表现什么。
她以为谈话间有什么不妥令我不高兴,见我神态,她知道至少不是她的问题。
樱然这一非常自然情感的流露,比其他更刺痛了梅鹃的心,樱然那种爱恋和呵护不是一般朋友的关照,让梅鹃心如刀绞,但毕竟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
梅鹃也不好说什么,她陪着笑笑,虽然有些勉强,但在那一刻,没有任何语言好表达。
幸亏樱然不是个爱争斗的女孩,要是换了其他人,即使是王枚,为了斗气也要表现得更亲昵一些。
樱然总是那样文静,倒没有让两个女孩斗个没完。
我忽然想,饭后,如果梅鹃提出我与她一起走,那可不好处理了。
心念及此,有些心神不定。
我内心依然还是希望与樱然走,说句实话,见到樱然这样靓丽白玉无暇的女孩,哪个男人如果还舍得放弃,那一定是生理不健全,可梅鹃也有些让人难以割舍,尤其是刚刚品尝她那身体带来的快感,她那性感的身体还有许多没有开垦和了解的地方,她还有一个让我难以忘却的令人消魂的肉洞。
樱然和梅鹃依然说着话,我内心则为各种想法缠绕,左右不是。
世界上的事可能真是巧合太多。
正在这时,紫香给梅鹃打电话。
梅鹃刚一接电话,我就猜出是谁,梅鹃的口气显然非常不愿这时紫香出现。
她想出各种理由搪塞,好象紫香有急事非要见她,梅鹃没办法,只好捂住手机,轻声问我:“紫香要过来,你看行吗?”
我笑笑:“没关系啊。”
梅鹃抱歉地对樱然笑笑,说:“我妹妹,对不起,我去一下。”
说着,梅鹃起身拿着手机出房间,我想她是要向紫香说明点什么。
梅鹃出门。
樱然看着我说:“真是一个好美的女孩子,她非常爱你。”
我笑笑。
“我不想因为我而使你们不愉快,但我也并不是想把你让给谁。如果你需要晚上与她走,我不会怪你。”
“你觉得有你在,我还会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吗?”
我真心地说,倒也不是假话。
樱然静静地看着我:“即使你说的假话我听了也高兴。但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不知为什么,看见梅鹃小姐,我倒好象欠她什么似的。”
我笑笑:“别胡思乱想。”
梅鹃进房间。
她抱歉地对樱然笑笑,然后轻轻握住我手,说:“紫香可能与大志闹了点矛盾,心情非常不好,我想等会我可能要陪陪她。”
我心情松弛了许多,说:“应该的。不过吵归吵,彼此还是要多迁就些。”
“你还是自己跟她说吧。”
不知为何,梅鹃的口气听上去有点不高兴。
正说间。
紫香进入房间。
这下轮到樱然吃惊了。
看见梅鹃,她并不吃惊,无论多么靓丽她不以为然,但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梅鹃,她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
梅鹃微微一笑,对樱然说:“这是我妹妹,紫香。紫香,这是樱然小姐。”
“你好。”
樱然有些机械地微笑着问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好,樱然小姐。大卫好。”
紫香含笑说,但脸上显然经历过激烈地哭泣,因此笑起来显得不太自然。
我向紫香点头笑笑问好。
紫香显然对樱然兴趣更大,她几乎可以用目不转楮来形容,梅鹃轻轻拽拽紫香的裙子,紫香不好意思地笑笑。
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然后又惊叹地对樱然说:“樱然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不是梅鹃,表达起来自然没有顾忌。
樱然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谢谢。我也从来没见过如此想象同样漂亮的双胞胎。”
紫香一笑:“我们可是三胞胎。”
梅鹃笑笑:“我还有个二妹。”
樱然由衷地赞叹:“那更是天下少有了。”
说罢,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在梅鹃和紫香之间来回打量。
餐后,梅鹃和紫香向我们道别。
梅鹃有些故意地死死搂紧我亲吻了许久,才与紫香离开。
樱然在北京呆了一周,她放心不下母亲,虽然舍不得离开我,也只好回杭州。
记得樱然离开北京的那个夜晚。
我彻底放松自己,在王枚的细心温柔地照顾下好好地睡了一觉。
王枚破例没去公司,陪我在家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第二个晚上,王枚才放开压抑的身体,疯狂地与我做爱。
休息了两天,身体似乎恢复了正常。
王枚去上班了,我准备离开北京回香港一趟,于是给约梅鹃。
梅鹃似乎早等着我的电话,她急切地问樱然,我告诉她樱然已离开北京回杭州了,她马上道:“我想见你,现在就见。”
“不是上班吗?”
