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不堪的小镇沉寂在茫茫黄沙中,镇外入口的树荫下依然撑着一顶醒目的太阳伞,巨伞下依然摆着一张简陋的长椅,长椅旁的茶几上依然放置着孤独的铜壶,长椅上依然是那个合著眼的地精门卫,只是这个最擅长偷懒的门卫再也不会醒过来盘问过路的商客,因为他额头上插着一枚弩箭,暗红的血迹凝结在他粗糙的绿脸上。
他已经死了……
不但是他,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包括那位一毛不拔的镇长,还有他床上两个刚被卖到人贩子手中的少女。
死亡是公正的,无分种族,地位,财富,它平等地给予所有生命永眠的权利,在这一点上,奴隶主并不见得比奴隶高贵。
在这片大陆上能真正超脱生死的,似乎只有伟大的神明,他们也许会陨落,但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金属的碰撞声打破死寂的压抑,剑锋与枪尖绽放的流光照亮了昏暗的街道,也照亮了那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
如阳光般爽朗的人族少年伦纳德,如寒冰般冷峻的魔族青年访夜。
访夜一枪挑开刺过来的长剑,顺势往后跃开,沉声道:“够了,不打了。”
伦纳德顿住攻势,奇道:“怎么忽然不打了?我很久没这样痛快地跟人交手了。”
访夜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的陪练!而且我刚已经可以确定,这些地精不是你下的手。”
伦纳德:“这么说,也不是你干的?也对,他们尸体上的伤痕大多由弩箭,巨斧和钝器造成的,镇外还发现驻扎的残留物,从行事风格看,我猜应该是兽族佣兵所为。”
访夜:“看不出来你还挺老到的,我还以为是神圣联盟里哪个家族出来历练的大少爷呢。”
伦纳德:“如果是个空有等级的少爷,只怕连你第一轮突袭都接不下吧,而且……你从一开始就在隐藏实力。”
访夜眯了眯眼:“我确实太小看你了。”
伦纳德:“我是受别人所托,到这个小镇上找一个人,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必找了,那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访夜:“我的队伍在西边的绿洲驻扎,只是前来查看,我对死人的味道比较敏感。”
伦纳德:“看来是场误会,对了,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个大少爷?我这身装束怎么看都不像个有钱人吧?”
访夜:“跟你身上那两道强者血脉相比,金钱算得了什么?”
伦纳德:“我父亲确实是个强者,可我母亲应该是个从未修炼过永恒之力的普通人啊……”
访夜翻了个白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装,你继续装。
伦纳德:“真的,不骗你。”
访夜正准备揶揄几句,忽然脸色大变,扭头望向小镇西边,喃喃自语:“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伦纳德奇道:“什么碰上了?”
访夜没有理会满脸疑惑的伦纳德,身形一闪便往西边掠去,转瞬就没了踪影。
伦纳德嘀咕道:“就知道你不简单。”说着也往访夜消失的方向追寻过去。
红与黑在薄雾黎明中初遇,艾露莎与暮姬怔怔凝望着彼此,一言不发,宛如一对精致到无以复加的人偶,伫立于时光长河两岸,遥遥相望,岁月流转,四季更替,俯瞰众生。
她们仿佛做了同一个梦,一个首湮灭在历史中的史诗,一曲英雄与恶龙的悲歌,她们从对方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
她们同时向前缓缓抬起了手掌。
然而在两手相接的最后一刻,暮姬的藕臂却被匆匆赶至的访夜压下,两个如梦初醒的美人儿茫然相顾,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暮姬扶着额角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访夜摇了摇头:“你现在很虚弱,还不是时候,我先和你回去。”
暮姬点了点头,与访夜一起消失在浓雾中。
伦纳德没追上访夜,却远远瞧见艾露莎徘徊在无人的街头,连忙迎上前去抱住恋人,说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如果碰上危险怎么办,幸好没事,跟你说,我刚碰见了一个古怪的男人,他……”
话未说完,艾露莎双手已经绕住伦纳德的后颈,踮起脚尖,把他所有的话语封在樱唇中。
情人拥吻,香舌纠缠,红发少女的醉人体香透过急促的鼻息,撩拨起棕发少年的情欲,伦纳德下体渐渐又涌起了男人应有的正常反应,连忙尴尬地死死捂住裆部。
唇分,艾露莎察觉恋人异样,待看到伦纳德手掌下高高鼓起的部位,哪还能不明白,娇羞道:“你……你又来了……?”
伦纳德挠着后脑勺讪讪一笑:“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么……”
艾露莎想起卡莲夫人临别前教导的技巧,望着不知所措的伦纳德,深呼一口气,小嘴俏俏地凑到恋人耳边,呵气如兰,细声道:“你想要我吗?”
伦纳德:“什么……你说什么?”
艾露莎:“你想要和我做爱吗?你想把欲望……发泄在我的身上吗?”
