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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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上了撞击的节奏——毫无疑问,女人靠在墙上。

陈晨肯定站在她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甚至把玩着两个奶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轩尼诗的醇厚正化作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

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

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摩擦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

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咚咚响,陈晨的喘息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墙上。

“骚屄!干死你个大骚屄!”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尖利,听起来简直像老鼠叫。

近乎挣扎着,我掀开锅盖,回到了卡拉OK的甜蜜抚慰中。

大胸女也不知在唱一首什么歌,逼逼叨叨的。

她把室内仅有的仨人当作观众,手舞足蹈得不亦乐乎。

吊带下的大胸在忽明忽暗中轻轻跳跃,像两只被禁锢的气球,而它们必然,必然,憧憬着飞到天上去。

李俊奇说,你可真能拉,该不会来痔疮了吧?他翘着光脚,红光满面,嘴里还叼了根大卫杜夫。

陈瑶问我没事吧,完了就抱怨好几首歌都切过去了,想唱你自个儿选去吧。

陈晨却一直没有出来,令人惊讶。

我尝试着去搜索乌龟壳后的动静,理所当然,一无所获。

猛灌了半杯冰水后,我笑着捣了李俊奇一拳,问陈晨在屋里干啥。

“靠,”他咳嗽两声,“谁鸡巴知道,有人请客就行。”这么说着,他也往“衣帽间”瞅了一眼。

“谁鸡巴知道,”他又说,与此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雪茄,“你咋不来一根?”

接下来,陈瑶唱了首《Pissing In The River》,拿腔拿调,很有味道。

李俊奇又唱了遍《假行僧》,还非要拉着我合唱,令人无比蛋疼。

直到郭富城那傻逼在显示器上蹦出来,大胸女才开始喊陈晨。

接连两三声后,他才应了一声,依旧没出来。

他不唱自然有人唱,比如李俊奇,这逼在明明暗暗中扭动着身子,冲我直招手:对你爱爱爱爱不完。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秘密,非常不幸,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块石头铬在胸口,又像误食了几两巴豆全身虚脱飘飘欲仙。

墙上满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鹅卵石上点缀着看起来像蜡烛的灯,窗帘、帷幔、屏风宛若死气沉沉的水草。

我这才惊觉大家坐在一个池塘里。

陈晨出来时,我们四个人正对着果盘狂啃。音响里的伴奏在大快朵颐间变得空灵。说不上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去一些东西。

“咋不唱了?”他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起码也是油光发亮。

“等你呢呗。”大胸女挺挺胸。于是陈晨就跑去唱了一首歌——选了好半天,周璇的《永远的微笑》。还凑合,比陈瑶是差了点,不过还能听。

衣帽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唱完这首,他似乎有点意犹未尽,趴到触摸屏上捣鼓了好一阵。

当然,我等并未再次欣赏到此人美妙的歌喉——打小乌龟壳上站起来,他两个跨步就坐到我们身边的大乌龟壳上。

稳住屁股后,陈晨做的第一件事是闷光了杯里的酒。

咕咚一声,很响。

完了他给每个人都续上了一点,直到瓶子见底。

“得喝完,”老乡又是咕咚一声,他显然忘了XO的正确喝法,“还有那瓶大拉菲。”

陈瑶瞅我一眼,笑了笑。

她俩还真没喝多少,倒是我跟李俊奇各消灭了小半杯。

大胸女唆了个樱桃,嗯嗯两声后问陈晨刚才干啥去了。

她声音娇滴滴的——过于娇滴滴。

东家并未搭腔,而是向李俊奇要烟,并顺手给我撂了一根。

“管得宽,机密电话也要打到你眼前啊,”李俊奇搂住女朋友的腰,“晚饭吃点啥呢,搞定了再回学校。”

大胸女说不如吃料理,于是李俊奇就邀我和陈瑶同去。

陈瑶没表态,除了建议唱完歌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她老今天有点蔫,不知是来事儿了,还是因为我们身处这池塘之中。

“可以尝尝看,”陈晨垂头弹着烟灰,“挺不错哩。”他用的是平海话,叼上烟后瞥了我一眼,又迅速滑到了陈瑶身上。

陈瑶笑笑说好。

我捏着软中华,搞不懂是先抽烟呢,还是先喝光矮脚杯里的酒。

抑或先灌杯冰水?

我感到内里火辣辣地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几欲喷薄而出。

幸运的是什么也没喷出来,烟我抽完了,酒抿了一口后便没再动。

陈晨又进了趟乌龟壳,很快就踱了出来。

李俊奇光着脊梁,再次演绎了一遍《假行僧》。

这逼那么瘦,肌肉倒不错,不知道是否踢球的都这样。

如厕归来,陈晨就瘫到沙发上,慢慢地喝完了他的轩尼诗。

整个过程中腿抖得像开着拖拉机。

“再唱唱呗。”

他建议。

于是我就站了起来,就这一瞬间,忽地就瞥见他左胳膊上的抓痕。

还有腋下,一道道的,像是一个排的蜗牛刚打上面犁过。

临走,陈晨把玩着手里的表说:“老乡啊,平常就该多来往。”他甚至笑了笑,真是令人惊讶。这种笑我说不好,有点拘谨,像只受惊的兔子。

在李俊奇的哈哈哈中,我没说话,却不自觉地留意着衣帽间里的动静。

当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这个生命中已经逝去的下午,我在卫生间里所听到的都是错觉。

路过前台,我又看到了女经理。

她撅着圆屁股俯在吧台上,问我们玩得好不好。

李俊奇说不好,她巴掌就扬了起来。

癫痫发作一般,亲爱的老乡就又开始哈哈哈了。

进到电梯里,一种莫名的激动突然就毫无防备地袭来,我不由攥住了陈瑶的手。

外面阳光依旧灿烂,博爱而有力地打在所有人身上,我感觉舒服了许多。

或许,是空调房里的气味太过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