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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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风似乎近在耳畔。

男的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哼些啥。

女人的呻吟低而细,却声声入耳。

没一会儿,风戛然而止,陈晨喘口气,说:“我怕我想你。”

普通话,声音不高,字字清晰。

老实说,换个场合,也许我会笑出声来,脑残偶像剧现在都不带这么演的,但此时此刻,我只能抹了抹汗。

我拿不准该不该脱掉羽绒服,就像我拿不准该不该就这么冲出去,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女人轻吐口气,没说话。

风又刮了起来,夹杂着几声休闲随意的“啪啪”,以及偶尔一声低沉到几不可闻的“嘭”。

“晚上别走了。”片刻,陈晨又说。这次分外响亮,跟打了个喷嚏似的。

不知何时,我已站在酒柜旁,里面灯管花花绿绿的,让人眼花缭乱。

我吸吸鼻子,又往前迈了一步。

猝不及防的是,适才制造出诸种声音的两人从天而降般赫然出现在眼前。

正是那个左侧的弧状长沙发,只是不知为何,在柔软的白光下它反倒变成了烟熏般的米黄色,这使得颠动中的肥臀愈加白皙起来。

谁都奢望出现奇迹,但多数情况下,奢望终归是奢望。

陈晨还是那个陈晨,瘦削匀称地深陷在沙发里,支棱着的两腿上了发条般带动着胯部一上一下。

母亲骑在他身上,双臂撑着沙发靠背,腰肢被一对大手卡住,于颠动中配合似地轻轻扭动。

上了釉彩般,她通体白亮,不断地升起又落下,甩动中的乳房变幻着各种形状,蜷缩着的丰满大腿连带着硕大的屁股肉浪滚滚,还有微启的红唇、轻仰的脖颈、飞舞的黑色瀑布——我不晓得啥时候她头发这么长了。

不知是空调还是地暖,空气燥热得厉害,我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声音,反是左手掌上的那道白色疤痕试探着跳跃起来,顷刻间便腾腾作响。

我不得不攥紧左手腕,使出了吃奶的劲死死攥住。

陈晨梳了个大背头,几缕发丝垂在眉角,不时呲牙咧嘴的,他似是壮了些许,胳膊明显粗了一圈,手一如既往地修长,在腰间摩挲着,时而又挪到屁股上揉捏拍打。

没有声音。

我能看到母亲搁在沙发沿上下抖动的小脚,看到挺翘的褐色乳头,看到潮红的脸颊、微蹙的柳眉、甚至偶尔轻咬唇瓣的贝齿,却听不到声音。

除了散乱的呼吸和沉重的心跳,一片 “嗡嗡”中,耳畔只有疤痕的尖叫声,连适才大汗淋漓的身体都灌了铅般凝固起来。

后来母亲跪趴到了沙发上,陈晨凑近,对着撅起的屁股一连拍打了十几下,花样百出,嘟嘟囔囔,母亲埋着头,腰肢却不可抑制地抖动了一次又一次。

我能清晰地看到肥白的臀肉上红墨水般渲染开来的掌印。

不一会儿,陈晨掰开臀瓣,把脸埋进去拱了片刻,再起身时,他撸着老二,在左屁股上甩了两下。

这次,我听到了,“pia”地一声,带着回音。

接着,他弓着身子挺了挺腰,可惜一连几次都没进。

于是他挠挠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完了,按住柳腰,在肥臀上来了一巴掌。

“撅高点,骚货!”他嗓音又低沉下来。我却在“啪”的脆响中惊醒般喘了口气。

母亲没吱声,却顺从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屁股撅得更高了。

这次傻逼捅了进去。“骚屄里都是水。”他说。

母亲小声“啊”了下,说了句恶心什么的。

傻逼当然不会觉得恶心。他抬起右脚踩到沙发上,捏着臀肉就挺动起来。没两下,他兀地停住,说扭住腰了,这么说着,还呻吟了一声。

“真的假的?”母亲作势欲起身。

回答她的(是)一波响亮的撞击。

伴着一声惊呼,母亲腰一抖,紧紧攀住了沙发背,圆润的身体却在连连闷哼中不受控制地摇曳起来。

灯光下,白肉“啪啪”飞溅,我忍不住扫了眼头顶磨盘一样的巨大灯罩。

这么搞了十几下,陈晨放慢速度,伏背上,抓住了俩奶子。

“恶心不恶心你!”母亲语气硬邦邦的。

陈晨在背上磨蹭着,只是笑——可能是的,吃吃的,听起来跟哭似的。隐隐,我能看到一团乳肉。

“别憋着,”半晌,母亲“嘶”地吸口凉气,哼了哼,“记得弄外面,啊?”

“那……我下个月再走。”大背头答非所问。

“啥?”母亲微侧过脸来。

他又说了一遍,还仓促地笑了一下,干巴巴的。

“啧,开啥玩笑?”

我几乎能够想象母亲皱着眉撇着嘴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半个身子都扭过来,回头盯着陈晨。

而我也总算看清了乌丝下那张熟悉的脸,哪怕只是匆匆一瞥。

不是母亲又是谁呢?

