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灯明如昼,丝竹不绝,觥筹交错。
明明赫连柘的大军在一步不停地吞食着大越疆土,而太安城里明阳宫中依然能歌舞升平,君臣和乐,个个喝得面红耳赤,谈得兴高采烈。
不像是践行宴,倒像是庆功宴。
本该是这场践行宴主角的海寂,除却最初被皇帝叫起来在群臣面前露了个面后,便无人再理会她。
她便一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地喝酒,杯中酒是浅棕色,味道甘甜,略带些酸,酒味不浓,后劲不大,是宫里娘娘惯爱喝的果酒。
昨夜裴文墉和老皇帝商谈至半夜,裴文墉走后,皇帝仍犹豫不决,但许隽在一旁煽风点火,到底让他下定了决心。
现成的利剑,不用白不用。
大不了用完折断就是。
许隽便迎着老皇帝的心意提出了办这样一场践行宴,趁机在酒水里做些手脚。
老皇帝为此掏出了压箱底的秘药。
当看见海寂将杯中酒饮下后,他心中一块巨石终于放下,皱巴巴的脸笑得挤成一团,大手一挥,允诺若她得胜归来,就封她为大越第一位女侯。
不过在他看来,得是追封了。
——
许隽找了个借口离席之后,本也无人问津的海寂也默默退了席。
饶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亦有昏暗逼仄的角落。
许隽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臂拦腰掳进了一个这样的角落。
但他心知肚明对方是谁,哪怕他背对着此人。
适才他在老皇帝面前无奈饮下了一杯酒,不多时熟悉的躁动感觉又在身体里四处游窜,未免失态,他只能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席。
而今他和身后那人紧贴着,身上的难解燥热立刻翻了好几番,双膝都软得站立不住,只能向后倚靠在对方胸口。
“你想要的,我都帮你达成了……解药什么时候给我?”许隽呼吸急促,声音也微微颤抖。
海寂揽着他的腰贴着自己更近些,他饱满的双臀正抵在她腿间,她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那弹性极佳的臀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这本就肉感十足的丰臀更圆润了些。
哪有什么解药,海寂就没管白茴要过解药,白茴也从没提过这茬。
依白茴懒散的性子,做事全看兴致,有没有研制解药还两说呢。
“还不是时候。”海寂随口敷衍着许隽,手指一勾,就挑开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