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明儿个再说吧。”
“凤兰!”陈建军置若罔闻,神经病一样。他几乎在捶打着可怜的木门,我觉得那震耳欲聋的噪音甚至要盖过窗外的雨声。
“你小点声,还要脸不?”母亲声音低沉,却锐利,她一股脑从床上爬起,冲向门口,真真是一阵风。
“我想你。”
“陈建军!”
“真的。”
“有啥事儿明儿个再说。”
T恤是白的,大腿是白的,一个清亮的人影扭身回到床头。
母亲开了壁灯,穿上了裤子。
红色内裤在衣摆下一闪而过。
“凤兰?”没冷却一会儿,病猪又开始发疯,而且是越发狂暴。我真想操死这个傻逼。
母亲终究是开了门,她后退几步,出现在镜头里,双臂抱胸。
可以想象,陈建军是挤了进来,像东德难民越过了柏林墙。
难民笑逐颜开,叫了声凤兰,然后——开了灯。
瞬间的光亮让人几乎失明,母亲拿手遮眼,啧了一声。
于是陈建军又关了灯,接着,他一把抱住了母亲。
后者只来得及缩了缩身子,也许她根本没打算往后躲,因为无处可躲。
陈建军把母亲按在床上,一番强吻。
白背心和花裤衩使他看起来像只剥了壳的乌龟。
它在游泳。
母亲右腿蜷缩,左腿搭在床沿,光洁的脚丫于挣扎中不时冲向镜头。
她抵着胳膊,摆动着脑袋,扁平的阴影如削去的纸屑般脱落在地上。
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事实上只是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我能做点什么呢?
陈建军梗着脖子,耸着屁股,右手隔着T恤攀住母亲的胸膛。
他哼哼唧唧,念念有词,具体说了些什么,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直至被一肘击中面部,和尚才停止了念经,他嗷地一声爬起,捂住了脸。
遗憾的的是眼镜竟没被打飞。
雨似乎小了点,两人的喘息剧烈而清晰。母亲露着一截肚皮,躺着没动。半晌,陈建军仰仰脸,一声苦笑:“我就这么招你嫌?”
母亲这才爬起,向后一直退到床头。
她整了整T恤,却不知西服裤门洞大开,虽然埋在阴影里的也只是阴影。
“上次你咋说的?这叫最后一次?”母亲双臂抱胸,嗓音干涩。
“我想你,想得……”陈建军倾着身子,又是一声苦笑,与此同时扶了扶眼镜。
“你说话就是放屁,陈建军?”母亲胸膛起伏,声音却很轻。
“你就当是放屁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我……”病猪变得结结巴巴,他几乎半跪着靠近母亲,然后一把攥住了后者的手,“再成全我一次,最后一次。”
母亲瞥了陈建军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阴影也摇了摇头,它贴着墙斜切而下,一直蔓延到画面之外。
我搞不懂这样的笑,或许永远也搞不懂。
我以为陈建军会说点什么,事实上什么也没有。
就那么跪坐半晌,他把母亲的右手放到了自己脸上,又顺着那条胳膊一路向下,最后攥住了乳房。
非常猥琐。
母亲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纹丝不动。
于是猥琐的爪子便肆意游走在胸膛间,乐此不彼地塑造着它们的形状。
昏黄的灯光掀起巨大而鬼魅的黑影,在画面里跳跃着,像一条舞动的皮鞭。
病猪开始喘,爪子滑过腰间、胯部,然后放在了小腹上。
我说不好它在干什么,直至母亲扭扭身子,哼了一声。
她靠着墙,仰了仰脸。
陈建军终于扑上去,把母亲抱了个满怀。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始终伴随着病猪莫名的吸气声。
发完神经,他才一个翻转,让母亲躺倒在床。
整个过程中,母亲像一片凋零的落叶,轻盈得没有一丝重量。
她就那么斜躺着,左腿伸直,右腿蜷缩,小腹在灯光下暴露出一片饱满的玫红色。
我突然就想,母亲的头发会不会顺着床沿一直滑落到地上。
病猪很快又拱了上去,哼哼唧唧,上下其手。
除了蹬蹬腿,母亲再无动作,她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朵瘫软的棉花。
期间壁灯闪了闪,没能灭掉,我也不如道这是好是坏。
陈建军呢?