这是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

可能就是下一秒,母亲直愣愣地看了过来, 水汪汪的眸子闪烁着难言的色泽,似有什么东西在瞳孔里不断放大,雕塑般,她一动不动,只有左乳房在陈晨手里轻轻颤抖。

好半晌,我才猛然意识到母亲在看什么,登时心里就被扎了一下,跟着身上燃起一团火,瞬间焦糊扑鼻。

母亲缓缓瘫到沙发上,无骨般滑了下去,尽管微岔的双腿只是一闪而过,我还是清晰地瞥见了油亮黑毛间那抹肿胀得几乎合不拢的软肉。

陈晨也看着我,微弓着身子,凝固了一样,老二倒是直挺挺的,肥大的龟头油光发亮,确实像把起钉锤。

我扫了眼窗帘缝隙里利剑般斜刺而入的阳光便冲了过去。

第一脚大概是踹在了胸口,陈晨直接横着身子从沙发扶手翻了下去。

没能听到他的叫声,但我觉得出于礼貌他也应该叫一声。

绕过母亲时,她喃喃地唤了声林林,乳房在遮掩中坚挺着,充了气般比印象里大了许多。

不等陈晨爬起来,我又是一脚,这次踹在脸上,于是他又滚到了地上。

老二甩动着,无疑已经软了。

棕色地毯上扯着银白色条纹,蛛丝似的,陈晨便卧在这摊蛛丝间,左手攀住单人沙发试图站起来。

我拽起他的大背头,对着脑袋就是一膝盖,这货总算哼了一声,说了句你什么什么的,可惜没能听清,这样挺好,起码证明咱不是在欺负一名聋哑残障人士。

母亲叫了声林林,我没回头。

“别打了,林林。”她又说,嗓子哑得厉害。

我扭脸瞥了一眼,母亲蜷着身子,半套上了一件大红色的毛衣裙,手撑着沙发,不知是要站起来还是坐下去。

就这一瞬间,我脸上挨了一拳,等回过神来,已被陈晨抱住,他满脸都是血。

“别打了,都别打了!”

母亲索性叫了起来。

可能羽绒服太过笨重,我试了两次都没挣脱开,只好反手一肘捣在他的耳侧,这货“嗷”了一声,这回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压在身下。

按着那张脸,我猛捶了几拳,没两下他就软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别打了!”

母亲带着哭腔,来拽我的手。

只觉喉头滚动了一下,我一把将她甩了开去。

她似乎坐到了地上。

我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不想那抹肉在蜷缩的裙摆间露了出来。

脑子里“轰”地一声,我转身操起圆几上的烟灰缸,揪着陈晨的头发,卯足劲来了一下。

在我打算搞第二下时,屁股上挨了一脚。

“严林!”母亲吼了一声。她在我身后喘着气,一抽一抽的。

这时,脑壳上的血便淌了出来,糖浆般滑过耳侧,流向脖颈。

我松了手。

老实说,我惊讶于自己下手会这么狠。

其实从小到大,我也没怎么打过架,上大学后也就有过一次,还是二十几号人打五个,就在平阳工学院新区的后门口,碍于情面我不得不上去踹了一脚,就这,被派出所追了大半夜。

母亲不知道这些,她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我揍梁致远那次。

我以为陈晨晕了过去,不想母亲跪下捂着他的脑袋叫了叫,这货猛地“操”了一声——好像是的,满嘴是血,难免口齿不清,但那种情绪不会错。

母亲的两条大腿乃至小半个屁股都暴露在灯光下,尽管她已经竭尽所能地把毛衣裙往下拽了拽。

我吸吸鼻子,扫了眼软塌塌的老二,抬脚踹了上去。

没敢用全力,但效果还是很可观,这个装死的人立马叫了一声,差点像热锅里的龙虾般跳将起来,跟着,他弓起身子开始蠕动,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血腥气。

我刚想再来一脚,母亲突然抱住了我。

“严林!你有完没完?再打就出事了!”她说。“你知道你在干啥吗,严林!知道你在干啥吗!”她瞪大眼睛,声音像把锉刀。

居高临下,我望着母亲,她柳眉紧锁,白净的脸上淌着两行泪,额头上星星点点,两颊的红晕却始终没有散去。

我甚至能瞥见V领里隐隐露出的一抹乳肉。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

看了陈晨最后一眼,我喘口气,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走去。

母亲抱着没松手,我只好拖着她走了两步。

“你去哪儿?”她声音轻柔了许多,尽管依旧哑得厉害。

我没吭声,又走了两步。

“严林!”她又叫了一声,到底是松了手。

我心里却无端地空了下来。

沙发右侧的地上扔着一些衣物,有男装,也有女装,将近绕过去时,猛地瞅见一条紫色蕾丝内裤,我抹了把汗,看看手上的血,接着,猛喘了一口气。

门大概有些高级,搞了好几下才把它打开,出去时,陈晨咳嗽了一声。

而母亲,又唤了声“严林”。

走到功能房门口时,母亲奔了出来,她站在走廊上,一连叫了好几声“林林”。我没有回头。我感到浑身湿漉漉的,像裹着一件万斤重的铠甲。