我好奇地问。
“不管,我现在就要见。”
梅鹃哽咽道。
“好吧。”
我应允。
刚到酒店房间落座,梅鹃也开门进来。
我来不及说话,梅鹃猛扑到我怀里,狂热地亲吻我,并疯狂地解我衣裤,在急促地呼哧喘息中,她身体急切地迎合我,刺激得我也忘记了一切拼命抽插,她一阵阵尖叫狂乱地呼喊声,几乎让人虚脱窒息浑身舒坦的暖流,我射透了她花心。
当一切结束后。
梅鹃大汗淋漓地躺在我身边,一边用火烫的嘴唇吻我,一边语无伦次地自语:“噢!你要再不打电话,我要想死你,天,我怎么变得这样放荡。——”她说着,泪水和汗水沾湿了头发贴在脸上,我尽力抚摸她,让她平静些。
梅鹃总算平静了下来,她躺在身边,凸凹起伏的胸脯一起一伏,上齿紧紧咬住下唇,或许是刚才太急切,她身体自然流露出的深深的渴求让她羞躁和难堪,身体几乎精力耗尽,她没有气力去掩饰自己赤裸的身体。
“去洗洗休息吧。”
许久,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梅鹃脸红彤彤的,羞怯地看我一眼,低声说:“我想与你一块洗。”
“好啊。”
我笑着说。
扶起她身体,梅鹃娇羞地一笑,赤裸身体跳下床先冲进了浴室。
接下来的时光,梅鹃温柔之极,她穿着裤衩,上面只着乳罩,缠绵地一刻也不离地缠着我。
说着最柔情的话语。
我再次回北京是三个月以后了。
我离开北京时,为梅鹃买了一套房,她在电话里告诉我,新房布置一新,希望我早日回北京。
正好要去韩国开一个亚洲金融会议,我决定提前一周离开日本先到北京短暂逗留。
北京似乎已进入秋天。
这次是梅鹃自己开车来机场接我。
梅鹃直接带我到新居。
这是普通的三居,但经过梅鹃自己参与设计的装修非常淡雅明亮。
房间整体乳黄色调,一切显得非常柔和清新。
梅鹃关切地看着我打量房间,等我看了一遍,她含笑问:“怎样?”
我搂住她,笑道:“不错啊。”
“真的啊?”
梅鹃撒娇地嘟起嘴唇亲我一下,笑盈盈地问。
梅鹃好象忽然想起什么,她跳下,匆匆跑进浴室,一会儿出来,说:“你先去沐浴然后再休息,一定很累吧?”
“你不陪我洗啊?”
我笑着问。
梅鹃脸一红,翘翘嘴:“别想。”
说完又嘻嘻笑了,她缠绵地搂紧我腰,深深吻我一下,然后柔声道:“下次,啊?我们今天不出去吃饭。我亲自给你做,所以啊,我应该准备了。”
她娇媚地一甩头发,嘻嘻笑着推我去浴室。
家居自然没有酒店方便,梅鹃寓所也没有王枚的豪华,但处处体现出温馨和浪漫。
我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同时给王枚和小薇通电话。
梅鹃在厨房忙碌着,我想进去看看,她坚持不让我进去,偶尔她得闲会出厨房匆匆到我跟前,吻我一下,然后嘻嘻笑着轻快地返回厨房。
梅鹃叫我进房间吃饭。
三间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一间做会客室兼餐厅了。
我推门进入房间,若隐若现的灯光下,是一张长条的饭桌,桌上铺设了一块洁白的桌布,中间放了五个非常讲究的菜盘,花花绿绿的菜显得很好看,座椅前桌边放了两个高脚酒杯,点亮着一支红红的蜡烛,西餐的布置,但确实中餐的菜肴。
梅鹃喜滋滋地看着我脸上的反应,我惊奇道:“鹃子,你还有这个本事,真是想不到。”
梅鹃听见我的夸奖,高兴地笑着说:“我原来不会,最近潜心研究,算是一点小小的心得,声明啊,不好吃可不许说我。”
我走过去,将椅子稍稍拉开,做了个请她入坐的手势,梅鹃甜甜一笑,轻轻落座。
我也坐下,梅鹃在两人的杯中各倒了一点葡萄酒,端起杯子,柔柔地说:“欢迎回家。”
“谢谢,干杯。”
我觉得心里柔柔地一股激情涌上来,感到温馨和温暖,那时,我忘记了其他一切我认识的女孩子。
时间在柔情蜜意的交谈中慢慢过去。我希望这种温馨的时刻永驻。
传来门铃声,在这种静谧恬美的时刻显得尤其刺耳,令人扫兴。
梅鹃抱歉地对我笑笑,轻声说:“可能是紫香来了。亲爱的,别提大志的事。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
我问。
梅鹃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以后再慢慢说,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传来梅鹃和紫香说笑的声音,紫香人未进房声音已至:“大卫在哪儿呢,我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话音刚落,紫香人进入了房间。我含笑看着她说:“紫香好。”
紫香眼楮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你好。”
紫香没什么大变化,感觉上好象比上次更成熟些了。
大概是所穿的衣物不像过去太时尚,而是与梅鹃更接近了些。
容不得我多想,紫香早盯在桌上嘻嘻笑起来:“梅鹃天天练习看来真的做得不错耶,看着就想吃。可惜我早吃过了,不然,嘻嘻。好啦,不打扰你们用餐。我先到外面去看看电视,等会见。”
紫香的到来当然打断了我和梅鹃的兴致和氛围,我看梅鹃也有些气恼,可毕竟是她妹妹,她也没办法。
我们匆匆结束了用餐。
梅鹃不让我呆在餐厅,挥挥手说:“你出去先与紫香说说话,我很快就收拾完了。”
我走出餐厅,紫香似乎无意地绻坐在沙发,双腿自然地弯曲搁在沙发上。
白色的短裙掀起,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薄薄的裙子包裹着她滚圆的臀部,正好可以看见大腿跟部肉色的裤衩。
听见脚步声,紫香扭头看看,见是我,她身子没动,嘻嘻一笑,问:“这么快就吃完了?”
我笑着走过去。
紫香稍稍坐正身体,身体动弹,胸前丰满的乳房随之跳跃。
我心一颤,身体几乎控制不住一激灵,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看紫香笑眯眯地看着我,眼楮里好象有许多话在表达,我定定神,生怕一不留神闯出大祸,尤其是像紫香这种刚刚失恋的女孩,梅鹃的亲妹妹。
紫香扑哧笑了:“傻站着干什么?坐呀。”
我坐下,紫香将腿准备放下来,一抬腿,我不想看都难,她那贴得紧紧的裤衩分明映衬出她私部深深的肉缝的痕迹。
她打倒我了,我真的无话可说。
房间里一时非常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