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你喝进去了,不碍事吧。”许隽埋在她怀里,昏暗的夜色遮挡住他贪恋的神色,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下贱得很,明明叁番两次被她凌辱,心却一点一点朝她歪过去。
“无妨。”海寂并不多说,只是推开了许隽,整理起自己的衣裳。
白日里,皇帝遣了太子苏正乾和许隽共往请她出任主将,以陈凌为副将,率两万大军前往抵御南疆。
派太子出面,单从表面看,也是给她的莫大殊荣了。
南疆军队都有叁四万,皇帝却只给她两万兵马,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妙。
而苏正乾浑然不觉,只一个劲说着旁人听着冠冕堂皇只把他自己感动得眼泛泪光的话,什么受命于危难之际,什么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倘若不是他还时时提起自己的胞姐顺宁公主,表达对她们这样的传奇女子的崇敬,海寂只怕早就送客了。
只有谈及苏允宁时,二人才有些共同话语可聊。
可那场景落在许隽眼里,便是海寂对苏正乾和颜悦色,与他相谈甚欢了。
许隽当时心里就说不上来的不对味儿,明明他才是一心为她打算,还暗中提醒她晚上的践行宴并非好宴,要提防酒水,可自打进了她院中,别说像对苏正乾那样温言慢语,她简直就没给过他几个眼神。
姓苏的父子俩非坏即蠢,一门心思要利用她,哪值得她卖命?
不过,相比好声好气的温言慢语,海寂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调戏他羞辱他的话反而更让他悸动不已。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寂,她高挑的身影把他完全罩在阴影里,他视线所及范围里只有一个她。
再怎么样,海寂出征前,不还是来寻他快活么?
苏正乾纵为太子,能有机会跟她这样亲密么?
许隽干熬了多日的身子终于尝到了点甜头,他得以亲近海寂,把她这点垂爱当作稀罕之物,既然不能宣扬,便在心中睥睨那些近不了她身的男子。
他上前为她系好腰带,抚平衣领,“若是京里有什么动静,我会想法子给你递信的。”
海寂眼力好,纵使夜色不明,许隽还低垂着头,她也把他面上神情尽收眼中。
不久前还是一副这里碰不得那里摸不得的贞洁烈男,这会儿就成了承宠沐泽之后满面春意的得志小人了。
从前东兰总跟她说,男人都是用下身那根东西思考的,脖子上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以往她当玩笑听,现如今想想真是半句不假。
再尖锐再狠毒的男人,只要身子给了你,被肏熟了以后,便什么都肯为你做了。
哪怕像许隽这样的,有着一颗极端自私的心,也能满心为她盘算。
只是这样的心意,不免太过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