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以为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材么?”
鲁大洪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现出了针尖般的讥诮笑意,喃喃道:“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嘿嘿!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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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黑了,万籁俱静,秋夜无声。一轮惨白的月亮正从云层中缓缓昇起。
任中杰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在青石小路上。他一边懒洋洋的东瞧西望,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那副样子真是愉快极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此刻是去赶赴一个美丽少妇的约会时,他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方婉萍的音容笑貌。那略带憔悴的俏脸,忧郁沉静的气质,和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都是那样令人着迷,充满了南国美女别具一格的风韵。
──方婉萍的容色或许比不上凌夫人和韩冰,但她无疑也是个一流的美女,而且,她并没有摆出不假辞色、贞烈端庄的姿态,好像在那种事上也比较能看得开。所以呢,她应该是不难上手的,争取今晚就把她喫定!
任中杰想到这里,兴致愈发的高昂了。他踌躇满志的迈着方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约定的那间小屋,大模大样的踱了进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但光线却出奇的十分明亮。一个背影纤柔的女郎正手托香腮呆呆的出神,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清甜的笑容在灯下看来,显得又娇美、又妩媚,正是隔了一天不见的方婉萍。
任中杰深深一揖,作出肃容道:“十三姨太,小人准时报到来啦,可有得打赏么?”
方婉萍“扑哧”一笑,随即板起俏脸道:“你让我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怎么能说是“准时”呢?还想打赏?没惩罚你已经是皇恩浩荡啦!”
任中杰叫屈道:“咱们不是约好了在“晚饭过后”么?在下为了能早点重睹您的风采、享受和您相聚的温馨,还特地把晚饭时间提前了哩!”
方婉萍听得红晕上脸,啐道:“油嘴滑舌!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提前?哼哼,你提前了多长时间?有我提前的多么?不管怎样,男人倘若在约会时要女人等,他就不是个君子!”
任中杰歎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十三姨太的话,在下算是听明白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把晚饭提前到中午的时间喫,那就可以十拿九稳的做个君子了。”
“是呀!你这么快就能明白,总算是孺子可教!”
方婉萍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忍不住“咯咯”娇笑,丰满的娇躯犹似花枝乱颤般触目生辉,胸前那对挺拔高耸的乳峰,也随着笑声略略的抖动起来。
任中杰看的色魂与授,心里暗暗的想,如此成熟诱人的美妇,要是不能把她搂在怀里亲热一番,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好啦,玩笑也开过了,咱们抓紧时间吧!”
方婉萍终于收住了笑容,表情变的有几分严肃了,她拿起纸板和画笔,眼睛望着任中杰说:“快脱衣服吧,还等什么呀?对我来说一个时辰实在是太短了,也不晓得能不能完成……”
任中杰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全身的衣服都除了下来,尽管他事先已经作了充份的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然感到尴尬万分。更为糟糕的是,他虽已极力剋制自己的欲念,阳具却还是威风凛凛的向上勃起。
“你……你怎么又做出这副丑态?”
方婉萍俏脸一沉,不满的叫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那活儿弄清爽了再来吗?”
任中杰苦笑道:“我来之前,它的确已经弹尽粮绝了,可是……可是一见到十三姨太的雪肤花貌,它就……就自己焕发了第二春!所以么,只好麻烦您再帮它一把……”
方婉萍恼怒的酥胸起伏,愤然道:“你要我怎么帮?再帮你含一次?我……我昨晚一时情急,作出那种丢脸的事,已经是有违妇道啦。你却还要得寸进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下贱的风尘女子么?”
任中杰万料不到她竟会生这么大的气,深悔自己操之过急,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急忙陪笑道:“对不起,是我错啦!我这就把它打回原形,你等着……等着好了……”
边说边努力的抛除绮念、屏息凝神,希望能快点软下去。
谁知男人的这根宝贝,往往喜欢和主人捣乱。你想要它“金枪不倒”时,它偏偏提早罢工;你想要它好好歇息时,它却精神奕奕的昂首示威。任中杰满头大汗的站了好一阵,胯下的阳物只有越来越伟岸不凡。方婉萍面如寒霜,怔怔的望着这座轰天巨炮,望了好半天,眼圈儿慢慢的红了,晶莹的泪珠沿着俏脸滚滚而下。
“你们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她重重的跺着脚,爆发似的痛哭道:“除了那件事外,你们心里就没有别的了吗?呜呜……没有一个人尝试理解我,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呜呜呜……我要追求的是一门神圣的艺术,你这小子却当成是婬荡的挑逗……”
任中杰越听越是惭愧。他勾引过很多女人,也被很多女人勾引过,他一向认为,别人的老婆也好,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也好,只要双方是你情我愿的,就没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可是今天,面对着方婉萍,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独特的追求、却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女孩子,他的内心深处首次被震撼了。
“你说得很对,我不是个好东西,我……我实在连畜生都不如!”
