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道:“兄弟姐妹呢?”
张勇摇头道:“现在的人能生一个就不错了,政府为了刺激低迷的生育率,每年花的钱可不少。结婚生育,压力太大啊。”
刘刚又问:“我前妻为啥要和我离婚?”
张勇摇了摇头:“你们家的事,我怎么知道?有一次我听你们吵架,好像她嫌你脾气不好,装大爷啥的。”
刘刚想了想道:“是不是钱不够?”
张勇笑道:“咱们大明的女人,要说钱够,只有那些什么总的敢说。再说你前妻在‘千里雪’公司上班,自己有工作,你也没养家,有时候兄弟说句心里话,真不怪别人。”
“啥?”刘刚又是一惊,“造车的?”
张勇看着他片刻,道:“是呀。这些大集团,好多都几百年历史了,老板会换,公司的大摊子就换人继续搞。”他顿了顿又道,“你媳妇、那个前妻的公司不错,可能待遇比咱们好。全世界最大的豪车厂商,市场很大,在国外卖得超贵,在国内价格倒还好。前些年还搞了子品牌‘良驹’,连南边穷国的市场都不放过,卖便宜车和摩托车。”
刘刚道:“我看电视,还以为是官办产业呢。”
张勇笑道:“早就不是了,不过大明政府也是上头那些富豪在玩、左手倒右手,是不是官办都一样。内阁党派没事吵吵,还时不时大打出手,糊弄老百姓。”
刘刚还想和同事聊天,多了解环境,反正他没屁事干。
但张勇没一会儿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过几天来接刘刚出院,然后就拿上合同溜了。
这时刘刚才醒悟,签字画押还是太痛快。
果不出其然,那好哥们一连几天都没露脸,连问一声也没有。
刘刚独自在医院经过各种稀奇古怪的问话、检查,结果是限于脑科技术、无法确定他是否失忆,但有精神错乱的可能,建议随时送医就诊。
然后他就等着出院。
刘刚去储物柜领取了自己的个人物品,主要有一套衣服,一个钱夹子、一条皮带、一双皮鞋。
他打开钱夹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大概是在西美区被人敲榔头的时候、遭抢了。
衣服上还有血迹,幸好褙子和外套是深色的,他没穿白衬衣,凑合换下了病服。
等了许久,同事张勇来接他了。幸好来了,不然刘刚连家门也找不到。
张勇一个劲道歉,说是家里烦事多,抱怨公司把他当牛马使唤。刘刚便不好再说甚么。
终于走出了医院,眼前的景色没有给刘刚多少新奇感。
除了现代化的高楼,还有很多老旧的几层房屋,以及古典建筑的古街。
甚至还有那种老旧的铺砖路面,路边能看到步履蹒跚的流浪汉。
当年的大明王朝京师很繁荣,也有穷人,这里被少数贵族资本家把控了国家,恐怕也不能公平。
路上跑着公交车和汽车,流线型的车身、有些不同但也没那么新奇,或许空气流体学的原因限制了造型。
张勇与刘刚交谈时很随意,就证明了他也是公司底层。所以俩人先坐轨道电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