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夜,高总带着小明星在厕所释放了一次后,心满意足地结束了狂欢。
除了老郑带着妹子另找地方沟通感情外,其他人各自回家。
老板留下我送高总上车,高总拉着老板的手,说话显得格外语重心长:“给兄弟们透个底,哥哥我的老板上去了,这他妈世道,想赚钱容易的很。哥哥我是毛主席的兵,给邓大人打过仗,一直记着他老人家的话,人,才是最重要。只要你有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事。以后大展宏图,哥哥还得多多仰仗二位。”
老板和我连忙赔笑,表明忠心。
在这空旷的,一片漆黑的深夜停车场,高总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孤独。只有李秘书像个沉默的影子站在他旁边。
在回程的出租车上,我望着帝都的万家灯火,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前因陈陈,后事惘惘,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并不总是相通。
沐姐、安念、安语、柳月、张丽娜、李秘书、小明星、夜总会的妹子,一个个女人的身影划过我的眼前,你人生的酸甜苦辣,不是我人生的起起伏伏。
万千灯火之下,你说是灯火酒绿纸醉金迷也好,我说是物欲横流藏污纳垢也罢,我之砒霜,彼之蜜糖罢了。
身所归处应是心所归处,但如飘萍断梗的我们到哪里去寻找彼岸花开的所在呢?
到了楼下,家里依然亮着温暖的灯光,我心里一热,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该和沐姐谈谈“领导”的问题了。
“领导”的问题没有谈,我们深入地探讨了人生的另一个问题。
沐姐被我深入浅出的理论折服了,浑身无力地摊在床上。我才想起明天还有一场鸿门宴要赴约,赶紧起来做功课。
沐姐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她安语的事情。
沐姐捂着嘴笑起来,说:就得找个人收拾你这个大流氓。
“嘿嘿,你怎么串通外人祸害你老公呢?”
听到“外人”两个字,沐姐眉开眼笑,恨不能笑出花来,她爬起来,赤裸裸地从后面抱着我,问:“你要不要搞安语?”
我吃惊地看着沐姐,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什么都没有,她就像说了“今天从菜市场买了三毛钱萝卜”一样,流畅而自然。
“不好吧……”
伶俐的沐姐立刻听出了“不好”与“不要”的区别,柔声说:“老公,只要不是外面的小姐,你搞谁都行。安语……和……我放在一起……被你玩,不好吗?”
“不行,你再勾引我,我又要操你了……”
沐姐吃吃笑着,从后面舔舐我的耳垂,腻声说:“来嘛,老公,玩我吧。只要老公玩我,我就让老公随便玩别的女人……玩……安语……”
嘿,我这个暴脾气的!
于是功课也没做成,又交了一遍公粮。
第二天,周六,我在沐姐一片“老公加油,要搞成安语”的欢送声中,满头黑线地驾车前往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那必须是过了约定的时间,安语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必须隆重地介绍一下安?母老虎?姑奶奶?快刀手?敲竹杠者?唐小姨子?语。
她比安念小了差不多十岁,身材比安念高不少,差不多有一米七了,穿上高跟鞋比我还高一块。
她继承了家里皮肤白皙的优良传统,颜值也算中上,智商则是在整个家族里鹤立鸡群。
今天的安念松散地绑着头发随意地从一侧耳后甩在胸前,上身穿着白色的半袖衬衫,衣服下角在腰间挽着疙瘩,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绷着她浑圆的臀部,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一股青春无敌地气息扑面而来。
年轻的身材就是好,想当初,安念也是一般的好身材,但被我搞来搞去,搞大了肚子,养肥了身体。
产后还没怎么恢复,身体就出现了其他问题。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安语已经走到了我的车前,敲敲玻璃问:“帅哥,我能坐你的车不?”
“不行,我等美女呢。”我板起脸来反驳。
“德行。”安语根本没理我的抗议,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一扬手,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说:“向着好吃哒,前进!”
“得嘞,请好吧您诶!”
安语啪地拍了我胳膊一下:“从哪学来的一嘴片汤话,讨厌死了。”
“怎么着,姑奶奶,吾们奔哪呀?汆儿啊,煮儿啊,还是日料海鲜啊?您是不知道呀,我觉着,要是没有这么些个北京的片汤话,咱们俩今天是拉不开这个帷幕滴。”
安语嘿嘿嘿地笑起来:“看您诶德行,谁跟你拉帷幕呀。你怎么不事先选好地方呢?”
“姑奶奶指哪打哪,奴才不敢自专。”
安语边笑边捶我胳膊:“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别叫我姑奶奶,别叫我姑奶奶,难听死了。”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啊,请姑奶奶赏下来。”
安语笑的不要不要的,开始使劲地拧我:“你不要再笑嘻嘻地,难看死了,也不许再逗我了,难听死了,你再说,我可要急眼了。”
“得,姑娘,您说去哪?”
“日料吧。”
日料店我还真知道几个不错的,今天这个环境清幽,有包间。现在时间不是饭点,饭店里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
安语从来没有来过有包间的日料店,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说:“这个日料店好,适合情侣约会。”
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这明显更适合商务宴请,谈事好吗?”
安语白了我一眼:“你这么心虚地辩解啥呀?我又没说你以前来这里约会过小姑娘?”
她的食量并不大,陆陆续续一共也没吃多点,剩下的把我撑得肚子滚圆。送她回去的路上不停地打着饱嗝。
送到了站,安语忽然问我,要不要逛逛她们学校。
我连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说:“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这可是全国最高等的学府哎……幸福来得好突然……”
“得啦,快收起你那恶心的台湾腔吧……”
我和安语并肩在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气氛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