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他不知道他在渴求什么,好像是水,好像又是疼痛,他好像成了一尾鱼,明明就在水里畅快呼吸,又在拼命地向上游,去追求水面上更丰盈的空气。
“啊……”随着海寂手上频率的加快,冯缺呻吟地更忘情了。
海寂施恩般在他嫣红的唇上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冯缺双眼朦胧地看着身上的女人,咬住嘴唇,克制住心里不住翻腾的渴望,想要她吻得更深,想被她揽入怀抱,想和她肌肤相贴……
“嗯……”冯缺一声闷哼,从没体验过的铺天盖地的快感直冲脑门,眼前仿佛闪过一片白光,他身下的肉芽跳了跳,乳白色的液体渐渐浸透了手帕。
海寂迅速扔掉了手帕。
冯缺浑身上下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稍微清理过后,海寂依旧靠在床边半躺着,冯缺却靠在她胸口躺着,安静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呼吸还有些凌乱。
海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柔顺的长发,饶是冯缺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此刻也得老老实实翻出肚皮任她抚摸。
“还有一事,要你帮忙。”海寂平淡地说。
冯缺心里嗤笑,他的命都攥在她手里,还说什么帮忙这种场面话,倒不知她也是这样虚伪的人。
“你不必笑。”海寂仿佛能看透他沉默外表下内心的想法,“你欠我一条命,为我做什么都不要觉得委屈。但此事与你我恩怨无关,我是替别人谋求。”
“我有一个妹妹,年岁不大,我需要你把她要到身边,教她暗器和用毒。”
“我那些伎俩在你面前可不够看,你何不亲自教她?”冯缺不懂她的打算,他学这些下叁滥的手段也并非自愿,他话里泛酸,一方面因为自己苦练多年却在海寂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另一方面又微妙地有些嫉妒那个能让海寂为她如此谋算的人。
“我练的功法不适合她。”海寂不多作解释,只道,“明日下午,你亲自去花房挑花,那里有个叫猫儿的侍弄花草的女孩,你把她要到身边伺候。”
“用心教好她,你所图的事,我也会助你。”海寂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
冯缺呼吸一滞,半晌,他讪讪道:“我哪有什么所图,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海寂不问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冯缺几番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