任中杰忽然对自己生起了莫名的怒火,他一伸手,就从桌上抓过了一把小刀片,发狠道:“我马上就让它恢复原状!”
说着反手一刀,就向勃起的阳具剁下。
“你干什么?”
方婉萍骇极而呼,扑上前挥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手腕,只觉得力道沉重之极,显然是在来真的。她吓得魂飞魄散,纤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五指,颤声道:“你疯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
任中杰面色冷静,缓缓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做太监。嘿,我只不过想把那活儿擦破点皮,弄出些鲜血来!有了这样一个沉痛的教训,它今后就会老老实实啦!”
“不行,不……不行……”
方婉萍又好气又好笑,夹手夺过小刀,娇喝道:“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吗?我宁可你认为我是个行为荒谬、作风放荡的坏女人,也不愿意你……”
任中杰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谁说你是个放荡的女人?这话是谁说的?从今天开始,无论谁再敢这样说你,我非把他的鼻子打扁不可!”
方婉萍幽幽歎息道:“别人不会在嘴上说的,他们的蔑视在心里……”
任中杰反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纤掌,斩钉截铁的道:“不管人家怎么说、怎么想,我──任中杰,知道你是一个又聪明、又有才华,而且与众不同的女孩。我虽然不能理解你说的艺术,但世人迟早会理解的。就算今天不能理解,千百年后也终于会有人理解的!”
方婉萍眼中露出了极其感动的神色,目光痴痴的凝望着他。她的泪水已不再流,只是俏脸上却依然挂着两道泪痕,白嫩的粉颊宛如经过雨水洗礼的花瓣,在娇艳中带着一股清新,于鲜艳中保持着一点淡雅,看上去倍增丽色、明秀绝伦。
“你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男人……”
方婉萍的俏脸上忽然泛起醉人的红晕,喃喃道:“我错怪你啦!你……真好……真好……”
“真好?那可未必!不过,我的心太软那倒是真的!”
任中杰自嘲的耸了耸肩,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关切的道:“你别想那么多了,闭上眼安静一会儿吧。等你情绪平复了,咱们马上就开始……”
“嗯!”
方婉萍娇声应着,乖乖的闭上了眼。她似乎想竭力的稳住呼吸,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一张俏脸却红的越来越厉害了!饱满的酥胸如波涛汹涌,在衣衫下撩人瑕思的剧烈起伏,温热的呼吸一阵阵的从微张的檀口里喷出,动情的喘息声已是清晰可闻了……
任中杰心中一荡,正在强行抑制燃烧的欲念时,方婉萍却倏地跳起身,双手抓住自己的领口用力一扯,就把外衣乾净利落的脱了下来,裸露出了雪玉似的浑圆双肩,和颈脖下一大片白的耀眼的胸肌。
“你这是干什么……”
任中杰大为错愕,惊讶的连舌头都打了结。眼见她上身仅剩一件朱红色的肚兜,那饱实耸挺的双乳,在肚兜下高高的橕起,几乎要裂衣而出,而那粉藕似的双臂,已经反伸到了娇躯后,正在解着肚兜的系带……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任中杰只觉得口乾舌燥,想把视线移开,却又实在舍不得,急忙叫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刚才说那些话,并不是要骗你委身于我……”
“我知道。”
方婉萍激动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手指一颤,竟把背后的系带弄成了死结。她咬着嘴唇,一边极力地解扣,一边大声道:“我自愿给你的,我喜欢这么做!”
任中杰怔住了。当他满腔情欲地来到这里,想叫她用小手帮着解决一下生理需要时,她却哭着不肯;现在到他拿出了男子气概,想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时,她却偏偏又要“给他”看样子还会主动的、热情的给他!
──看来,女人的思想和行为,根本就不是男人能够瞭解的。世上若有哪个男人自认为绝对瞭解女人,那他一定还没有在女人手上喫过亏。
“你这是何苦呢?”
任中杰啼笑皆非的捡起外衣,准备披在方婉萍半裸的娇躯上,哪知她身子一扭就避开,然后伸手抢过了衣服,远远的抛到了窗外。
“任中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她的双眼霎也不霎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要不,你就走,以后永远别再见我,让我就这样恨死你!要不,你就大胆的过来,让我们好好的……相爱!”
任中杰连呼吸都顿住了,他没料到自己偶尔想做一次好人,却会遇到这么为难的抉择。是走?是留?他没有时间考虑了,因为他知道迟疑的结果更糟糕。
──如果你是任中杰,你又会怎样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