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安炖了只鸡,又炒了叁个素菜,凑了四个菜。
恰好徐阿婆也回来了,四个人围着方桌坐下,没那么多凳子,徐槐安搬了个小马扎过来坐,一下子比其余人矮了一个头还多。
像个矮墩墩。
东兰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越笑越猖狂,有点收不住了。
徐槐安不明所以,茫然地看向海寂。
海寂坐在他左手边的侧面,他这个高度,正方便海寂摸他毛茸茸的头顶。
“没事,她想起高兴的事了。”
东兰捂着肚子,笑得快倒在地上了:“是是是……哈哈哈哈……我……我想起高兴的事……”
连之前一直冷着脸的徐阿婆都要绷不住了,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来掩饰。
徐槐安不知道东兰到底笑什么,可他看着大家似乎都在笑,也跟着笑起来,因为有不熟识的人在,笑得还有些腼腆。
他站起身给海寂和东兰一人夹了一个鸡腿,又把两个鸡翅夹到徐阿婆碗里。
徐阿婆心疼徐槐安,夹了一个鸡翅到他碗里。
海寂和终于收住笑的东兰默默地啃起鸡腿,徐阿婆和徐槐安还没决定那只鸡翅的归属,海寂和东兰已经啃得只剩下鸡骨头了。
东兰用手肘碰碰海寂:“你还别说,这母慈子孝的场景,我很多年没瞧见过了。”
东兰语气轻浮,听起来很像风凉话,徐阿婆不悦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海寂按下她的手肘,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在她碗里堵她这不着四六的嘴:“吃饭。”
饭毕,东兰摸着肚皮打了个嗝,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当然,并没有人留她。
徐槐安见海寂未同东兰一起走,眼神噌得亮了起来,红着脸跑去屋里铺床了。
徐阿婆将拐杖腿在地上狠狠敲了几下,语气万分复杂:“他是你亲哥哥,他不知人事,你也不懂吗?”
海寂不承认也不否认,眼神透过窗户落在徐槐安忙活的身影上,又收回来看向徐阿婆:“依您的意思呢?”
“您不喜欢,我可以立刻走。”
徐阿婆憋了一会儿,却说不出撵海寂走的话。
自从海寂上回走后,徐槐安天天坐在水井旁透过篱笆向外张望着,有时候坐不住了,就走出院子绕着篱笆踱步。
村子里的媳妇盼出远门的丈夫归家都没有他这么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