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权握谁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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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真挚的爱恋,面临利益选择时,也可以弃如敝屐?

月光下,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司马晚晴看到脚下长长的人影,大吃一惊。

她沉思之际,竟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来。

倘若身后那人有意伤她,岂非太容易?

身后的人一声轻笑,“小晴。”那声音清醇之极。

她回身看时,白衣如雪的裴慕白,挺拔依旧。

一年不见,他的脸上平添了些成熟,也更添慑人的魅力。

父死、生子、牧场易主,一年内她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见他,竟仿佛隔了许多年一般。

裴慕白见她神情黯然,瞬间已明白她的心情,却不想她这么难过,故意说,“怎么?连大哥都不叫一声?早知道不来看你了。”

她看他开朗的笑,心情忽然轻松了些,“裴大哥。”

“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裴慕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你去楼兰,事办得怎么样?”她觉得他清减了许多。

“那件事还没办好,但总有一天,会办好。”冷冽的恨意从裴慕白的眼中一闪即过。看上去总是开朗快乐的他,也有刻骨的仇恨吗?

“我的事暂且不提。这次回来,一路听到许多传闻,有的话说得极难听。你知道吗?”

裴慕白爱惜的看着她。

曾经高贵无比、纯洁无瑕的司马小姐,怎会如此任人误会诽谤?

他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我怀疑有人故意造谣生事。”

她笑得惨淡。

敌人颠覆她的出身,毁了她的名誉,牧场内外将再无人支持她。

他们逼她到势单力孤的境地,就算她看出端倪想报仇,也会难上加难。

她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将近来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完完全全告诉裴慕白。

可笑吗?

在她生活了十八年的牧场,她竟找不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而裴慕白,虽然相处两三个月,现在又一年没见,她反而是全心的信任,愿意把所有的事和他分享。

她说到最后,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她不想告诉别人,她最怀疑的人是段喻寒。裴慕白询问的目光划过她的脸庞,她沉默不语。

“伯父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再好好回忆一下,伯父还说过什么?”裴慕白始终觉得她叙述司马烈临死前的情景有些奇怪。

她凝神细思,恍惚中,父亲临终时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没用的,爹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你长大了,爹不能再照顾你,以后任何事都要靠你自己,知道吗?就快是孩子的娘,以后不能再任性。只可惜……可惜爹看不到外孙出世……”

“听话。”

她把那三句话重复给裴慕白听。

裴慕白凝神细思,终于明白是哪里奇怪。

司马烈自始至终只说了三句话。

可为什么没有一句是关于报仇的?

他没有说玄鹰,没有说杀他的仇人是谁?

他为什么不说?

本来司马晚晴对父亲的死,一直极为伤心,所以下意识不愿想起父亲惨死的模样。

今日为了清楚的告诉裴慕白,她一再的回忆。

一刹那间,她的心狂跳,有一样东西似乎呼之欲出。

有时候,“没有”比“有”的含义更丰富。

一块木头,中间被挖掉没有了,才能盛水装东西;一副画,有的地方留白没有画,反而更显错落有致、意境深远。

一句话没说完,反而更能引人联想,做出多种揣测。

而司马烈临死前“没有”说凶手是谁。

“当时,还有谁在场?”裴慕白紧张的问。他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双手有些许颤抖,怔怔的看着他,竟说不出半个字。

爹没有说凶手是谁,没有叫她报仇,是因为凶手就在他面前,所以他无法说出口。

他若说了,凶手随时可以要她的命。

这个人,只有一个,就是——段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