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安怀仁明知故问的关怀道。
童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了他一眼就没有说话,正好这时护士拿着药物进来了。
安怀仁整理好表情,对童晓说:“童老师,不要难过,姚先生一定会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就不要想工作的事情了,就放心留在医院照顾姚先生,同事们都很关心你,也希望你可以坚强,度过这一难关。”几句话说得自己正义凛然,全然忘记了刚才对童晓是怎样的嘴脸。
送走了安怀仁,护士一边给姚军换药一边对童晓说:“童老师,没想到你们校长这么通情达理的,像我有个朋友也是老师,他们那个校长才够呛呢,根本一点人味都没有,像您现在的情况能给上一个星期假就要烧香拜佛了。这样好的校长现在太难找啦。”
童晓勉强地笑笑,心想,这样的校长却是很难找了。
夜里八点的时候,医院已经静了下来,白天还是热火朝天的身体现在又不得不承受一个人的寂寞。
如果从一开始安怀仁就没有来,就不会有自己后来的骚情波动,如果不是自己发骚了就不会有今天白天时那极爽却又极荒唐的一幕,如果没有白天事情,自己现在虽然寂寞却肯定也是可以熬过去的,毕竟过去的几十个日日夜夜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可惜,没有如果,从安怀仁重新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童晓的心不能够再次平静下去了,不仅无法平静下去甚至越来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空虚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那就像是掉落在一个永不见底的深渊的过程一样,你永远是往下掉,往下掉,却永远也掉不到尽头。
童晓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天空,除了一轮并不明亮的月亮什么都看不到,自己的内心就像那天空一样,空虚无物,却又海阔天空。
终于,童晓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拿起了电话给白天那个彻底搅乱了自己心神的男人打了电话,男人说要来,被童晓挡住了,不是她不想,只是夜里太安静,有点风吹草动一定会被人注意到,不过在甜言蜜语的最后约定好以后每天白天只要安怀仁有点空了就过来,至于过来做什么就没有必要明说了,彼此心知肚明。
自那天起,安怀仁比姚军的任何同事来的都要勤,甚至为了避人耳目每次来他都要对自己的外貌做些适当的调整,比如带个大墨镜啦,带个假发啦,贴上小胡子啦之类的,每次都把童晓逗得哈哈大笑,一开始的那些扭捏和羞耻感渐渐不见了,童晓渐渐习惯了在自己做爱的空间里自己的老公躺在那里,也不觉得怎么就对不起姚军了,她痴迷于同安怀仁的享乐当中完全忽视了其他事情,每天对她而言最无聊的就是伺候姚军的时候,而最开心的则是安怀仁走进病房的时候。
在安怀仁和童晓共享男女之乐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有一伙人正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对着桌子上的照片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我操,真骚啊,自己老公都这逼样了还有心思跟男人偷情,还特么就在老公的病房里。”
“我还没见过这种贱女人呢,我看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叫王八瞅绿豆,互相看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