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高立海家中跟王叮叮连续干了两场,彼此的身体都得偿所愿后,便离开那屋子了。
离开的时候我望向高太太的房间,只见房门仍是紧闭着。
想来他们母子也是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吧。
真是刺激的一天。
第二天回校,不见了高立海的踪影。
王叮叮问我知不知道发生甚么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生病了吧。
王叮叮摇摇头,拉着我到校务处打电话到高家,可是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王叮叮不禁担心起来。
“不如我们放学后到他的家看看好吗?”王叮叮忧心的道。
“我不想去。”我说道:“又不是甚么大事。可能他们一家人去了旅行吧?或者家里有事发生,所以今天才请假。”
“我就是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叮叮怕得要哭了。“可能立海知道了我们昨天在他家里……”
“怎会呢?他那时不在家啊。”我露出微笑,随口撒谎。“再说,要是他发现了应该会在昨天打电话质问你的,怎么会整天也不见人呢?”
“总之我想放学后到他的家看看。”王叮叮看着我的脸。“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不,我没有空。”
“插我的时候又不见你这样说!”王叮叮气道。
我也没好气了,低声喝停她。
“你疯了吗?这儿是校务处。”
我看了看校务处内正在工作的职员,他们似乎没听见我们的说话。
我用力抓着王叮叮的手臂,怒视着她。
“你想去就自己去个够。还有,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昨天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有强逼你。”
王叮叮忍住泪水,怒瞪着我半晌。然后摔开我的手,走出校务处。
之后王叮叮整天也没有理睬我,我也懒得去管她。
她又不是我的谁,我才不会花精神去哄她。
接着放学后,我跟刚到这儿念中一的乐慈一起回家。
在校门外看见王叮叮。
她看着我和乐慈两人的姿态,然后满脸不悦的在另一边离开了。
“她不是你班上的同学吗?”乐慈问道:“她干吗向我们瞪眼珠子?”
“她是妒忌你啊。”我嬉笑道:“这儿没一个女生不觊觎你的男友,你要小心。”
“是你自己做了甚么坏事吧?”乐慈在我身旁走着,斜眼瞄着我。“你最喜欢害得别的女生意乱情迷。”
“这也包括你在内吗?”
“我们只是童年玩伴罢了。”乐慈愀然不乐。“我才不去管你。”
我啪地弄响指头。“我喜欢“童年玩伴”这称呼。有够暧昧的。”
乐慈忍不住打我,然后笑了。“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我们走着走着,离开了学校的监视范围。我拉着乐慈的手,可是她马上甩开我。我又笑着拉她,她立即退开我两步。
“别这样。”她说。
“怎么?手也不能碰啊?”
“我们还穿着校服。”
“那我们脱个清光走吧。”我笑了。
“你啊,有一刻正经没有?”
乐慈严肃地看着我,不吐不快。
“妈妈在我们七岁的时候说十年后我们就要结婚,现在还剩下三年而已。结婚后你还要是这个模样么?”
我耸耸肩,没趣的点起一根烟。
“其实会不会太早了?到时我们还是十七岁,这么快便做人家的妻子、人家的丈夫。乐凤今年也十八岁了,又不见你妈逼她嫁出去?”
“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说不娶我。”乐慈强作没事人般。“你不想在十七岁结婚,到二十七岁时也不会想。”
“不是这个问题啦。我只是未有心理准备而已。何况,到时我也可能未念完书。”
“我妈说她也是在这年纪嫁给我爹的。”
乐慈低下头,一边看着自己的鞋头一边娓娓说道:“我妈又说,家里只会把我供完初中课程。之后我便不会再上学了,所以要立即嫁给你。她不想我像姊姊一样出外工作,结识出面的坏人。”
““你妈说、你妈说”,我可是另一个当事人啊。如果我到时仍在念书,那么怎样养家啊?”
“你认为你爹会供你念上去?”乐慈抬起头问我。
“他怎么行!我当然要靠自己。不然就是边工作边读书好了。我也不想读的,可是要出人头地又有甚么办法。”
“那么到时我就在家里做家务,每天等你收工,然后一起吃饭。”乐慈灿然一笑,语气中很是高兴。
“那就跟我妈一样啊。”
“是呀。我想像你妈这样,永远高贵大方,又事事以家庭为重。”
“我可不知道我妈是你的偶像。”我苦笑。
“女人,始终要停下来嫁人的。其实只要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再辛苦也值得。”
我不以为然,徐徐的接下去。
“然后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小木屋中,煮饭时发现没米,洗澡时发现没水,最后饿着肚皮四处向亲朋戚友借钱;孩子到十五岁才开始发育,母亲整天为家里的开支嘀咕,做爹的每晚回家也像死人一样手软脚软。这就是你所说的幸福家庭。”
乐慈皱起眉头。“你总向坏的一面看。”
我扬扬双眉。“只是你的想法太天真吧。”
这时,我后脑突然猛地一痛,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乐慈一声尖叫,我的腹部又好像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
我失去重心的挨向墙壁,只见面前有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向我拳打脚踢。
我弯下身子,用双手手肘护着脸部,然后不停用脚踢开那三个男人。
可是他们被我的脚踢开不远后又围着我继续打,我的后脑和背部也不知中了多少拳。
我一边起脚抵御,一边喝道:“妈的!有种便一个打一个。你们是谁?哪个堂口的?”
那三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打个不停。
约莫这样打了一分钟,他们便收手撤退。
我站直身子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只见其中一人的身形很眼熟。
乐慈走到我身边来,慌张的问:“你怎么了?……有被打伤么?用不用进医院?”
“不,没有流血,只是全身的骨头痛死了。”我喘着气,怒得声音也震了。“胆敢碰我李官艾,他们可有好看了。”
“是……甚么人干的?……这么过分……”乐慈哭道。
“如果是黑道的人,我早就倒在地上了等死了。他们没拿武器,又不敢露出面目,鬼鬼祟祟,一定是跟我有仇的街头混混。”
“你认识的吗?”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乐慈,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办。我回来后到你家找你。”
乐慈痛心的看着我,然后猛地摇头。
我摸她的脸,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乖,先回去。我会没事的。”
跟乐慈分手后,我到一间杂货店借电话,打给看管徙置区一带的雷老大。他问了我的位置,然后说现在带人过来。
三十分钟后,雷老大领了十多人到来。
有些我见过,有些则初次见面。
我对他说生事的人平时应该会到的地方,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到那些地方去搜刮。
找了好半天,终于在废车场看见那一帮混混。
他们一见到雷老大便马上鸡飞狗走,可是不久便被雷老大的人全部抓住了。
当中有五男两女,年龄都是十五、六岁。
其中一个便是今天没上学的高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