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宁沉吟片刻,说道:“只能先做个普通军士,免得引人注意。”
朱高煦点头道:“成,只要给份锦衣卫的俸禄就行。”
朱高煦转头看向杜二郎,“先前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去锦衣卫,二郎既然点头了,就跟高先生去。在锦衣卫先脚踏实地好好干,有份皇粮,总比游手好闲强。”
杜二郎听罢,抱拳道:“多谢王爷,多谢高先生!”
高贤宁此时一言不发,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高先生勿忧,将来我能回报时,必不吝啬。”朱高煦沉声道,他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高贤宁,却故意对杜二郎道,“你姐在我府上,荣华富贵定不可少。你只要一天在锦衣卫,就一天是杨勇,明白么?”
杜二郎用力点头道:“小的明白了!王爷能给小的一条路,大恩大德不敢忘!”
朱高煦径直伸出手掌,“啪、啪、啪”又击掌三次,王贵很快推开门进来了,一声不吭地将两叠高高的宝钞放在桌案上,都是一贯面值的。
“高先生风雅之人,风雅也是要钱的,莫客气。”朱高煦道,他又转头看向杜二郎,“不赌为赢,尽量少去赌坊,赌的次数越多、越赢不了。”
高贤宁道:“下官已有俸禄,不敢收额外之财。”
朱高煦直接拿起来塞他怀里,“二位应得的,不必客气。以后我会定期给钱。”
“高阳王莫怪,下官还有一问,杜二郎没在王府上呆过?”高贤宁问道。
朱高煦道:“算是生面孔。我不会怪你,稳一点并不是坏事。”
二人遂收了宝钞,执礼告退。
杜二郎戴了顶大帽,上了高贤宁的马车,赶车从甬道出。
朱高煦重新走到外面的那间房,从窗缝里往外开,这时便看见马车的车帘上开了一角,高贤宁也在仰望玉器铺的窗户。
朱高煦也随后乘车出了玉器铺,七弯八绕一番,买了一条腰圆凳,然后来到了醉仙楼。
他把腰圆凳放在醉仙楼大堂门口,进门就被小二发现了,小二困惑地看了朱高煦一眼。
朱高煦笑道:“上次手痒,顺走了一条凳子,今日归还。”
朱高煦和王贵先到大堂里,戏台子上当红的姑娘正在唱昆山腔。朱高煦听了一会儿,愣是没听懂几句词儿。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很快就摸出了一叠宝钞,叫王贵送上去、要那戏子陪自己吃饭。
戏子拿着宝钞下来,作万福好言道:“妾身只唱戏,不陪客。请公子见原。”
“我高阳王有的是钱!”朱高煦大喊一声,从怀里又摸出一叠宝钞放在桌子上。顿时大堂上无数目光瞩目过来。
那戏子愣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幸好这时鸨儿过来了,鸨儿马上就陪笑道:“堂堂高阳王看上你,让你陪侍,那是你的福分,可别不识抬举!”
“是。”戏子低眉顺眼地作礼道,抬头悄悄看了朱高阳一眼。
于是朱高煦和王贵便在醉仙楼要了几个酒菜,在这里吃了午饭。他花了一大笔钱请戏子陪酒,但点的菜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