只记得他后来撅起屁股,拱在白体恤里,滑稽得像个默片时代的喜剧演员。
爪子却毫不消停,毒蛇般钻在那片玫红色下,阴影丛中甚至有几根毛发悄悄探出头来,黑亮得闪人眼睛。
然而,这些细节又难免过于清晰,以至于让我怀疑是不是白己的错觉。
母亲的衣服是陈建军脱去的,他像剥粽子般把身下的猎物收拾得白白净净。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那白净的胴体一点点地暴露在灯光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脱裤子时,陈建军险此摔个屁股墩,这让他讨好地大笑起来,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我说不好眼前的胴体和记忆中有何不同,肌肤莹白,肉体绵软,陈建军扒下红内裤,在那丛阴影里拱了好半晌。
边哼,他边把手伸向了自己胯间,揉搓几下后索性一把拽下了花裤衩。
陈建军的屁股枯瘦白嫩,于是他撅着白屁股把母亲挪到了床头,真的像在摆弄一具尸体。
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摸摸乳房,拍拍屁股,又抚过小腹,然后顺势蹬掉了挂在脚踝的裤衩。
就在病猪要俯下身去时,母亲的双腿突然绞到了一起,她说:“干啥?”
很轻。
老实说,我真忘了她还会说话。
陈建军愣愣,随后就是大笑。
也不能说“大笑”,幅度并不大,分贝也不高,只是持续时间有点长,伴随着他下床、开门、拿套以及返回并戴套的整个过程。
严格上来说,这是一种吃吃的笑,很女性化的一种笑,却令人作呕,特别是当他直撅撅的老二在行进中跳跃起来的时候。
陈建军整个人俯在母亲身上,右手穿过腋下攀在她的肩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性动作,抑或代表着什么。
总之,伴着白屁股耸动的节奏,弹簧很快叫了起来,一袭阴影不断拉长,戳往画面的右下角,让我忍不住想要躲闪。
母亲始终没有出声,直至陈建军停下来,问咋了。
他喘着粗气,似是有些不满,然后猛然耸了-下屁股。
相应地,母亲一声轻呼。
于是陈建军又是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母亲的呻吟却在几声轻呼后只剩下一种模糊的闷哼。
病猪倒也不在意,他笑笑,叫了声凤兰,然后便直起身来。
母亲的右手垂在床沿。
陈建军摸摸大白腿,似乎想扛起来,不过最后还是卡住了细腰。
又是一阵挺动,节奏并不快,床却咯吱咯吱响,简直像啮齿动物的磨牙声。
终于,母亲喘口气,说:“不早了。”
还是很轻,几不可闻,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陈建军又叫了声凤兰,在大白腿上来了一巴掌,随后便脱掉了白背心。
阴影中的桃花蛇难免让我多瞅了几眼。
“来。”他拍拍大白腿,把母亲往床尾揽了揽。
后者不满地啧了一声。
“不你说要快点?”
陈建军笑笑,爬到母亲身侧,右手滑过细腰后把玩着白臀,“一会儿有你爽的。”
这么说着,他把母亲侧过身来,紧贴后背躺了下去。
我知道有什么要来了。
果然,陈建军右手在自己胯间捋了捋,左手滑过肥臀,探入母亲股间。
一番扣扣摸摸后,母亲总算扭了扭身子。
于是陈建军就猥琐地笑了笑,他长喘口气,说:“装吧就,都是水。”
接着,病猪便掰起母亲右腿,捅了进去,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乃至他唱戏般“哎”了好儿声。
这是一种夸张的艺术,仿佛在惊叹于自己娴熟技巧的失利。
遗憾的是,在几次磨合后,娴熟的技巧又回来了,陈建军左手探在母亲胸前,右手鬼知道放在哪儿,左腿蜷曲,右腿伸直,就这么梗着脖子,不断地挺动着屁股。
两人交合处是一抹朦胧的黑色,我也说不好那是阴影,还是什么噪点抑或色块。
声响是巨大的,床都在发抖,母亲的呻吟也愈发清晰。
陈建军显然憋着一股气。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说:“爽不爽,嗯?厉害不厉害?”
这么说着,他抹抹汗,在大白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母亲的回应只有轻轻的喘息。
于是陈建军长吁口气,再次挺动起来,他的右脚已经戳出床尾。
有节奏的噪音中,母亲的闷哼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被迫翘起的脚拨着夜的纹理,分泌出朦胧的白光。
影影绰绰,劈头盖脸。
墙上的扇子也跟着抖动起来,它释放出硕大的阴影,像一只巨型蝴蝶在扑扇翅膀。
而雨似乎也大了,沉闷的“嗒嗒”声听起来真的像是在放鞭炮,其间还伴着一种尖锐的呼啸,我也说不好来自何方。
陈建军就这样断断续续搞了两个回合,每回合大概三四分钟,每次停下来时他都要问母亲爽不爽。
母亲呢?
似乎让他小点声。
烟雾缭绕的,我也记不清了。
后来,理所当然,战斗结束了,两人偎着趴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