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孔当家不必客气!能为凌夫人这样的绝世美人效劳,我想此间人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
他的话声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视在众人的脸上,淡淡道:“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还有许许多多高手正向神风帮赶来!这种“下人之举”迟几天只怕连抢都抢不到哩……”
罗镜文脸上的肌肉彷彿有些僵硬了,强笑道:“任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有人抢着赶来?不可能嘛!难道……哈哈……难道他们都喫饱了橕的不成?”
“罗当家言之有理,有些人可能正是喫的太饱了,所以才想找点麻烦的事来消消食!”
任中杰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这番话使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变青,有的变白,有的更是变成了烤猪肝!
他忽然间发现一件事──这里每个人的神情都是诡异的,心里似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真正没有秘密、胸怀坦荡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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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落山了,绚丽的火烧云染红了半个天空,万道霞光照耀着金黄色的大地。初秋的傍晚,本来就是灿烂而美丽的。
不论多么忙碌的人,只要还懂的享受生活,都会偶尔的抬起头来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景,用心去体会一下造物主的巧夺天工。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他和她坐在一间没有光亮的屋子里,凝视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们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火烧云,当然更不用说太阳了,事实上,他们简直憎恨阳光,因为他们本就只能生活在偷偷摸摸的黑暗里。
“今天的计划失败了!”
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阴沉的道:“我不晓得你是怎样交代那三个刺客的,他们从头到尾都干得很糟糕。”
女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明如秋水的双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淡然道:“我已尽了力!”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很困难,但是──”男子的语声渐趋严厉,一字字道:“赤焰遗宝必须到手,这是宫主的命令。”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除掉那个贱人的!”
女子的声音听来隐藏着深刻的怨毒,咬牙切齿的道:“既为了得到宝藏,也为了给我自己报仇!”
──贪心和仇恨,本来就是女人魅力的两个最大的敌人。贪心,使人变得俗气;仇恨,使人变得可怕。一个俗气而可怕的女人,就算长的真如僊女下凡,也不会具有长久永恒的吸引力的。
──问题是,她到底是不是、想不想作个有吸引力的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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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来临。在神风帮的总坛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的亮了起来,远远的望去,给微凉的秋夜平添了几分暖意。
鲁大洪就坐在最亮的那盏灯下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醇香扑鼻的酒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淌在他敞开的胸膛上,再顺着结实的肌肉一滴滴的掉落在脚边。他的心也像是跌落在自己的脚边,跌落在泥泞满地的尘土里,正在被人无情的、狠狠的肆意践踏!
两个体态风流、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垂手服侍在身侧,偷偷的瞟着这个远比常人健壮魁梧的男人,她们娇媚的粉脸上虽然挂着最动人的笑容,可是明媚的眼波里却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人人都知道,鲁四当家在生闷气、喝闷酒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去劝阻他,谁劝谁倒楣!可是,要是真的没有任何人劝他,让他就这样喝下去的话,等他醉了的时候就是谁“见”谁倒楣了!
“四当家,您不能再喝了……”
左边那个穿红衣的女子终于鼓起了勇气,甜甜的娇笑道:“要不,让我给您唱个曲儿,帮您解解酒,您看好吗?”
“帮我解酒?不必了……”
鲁大洪慢腾腾的睁开眼,斜斜的凝视着她,怪笑道:“你现在惟一能帮我的,就是用你那双大腿把我的阳精给夹出来!”
红衣女羞涩的扭了扭腰肢,双颊晕红的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她轻轻的咬着嘴唇,柔声道:“只要四当家下了命令,小女子无有不从……”
“呸!无有不从个屁!”
鲁大洪忽然掷下酒碗,重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怒喝道:“在风月小筑里,老子叫你无论如何也要夹住任中杰,你还不是让他给跑了?不中用的婊子!”