伦纳德:“想……可为什么忽然……”
艾露莎:“上次你从临海城回来后,我替你收拾帐篷的时候经常发现那种……那种味道的布团,有些担心,就去请教了一下卡莲夫人。”
伦纳德打了个激灵,问道:“她说什么了?”
艾露莎:“她说……她说只要我陪你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伦纳德舒了口气:“就这些?卡莲夫人就是在拿你开玩笑吧?”
艾露莎摇了摇头:“卡莲夫人没有开玩笑,因为她还说了你和海伦娜乱伦的事。”
伦纳德如遭雷击,僵在当场,好一会儿才说道:“她全告诉你了?对不起,艾露莎,我……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艾露莎双手轻柔地捧住伦纳德两边脸颊,柔声道:“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也是迫于无奈,而且第一次做爱就是和姐姐乱伦,让你一直无法释怀对吧?”
伦纳德:“那天晚上以后,每次独自入睡,一合眼就会想起姐姐脱光了衣服坐在我身上的样子,然后只能用手弄出来……”
艾露莎嘟起小嘴佯装生气道:“你就不会想想我脱光了衣服坐在你身上的样子吗?你姐姐没错是个大美人,可我也不难看啊!”
伦纳德哭笑不得:“我哪敢啊,那次在帐篷里不小心弄到你身上,你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过我好脸色呢。”
艾露莎:“只要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很放荡的,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荡妇,明白吗?”
伦纳德没想到艾露莎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句撩人的情话,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艾露莎低头羞道:“我被领主关起来的时候,虽然没有被男人侵犯,可每天都会看着他们在面前调教母亲和妹妹,我无论什么事,都学得很快……”
无论什么事,当然也包括侍奉男人的那点事了。
红发少女捋了捋耳廓边的发鬓,乖巧地跪在了棕发少年的胯下,熟练地解下扣着剑鞘的腰带,缓缓褪下陈旧的皮甲长裤,释放内里那根因充血而膨胀至极限的巨物。
艾露莎:“这小家伙好像比那天又粗了一点呢,我先用嘴让它舒服起来吧,不过这回可不许再射到我脸上了。”
伦纳德很无奈,这仇要记到什么时候去。
艾露莎闭上美眸,将俏脸埋入伦纳德双腿之间,仰首挑舌,轻轻拨开那茂密的黑亮腋毛,从囊袋与股间的衔接处开始细细舔舐,柔软滑腻的舌尖带着些许湿润,抚过那粗粝不平的表皮,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让伦纳德舒服得差点没当场呻吟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海伦娜为他口交的一幕,然而姐姐的性奴形象却逐渐被眼前娇俏的红发少女所替代。
香软小舌一路迂回游走在漆黑森林中,俏皮地挑逗着纵横交错的地表纹路,披荆斩棘,终于攀上那拔地而起的雄山峻岭,几经周折,最后抵达那生机蓬勃的马眼绝顶。
艾露莎忘情地吻了上去,像方才亲吻自己的恋人一般,亲吻着恋人的肉棒,毫无芥蒂地包容着炙热的欲火,红发少女跪坐在无人的街头,窸窸窣窣地为男人口交侍奉,她只为他放荡。
晨曦落下,映照着漫天红霞般的发色,也映照着少女那比发色更艳红的脸庞,艾露莎羞涩地吐出肉棒,也同时羞涩地吐出一句话:“主人,天亮了,奖励我吃早餐吧……”
口交的女人讨要早餐,大概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吧,何况平日里总显得腼腆的艾露莎居然破天荒地称呼伦纳德为主人?
艾露莎檀口微张,正准备模仿母亲和妹妹一般接受主人的恩赐,没想到一管温热的白浊再次抢先浇灌在她的俏脸上,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同样的意外再度在少女身上重演。
她居然又被伦纳德颜射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出现滑稽的一幕,艾露莎抿起嘴掏出手帕,一边擦着俏脸一边径自走在前头,伦纳德尴尬地拉起长裤,一边绑着腰带一边独自落在后头。
伦纳德:“艾露莎,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那句话实在……”
艾露莎顿住脚步,气鼓鼓地扭头说道:“你想说我太风骚了对吧?”
伦纳德:“不是,我没觉得你太风骚……”
艾露莎:“我都那样不要脸地舔肉棒了,结果你还嫌我保守,不如你姐姐对吧?”
伦纳德:“不是,我刚是太舒服了才没忍住……”
艾露莎:“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太放荡了才让你射在脸上吗?”
伦纳德左右都是错,头大如斗,无言以对,忽然想起波顿曾意味深长地说过的一句话,当一个生气的女人认为你错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她宽恕你的罪过。
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娇喘打断了冷寂的场面,伦纳德与艾露莎默契地同时别过脸去,他们都听懂了这种声音,因为他们刚才就是这般呻吟与娇喘,那到底是什么人在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