红衣女被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指印,她不敢吭气,噙着泪水慢慢的爬起身,默默的退回了原处。
侍立在右边的翠衫女却忍不住了,她的双手叉在腰上,愤然道:“四当家,不是我姊姊不尽力,实在是对手的武功太强了……您自己当时不也栽在任公子的手下吗?”
“***,你还敢顶嘴!”
鲁大洪暴跳如雷,咆哮道:“老子所以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那荡妇姊姊误事?谁知道她的骚逼是扩张了还是松弛了,竟连个小瘪三的阳物都夹不住……”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寒冷的声音,冷冰冰的道:“鲁四哥,我想你是错怪她了……”
鲁大洪霍然站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厉声道:“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
随着轻柔的语声,一个窈窕秀丽的少女出现在夜色中。她的俏脸苍白而冷艳,清澈的眸子彷彿是用雪山雕刻成的,顾盼之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块绝无杂质、寒气刺骨的冰!
“原来是你,韩冰姑娘!”
鲁大洪直直的瞪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狞笑道:“我哪里错怪这小婊子了?倒要请教!”
“小婊子夹不住嫖客,原因是很多的……”
韩冰停下了脚步,俏生生的卓立在夜风中,淡淡道:“最根本的问题也许出在任中杰身上,说不定他的傢伙小得令人称奇,随便哪个女人都无法夹住……”
鲁大洪仰天大笑,附近的落叶被笑声震的飘飘扬扬的飞舞。他笑了半晌,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傢伙小?难道你亲眼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亲身体验了一下!”
韩冰顿了顿足,突也冷笑道:“他的傢伙虽然小,毕竟还算的上是个男人!可是你呢?”
鲁大洪的面孔蓦地扭曲了,就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失声道:“我……我怎样?你说!”
韩冰掠了掠秀发,轻蔑的道:“你?除了喫醋之外,你还敢做什么?过来强奸我?还是跑去杀了他?”
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变的像血一样红,巨大的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浓厚的眉毛吓人的挑起……
红衣女和翠衫女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沿着墙角退到了远方。韩冰凝视着鲁大洪,美丽的脸庞上也隐隐流露出惧意──不管是任何人,看到这么样一个壮汉发抖时都会害怕的!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
韩冰现在就开始后怕了,怕的要命。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被激怒、冲上来强暴自己,那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折磨?
时间彷彿停顿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鲁大洪粗重的呼吸声在响彻。他像是牛一样喘了许久,终于渐渐的平复了下来,黝黑凶悍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黯然道:“我不是不敢……我是在忍耐……”
他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石地上,苦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神风帮内部的事务,为什么要叫外人来帮忙呢?这里的天下,是咱们七大当家并肩打下来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我忍耐──却要我忍受那几个居心叵测的鸟客人的气!”
韩冰静静的望着他,眸子里的冰雪似已将融化,幽幽道:“既然你已无法再忍下去,不如索性将那些人全部赶走!他们的确非常讨厌,尤其是那个自称“逐花浪子”的坏蛋,那双贼眼色迷迷的,像是随时都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他敢!”
鲁大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砖石裂成了千百块碎片!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厉声道:“那小子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我就把他搓成肉泥!”
韩冰咬着嘴唇,轻轻道:“那你呢?你又想不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景物彷彿有些朦胧了,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朦胧而充满诱惑!红嫩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丰满的胸膛包裹在稠衫中,看上去又成熟、又坚挺!
鲁大洪贪婪的盯着她的身子,目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粗声道:“我想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肯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肯?”
韩冰不动声色,淡淡道:“可是在给你之前,你却必须先振作起来……”
鲁大洪的拳头又握紧了,暴怒道:“振作的意思是什么?你想叫我血气沸腾的冲出去,把那些客人统统杀光?”
韩冰没有说话,她突然轻盈的旋转娇躯,淡绿色的长裙立刻像云彩一样飘了起来,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圆润晶莹的小腿。
可惜的是,春光仅仅这么一现,她的人就已远远掠出了数丈,掠进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她一向都很明白,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身体来说服男人,而不是用嘴!所以她绝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